商宫擅制武器,可自宫紫商即商宫宫主之位以来,在宫门就和透明人一般无二。
宫远徵制暗器也不会去商宫,自己就能动手。
把商宫变成这样,定然是有宫紫商自身的原因,身为宫主,就是要为门下众人树立榜样,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努力。
沈安冉不太想管,这种与自己无关的事,她要制大规模的远程引爆炸弹和各种陷阱以及消磁的电场。
炸弹不难制,商宫工匠如此之多,只要将配比调对,就能大规模制作。
电场沈安冉记得电生磁磁生电,只要人力发电够用,也不难,难得是工匠才对。
“我需要你召集商宫的工匠,在实验期间以及之后一个月,所有工匠不得离开实验场地。”
宫紫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吗?他们都不听我的,更何况实验后一个月不得外出!”
“拿着宫门的薪俸,不受宫门差遣,竟然如此,午时过后不到实验场集合的,全部逐出宫门。”
宫紫商压低了声音,“他们全是商宫的老人,手艺个比个都好,怎么把他们赶出去。”
呵,难怪宫尚角对着羽宫和商宫一个好脸色都没有,对抗无锋的压力全在徵宫和角宫,偏偏这两人还不知所谓,真是用爱感化反派翻盘的典型。
剧情里,商宫做出了山摧类似于火统一样的武器,配合着宫子羽以及宫门众多护卫,更有寒鸦肆临时反水,对付十几个新娘还是宫子羽深中蛊毒重伤退场。
沈安冉冷下脸,心中窝火,“紫商姐姐是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不能用的人连端茶扫地的下人都比不上,就留在宫门里当祖宗。”
“要想不劳而获的当然可以,除非他是死人。”
宫紫商不敢再逗留,从门边溜出去,让下人拿着商宫的令牌去传人,把沈安冉的话一字不落地带上,叮嘱道,“说我开玩笑那句就不用了。”
做完这些,她长出一口气,偷偷瞄了一眼里面,宫远徵凑近沈安冉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但沈安冉的脸色总算是没有那么难看了。
刚刚宫紫商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颇有一种宫二在训斥她的感觉。
宫远徵跟着出了门,趾高气扬地看着宫紫商,啧啧两声,“瞧瞧,这哪里有一宫之主的气度,居然还有人敢不听你的。”
不到午时,宫远徵先带着徵宫的侍卫将试验场包围。
陆陆续续有头发花白或正值壮年的匠人三三两两踏入实验场,看见披甲执刃的护卫,不敢大声说话,只小声私语。
首到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摸着胡须走向宫紫商,出口就是逼问,“宫紫商,你身为商宫宫主,居然让一个外姓之人越过你暗,对商宫之人指指点点,你当得起这商宫之主吗!”
一众匠人瞬间噤声,好整以暇地看着热闹。
也有人出声,“乌长老说得没错,听一个外人的话,就声势浩大地将我们召过来,言辞居然无礼。”
“我们可都是商宫的老人了,跟着先宫主几十年,你一个女娃不好好在闺房等着待嫁,出来这里指手画脚,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一时间,全群激愤,宫紫商的双眼发红,乌苏叶见局势大好,宽恕道,“紫商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将这外人逐出去,这事就算了,安安稳稳做“好”商宫宫主,等你弟弟打了,你就不用如此辛劳……”
话没说完,宫远徵就将剑鞘横在了宫紫商和乌苏叶之间,露出洁白的牙齿,“老不死,再说就把你牙给敲了,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手艺,造出一副新的老牙。”
乌苏叶的胡子气得飞起,手指颤抖的指着宫远徵的鼻子,“无礼小辈,你不管着徵宫,跟着一个女娃胡闹……”
宫远徵手向下一抽,利剑弹出鞘半截,冷光刺入乌苏叶的眼睛,而宫远徵眼里的冷光比剑的寒气更甚,血气迸发,空中弥漫着一股腥气。
一颗染血的黑牙落在地面,试验场顿时一阵寂静,乌苏叶捂着嘴巴就欲大骂,瞥见宫远徵满是讥讽的目光又哆哆嗦嗦地捂着嘴回到匠人中间。
见杀鸡儆猴差不多了,沈安冉这才开口,“我叫沈安冉,今后的许多天,你们都归我管,东西做出来后,诸位得在我们提供的暗室内住上一个月,实验期间试验场封闭不得外出。”
这话一出,一下寂静的人群又吵闹起来,“沈姑娘,我们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更不能承受如此辛劳啊!”
沈安冉看着里面的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心中同意,也不明白为什么商宫没有个退休机制,“居然诸位年事己高不能胜任,安冉就自作主张免去诸位身上的职务,送各位回家荣养。”
什么回家荣养,说得好听。
他们为了宫门劳碌了一辈子,家人都受宫门的庇护,他们没了作用,家人就要被迁出去,原本也不是坏事,可是现在江湖是无锋的天下,他们出去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你这是卸磨杀驴,我们要见长老!”
宫远徵冷笑,将长老令取出来,明明白白取给他们看。
见火候己到,沈安冉挥手吩咐甲卫,“将方才鼓动人心的都抓出来,商宫给你们吃喝,宫门庇护你们家人,不敬宫主,不干实事,仗着自己年事己高,就敢在主子面前立架子,不知所谓。”
“掌嘴二十。”
甲卫一涌而入人群,精准地将之前口出狂言的西个家伙架到众人面前,抡开架势掌嘴。
甲卫可是长年习武,一个巴掌就是半张脸,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将众人污浊的目光都扇清澈了。
二十巴掌下来,脸上己经出血,肿得脸眼睛都只剩一条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沈安冉冷眼扫过众人,没有人敢和她对视,“竟然有宫主为你们求情,这次就念在那么多年为商宫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份上,剩下的人就不追究了,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下次再落在我沈安冉手里,就不是一颗牙,一顿巴掌能解决的事了。”
一时间,无数感激的目光落到宫紫商身上,让宫紫商心中无人主意的角落,生根发芽。
甲卫将西人拖下去,又连拉带架把老头请走,沈安冉看着下面这群人,勉强顺眼了许多。
“剩下的诸位,要是有想走的就走,我不会追究。”
沈安冉慢慢喝了一盏茶,剩下的人一动也不敢动,开玩笑,那么多老家伙都走了,位置都空下来了,现在正是拿出干劲往上爬的时候,谁那么傻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