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吗？开门！”
警员在门外喊道。
按照房东给的租房登记表，这间屋子是有人居住的，都后半夜了，人基本都在屋里的。
可警员己经哐哐哐地敲了几分钟，依旧无人应答。
他们对视一眼，拿出了从房东那里拿来的备用钥匙。
虽然这不合律法，但为了防止杀人凶手潜伏在公寓楼里，现在只能未征得同意擅自进屋了。
而此刻，屋内一片漆黑，两名身形修长的男子的目光死死盯着门口，手里握着武士刀，静静聆听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都怪那个该死的杀人凶手，搅乱了他们的计划，使得他们被警察堵在屋里。
戈登望着房门，没来由打了个寒颤，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门后面关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等等，你们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吗？”
他喊住了即将开门的警员。
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腥味儿。
“怪味道？”
警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要说怪味道，那可太多了，他们不知道警长指的是哪一个。
是老旧公寓散发出的腐朽发霉味儿，还是不讲卫生的租客好几天没洗澡的汗臭酸味儿，又或是臭脚丫子、烟酒、飞叶子溜冰的气味？
说实在的，临近贫民窟，你闻到什么怪味儿都很正常，别指望那些忙碌于生计，有上顿没下顿的人会多么爱干净，洁癖患者在这里根本就活不下去。
“是，是……”
戈登也顾不得鼻子的感受，深吸一口气，从那一大堆酸爽气味中，确认了其中的异常，脸色微变。
“是血腥味，大家小心！”
砰！
房门从内到外，被暴力踹飞。
咻咻！
就在众人反应过来前，两枚飞镖精准命中发黄的走廊灯。
咔嚓！
走廊灯破碎，今晚没有月亮，现场一片黑暗。
两名杀手从房间内冲出，虎入羊群，于黑暗中穿行，提刀便砍！
噗滋噗滋！
“啊啊！”
几声惨叫发出。
空气中的甜腥味愈发地浓烈。
“史蒂芬！罗迪！”
戈登听出那惨叫声的主人，正是他的两名同事。
有人尝试打开手电筒照明。
滋啦。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淡漠的脸，随后刀光一闪！
“啊！”
打开手电筒的警员倒下了。
砰砰砰！
十几发子弹朝着照出杀手的地方射去。
但人家把人砍倒后，顺势一个翻滚，早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两名杀手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在黑暗中行动自如，这时候谁敢亮起手电，谁的命就会被收割。
“法克！”
戈登急了，拿起手电筒，大喊道：“全体目光向我看齐，见到凶手不要犹豫！”
他要把自己当做诱惑杀手的饵料！
啪嗒！
手电筒开启。
刚好照到那染血的钢刀。
吾命休矣！
戈登脑海中闪过女儿和儿子的画面，作为在哥谭任职的一名警长，他早就有死于非命的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死亡时，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不甘。
该死，我怎么可能不怕死呢？
砰！
一声枪响。
当啷。
近在咫尺的武士刀掉落在地。
戈登下意识睁开眼。
只感觉身后掀起一阵风。
然后一个大黑耗子蹿过。
好吧，那其实是沈华化身的燕双鹰。
他在戈登照明的一瞬间，抬手一枪毙了一名杀手，然后两个空翻转体，一记飞身踢朝着另一名凶手踹去，正中胸口，当场就让对方飞起来，狠狠撞在墙上，倒地不起。
戈登连忙顺着声音把手电筒照过去，不由得惊呼道：“是你！”
沈华回首一笑，没有逗留，顺手捡起地上一个小物件，立马冲进两个杀手之前待着的房间，从窗户翻了下去。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可还没到能挡子弹的地步，万一那些警员误会了，对他来一轮齐射，那可真成花洒到处漏了。
“沃德发？”
戈登连忙冲进房间，望着沈华顺着排水管道落地，两秒内几个空翻横跨数十米距离，消失在街道拐角，目瞪口呆。
这特么是人能跑出来的速度？
正常人的极限爆发速度是10米每秒，沈华装备燕双鹰人物卡后，超越极限，能到12米每秒，加上翻跟头技能的翻倍速度，首接到了24米每秒，时速86公里，简首就是人形小汽车！
“戈登警长，要派人去追那家伙吗？”
有警员问道。
“算了，别追了，先救人！”
戈登立马否决追击的想法。
对方有枪，身手不凡，追上去徒增伤亡。
当然，很大概率是追不上。
就那速度，随便找一个车开不进去的小巷，分分钟就能甩开他们，更何况这里靠近贫民窟，鱼龙混杂，这会儿功夫早跑没影了。
好消息：因为提前穿了防弹衣的原因，三名被砍翻的警员都幸存下来了。
坏消息：两名袭警的杀手，一个脑袋开花，一个胸腔凹陷，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他们的房间里，搜出一具诡异的尸体。
那尸体表情惊恐万分，好似看到了什么令其无比害怕的东西，根据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尸体都还热着呢，这也是戈登能闻到血腥气的原因，现杀的那味儿能不冲么。
还有抽水马桶旁有几个针管，针管内的东西疑似被冲水销毁。
没办法，戈登只能将两名杀手和房间内发现的尸体运送回警局，由法医进行更加详细的尸检。
沈华看着警察撤离后，方才回到房间内，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
“总共三千罪恶值，按照杀一无辜者一百罪恶值的换算发，手里至少有三十条人命，或者犯下等价的罪，才会有如此积累，看起来我好像杀了两个狠角色啊。”
三千！
那两名杀手为他提供了三千罪恶值！
没在平民窟黑市遇到这样的狠角色，反而在旁边的公寓楼遇到了，还一遇就是俩，这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沈华可不觉得有如此身手的人会是帮派分子，自己好像无意间卷进了某件大事中。
“不过这好像是必然的，罪恶值越高的家伙，肯定越不简单啊。”
他挠了挠头，没有太过在意。
杀小鱼小虾，哪有杀大鱼赚。
今晚杀尼哥获取的罪恶值，还没这俩杀手一半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