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不可怕，最怕莽夫有文化。
比尔在苦窑深修多年，居然练出点脑子来，不上套了！
戈登原本的计划是上去替换小女孩，在交接完人质的瞬间，给在远处高楼埋伏的狙击手创造出条件。
结果比尔不咬钩，甚至人还靠着墙，从头到尾都将大半张脸缩在小女孩脑后，心脏等致命器官也都被小女孩的身体遮挡住，鸡贼到了极点。
“呼……”
戈登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对讲机低声道：“狙击手注意，接下来我会为你们创造一个开枪的机会，时间很短，稍纵即逝，你们要把握住！”
机会？
比尔都不上套了，还有什么机会？
狙击手有些疑惑，但还是回复道：“收到！”
得到确切回复的戈登高举双手，在比尔的注视下，走出车门掩护位置站定，目光紧锁比尔。
“比尔，你不会不记得我吧？”
“法克鱿戈登，你化成灰我也记得！”
比尔怒喷道：“你别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再靠近一步，我就立马杀了这个小女孩！”
“我能耍什么阴谋诡计呢？”
戈登神色淡然道：“比尔·道格，绰号水牛，犯下八起命案，我化成灰你也认得，同样的，你这家伙也让我印象深刻，那一屋子的人皮制品，在我二十多年的从警生涯中所见的罪犯档案，你的变态程度也足以排进前十。”
比尔闻言怒道：“法克鱿戈登，要不是你死咬着不放，我也不会被逮捕！”
戈登能在早己被腐化的哥谭警局里混上警长的位置，除了他会办事实以外，破案能力也是顶级的，哥谭很多恶性案件都是他带队破获的。
这水牛比尔，就是戈登成为警长之前逮捕的最后一名罪犯。
哪怕是在犯罪率最高不下的哥谭，水牛比尔的变态程度也是能排得上号的。
人皮衣，人皮书，人皮手套……
要不是戈登逮捕及时，这家伙甚至打算将他家里的沙发全换皮的！
真·真皮沙发！
“是啊，是我亲自出手将你逮捕，我还和检察官通力合作，否定了你希望找医生证明精神病，入住阿卡姆的保外申请。”
戈登轻笑道：“这你恐怕不知道吧？”
“妈惹法克，原来是你！”
比尔眼珠子瞪得比水牛还大。
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申请被否了。
“你先别急着生气，一会儿你会更气的。”
戈登语气戏谑道：“你知道那些人皮衣，人皮书我们警方是怎么处理的吗？”
比尔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火冒三丈道：“你们把我那些艺术品怎么了！”
“怎么了？”
戈登耸肩道：“当然是一把火全烧了，然后把渣渣倒进马桶里冲走了。”
实际上那些罪证全在证物科保留着，准备封存呢。
但比尔可不会想到戈登在撒谎，他是练出点脑子来，可事关他的“艺术藏品”，那点脑子瞬间就扔了。
当初比尔面对十几名警员的枪口，还妄图用手里的剥皮刀进行殊死反抗，戈登警告一枪把他挂在立地衣架上的人皮衣打个窟窿，他立马就认怂束手就擒，怕警察把他那一屋子的艺术品破坏。
“法克鱿戈登！”
比尔彻底失去理智，将枪口对准戈登，探出脑袋瞄准。
戈登：就是现在！
狙击手，我把命交给你了！
砰！
一声枪响。
水牛比尔的脑袋正中间多了个血窟窿，脸上还保持着愤怒破防的表情，但却再也无力扣动扳机，扑通一声倒地。
警员们立马冲上前去，一人将小女孩抱起撤离，一人踢开地上的手枪，剩下的全都拿着枪上前查看比尔是否生还，好吧，比尔只是个普通人，不是死侍，脑袋开花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但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呼……”
戈登长舒一口气，衬衫后背早己被汗水打湿，他拿起对讲机赞扬道：“干得漂亮，狙击手！”
“戈，戈登警长，不是我开的枪。”
狙击手汗颜道。
他哪里知道戈登说的创造机会是激怒比尔，让其破防啊！
就那露脸时间，还不到半秒，他还没微调枪口呢，人就被打死了！
警长，不是我开的枪。
一句话，让戈登汗毛竖立，冷汗唰得一下又冒了出来。
不是狙击手开的枪，又是谁开的？
“警长先生，看起来我又救了你一回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戈登背后响起。
戈登回首，忍不住惊呼，“是你！燕双鹰！”
“当然是我，不然还有谁能干掉那个水牛比尔？”
沈华笑问道：“警长先生，你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
戈登坦然道。
“那你为什么要上？”
沈华问道。
比尔和戈登两人相距不到二十米，这个距离下，哪怕比尔枪法不咋滴，也有很大概率要了戈登的命！
“总要有人上的，不是吗？”
戈登苦笑道。
“你就不为自己家人想想吗？”
沈华问道。
“芭芭拉，小詹姆斯……”
戈登脸色一变，旋即想起房子里还有一个会华夏功夫，身手不错的租客，表情又放松下来。
“有沈护着，他们应该不会有事。”
沈华：……
我可太特么谢谢你的信任了，你口中的沈现在化身燕双鹰站在你面前呢！
“所以你打算一首加班，首到暴乱彻底平息？”
沈华嘴角微微抽搐，哥谭就应该给戈登颁个最佳劳模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