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雨歇，水沿着房檐，滴答滴答。
沈华一脸嫌弃地将蝙蝠侠从垃圾堆里拽起。
或许是垃圾箱里的味儿够冲，让蝙蝠侠恢复了点行动力，他上气不接下气道：“多，多谢。”
“得了吧，以后你别看我不爽，找我约架就不错了，来，嘬一口这个，提提神。”
沈华将一盒雪茄具现化，掏出一根塞进蝙蝠侠嘴里。
蝙蝠侠：？？？
“擦，没带火机，你在此不要走动，我这就去找。”
说着，沈华撒开手，往前走去摸尸。
“诶，我……”
没了支撑的蝙蝠侠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倒地，双眼无神地望着雨后星空，内心不由得发出灵魂质问。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啊哈，找到了！”
沈华从摸出一个打火机，回头一看倒地的蝙蝠侠，调侃道：“别躺了，刚下雨，地上凉，别给你痔疮出。”
蝙蝠侠：……
那是我想躺的吗？
你倒是扶我起来啊！
啪嗒！
一束火苗升起，点燃雪茄。
“有病抽两口，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沈华说道。
这来自雷霆战将神剧的雪茄，系统介绍是吸了能提神醒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蝙蝠侠这五迷三道的症状。
大爷的，要不是还得靠你扶我起来，我多少得竖起一个中指问候。
蝙蝠侠内心颇为无奈，应付式地嘬了两口雪茄。
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变得清醒，他感觉自己又重新掌握了身体，一骨碌挺了起来。
沃德发，这什么神奇雪茄？
“我靠，还真的有效啊。”
沈华乐了。
蝙蝠侠颇为无语。
淦，合着连你也不知道这雪茄行不行啊？
嗡嗡嗡！
引擎轰鸣声响起。
一辆汽车飞速驶入，然后稳稳当当地停在蝙蝠侠和沈华面前。
“少爷，你没事吧？”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焦急的脸，是管家侠阿尔弗雷德！
“没，好多了。”
蝙蝠侠摇头，掐灭雪茄，将剩下的半只放进腰带的储物格子里。
“哥们儿，咱不至于这么节俭，我这有一盒呢。”
沈华扬了扬手中的雪茄盒子，调侃道：“你这狗大户可以跟我买啊，一根雪茄卖你一万刀乐怎么样？你要是觉得贵的话，价钱还可以……”
“我全买了。”
蝙蝠侠神色淡然道。
“靠，价说低了！”
沈华以手扶额，暗骂自己还是太良心了，一根雪茄居然只卖一万刀。
要知道，韦恩公司在哥谭可是无处不在，各行各业都有它的身影，几乎以一己之力，掌控整座城市六成以上的经济命脉。
光是布鲁斯的个人身价，就己经高达百亿刀乐，更别提整个公司的体量了。
别说一根雪茄一万刀了，只要蝙蝠侠看上的，就是十万刀他也出得起！
不过沈华是有原则的人，最终还是以总计二十万刀的价格，将一盒雪茄全卖了，连之前蝙蝠侠抽的那一根都算上了。
淦，之前在黑市为了一万多刀乐大打出手，现在卖盒雪茄轻松入手二十万刀。
原来最珍贵的不是大黄鱼和小黄鱼，而是雪茄啊！
“看起来你很缺钱。”
蝙蝠侠说道。
“瞧你说的，钱这种东西，永远不嫌多好吧。”
沈华耸肩道。
他又不是老马，功成名就之后，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他很诚实的，就是喜欢钱，不然上辈子当牛马打工是为了什么？
“我可以雇佣你帮我调查一些事情。”
蝙蝠侠说道。
他总感觉今天发生的事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拒绝。”
沈华耸肩道：“我只会杀人，而你，我猜猜，在调查事情的过程中，肯定不会允许我大开杀戒吧。”
“为什么一定要杀人？”
蝙蝠侠皱眉问道。
“因为有些家伙就该死。”
沈华理所当然道。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就该死？”
蝙蝠侠语气不快道：“就凭你的首觉？”
当然是凭系统的检测啊。
沈华自然不能这么说，他反问道：“那你又凭什么在晚上化身大蝙蝠行侠仗义，你有执法权吗？”
“没有，但是……”
蝙蝠侠反怼道：“生命神圣不可侵犯，这不是你肆意杀人的理由。”
言外之意：我行侠仗义没有执法权和你凭首觉杀人那能一样吗？
“哈？生命神圣不可侵犯？”
沈华嘴角微微抽搐道：“你这话应该对那些印第安人去说。”
生命神圣不可侵犯，这是阿美莉卡拉的最大一坨厚礼蟹，将这话变成一句狗屁的，也正是他们阿美莉卡人。
“不管如何，任意地践踏生命，会使人变得越来越漠视生命。”
蝙蝠侠皱眉道：“你救了我，我不希望你有朝一日会打破底线，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将罪犯绳之以法，才是最佳解决方案。”
“绳之以法？哈，要是相信律法，你就不会在大晚上cos蝙蝠，至于打破底线，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这更是无稽之谈。”
沈华不屑道：“你别告诉我，罗杰斯队长在二战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
这是DC和漫威相结合的世界。
美队的故事早己家喻户晓。
罗杰斯手里的人命可不少，他不照样是拥有一颗正义之心的史爱民同志么，也没见他变成士兵男孩啊。
蝙蝠侠沉默了，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反驳沈华的话。
“说真的，要改变哥谭，你去从政都比成为蝙蝠侠要快。”
沈华意味深长道：“你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
蝙蝠侠治标不治本，哥谭大环境如此，不从根本上去改变，犯罪率永远降不下去，你抓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
“我认为我走的路是对的。”
蝙蝠侠望着沈华，无比认真道：“也希望你能守住本心，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亲手将你绳之以法。”
“将我绳之以法？”
沈华冷笑道：“你大可一试。”
蝙蝠洞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你要的小面额刀乐准备好了。”
阿福拎着一手提箱走来。
二十万刀，全换成二十刀的小面额也不过一万张，一个小手提箱绰绰有余。
沈华接过手提箱，也没过数，调侃道：“阿尔弗雷德，有空多劝劝你家少爷，市长布鲁斯总比蝙蝠侠布鲁斯顺耳，不是吗？”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阿福淡然道：“需要我开车送你离开吗？”
作为管家，肯定是坚决站在少爷这边的。
“当然，送到门口就行，有劳了。”
沈华耸肩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初出茅庐的蝙蝠侠可没那么容易被他嘴遁说服，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