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西章 启程之日
青岩镇的晨雾中飘着细雨。林羽站在破旧的木屋前，将最后一件换洗的粗布衣裳塞进包袱。母亲佝偻着背，往包袱里塞了六个温热的麦饼，油纸包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
“到了学院要听先生的话。”母亲布满皱纹的手在包袱上，“别老想着打架，平安最重要。”
林羽低头看着母亲花白的鬓角，喉咙发紧。三年前父亲为保护镇民被邪修杀害的场景突然闪过，他握紧了腰间的短剑——剑柄缠着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红绳。
“娘，我会常回来看您的。”林羽将符文石和苏璃送的玉牌贴身藏好，“这是苏璃给的传送符，遇到危险就捏碎它。”
母亲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洇开几点血迹。林羽正要开口，远处传来马蹄声。三匹枣红马踏碎晨雾，为首的灰袍人摘下斗笠，露出左眼的时空仲裁者徽记。
“莫长老让我们护送你去学院。”灰袍人扔来一个青铜罗盘，“极北之地的时空乱流加剧，路上可能有圣教斥候。”
林羽接过罗盘，发现指针正疯狂旋转。他调动灵瞳，“看”到未来三秒的景象：队伍在五里外的山坳遭遇伏击。
“走西路，绕过鹰嘴崖。”林羽翻身上马，“圣教在东路布了陷阱。”
队伍改道后，林羽始终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当他们经过一片竹林时，林羽突然甩出短剑，斩断从竹叶间袭来的银丝。银丝落地瞬间化作血雾，空气中弥漫着腐尸的气味。
“是血蛛丝！”灰袍人惊呼，“圣教的暗影刺客！”
二十道黑影从竹林深处跃出，他们的皮肤下流动着与钱万贯相同的咒文。林羽调动月影织梦，将刺客的匕首拉入梦境维度。当匕首穿透虚空中的母亲虚影时，现实中的刺客突然失去平衡。
“这是……因果干扰？”刺客首领惊恐后退，“你怎么会圣教的禁术？”
林羽趁机甩出三枚梦境骰子，在敌人脚下撑开十二层叠加的时空泡。当刺客们陷入不同时间流速的泡域时，灰袍人己用仲裁杖将他们全部制服。
“拷问出什么了吗？”林羽擦拭短剑上的血迹。
灰袍人摇头：“他们被种下了自爆咒，宁可咬舌也不开口。”
林羽望着刺客皮肤下的咒文，突然感到符文石发烫。石面上的裂痕开始愈合，混沌印记在胸口隐隐发光。他“看”到极北之地的时空裂缝中，初代隐梦者的孪生弟弟正将无数命魂水晶投入祭坛。
“快走！”林羽翻身上马，“学院可能有危险！”
队伍疾驰时，林羽发现罗盘指针突然指向自己的包袱。他打开一看，苏璃送的玉牌正在吸收刺客的血雾，表面浮现出与极北祭坛相同的符文。
“这玉牌……”灰袍人瞳孔骤缩，“是初代隐梦者的命魂结晶！”
林羽握紧玉牌，皮肤下的灵纹突然亮起。他“看”到未来三天的景象：玉牌在学院的时空祭坛引发连锁反应，导致七座青铜鼎同时爆炸。
“小萌，用时间乱流干扰！”林羽调动时空手环，在虚空中刻下新的符文。当玉牌即将爆炸时，一道银色涟漪扭曲了它的能量波动。
“成功了！”小萌欢呼，“但玉牌的时空印记己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林羽望向极北之地，时空裂缝在晨光中若隐若现：“看来，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