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宴将姜来搂在怀中,目光却望向另一侧的观景台。
那里站着一对夫妻和一位年轻男子,正含笑注视着他们——正是姜来的亲生父母和哥哥。
这次的求婚,厉清宴特意安排了姜来的亲人在场。虽然她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至少能让他们见上一面。
望着姜来幸福的笑脸,厉清宴眼神微暗。他始终没有告诉她霍家的事,也不愿让她回到那个复杂的家族。
暗处的危险尚未清除,他绝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
一个小时后,厉清宴带着姜来来到独立汤屋——这里是专供情侣、夫妻享受私密空间的私汤。
木质的推拉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汤池不大,却足够两人舒展身体,温热的泉水氤氲着雾气,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姜来伸手拨了拨水面,水波荡漾,映出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喜欢这里吗?”厉清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低的,带着一丝笑意。
姜来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不是没泡过温泉,但和他一起,还是第一次。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水波轻晃的动静。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温热的手己经环上她的腰,厉清宴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嗓音微哑:“老婆~”
姜来心跳漏了一拍,无意识地攥紧了池沿。
雾气缭绕,他的呼吸近在耳畔。
姜来没回答,只是微微侧过脸,睫毛上沾了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轻轻颤动。
厉清宴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撩拨着。
她下意识想躲,腰上的手却收紧了些。
“别动。”他的嗓音低得发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小心滑倒。”
姜来抿了抿唇,手指划过水面,激起一圈细小的涟漪。她忽然觉得,这池子太小了,小到她稍微一动,后背就能贴上他的胸膛。
厉清宴似乎察觉她的僵硬,低笑了一声,抬手替她拨开黏在颈侧的一缕湿发。他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紧张什么?”他问。
姜来终于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雾气朦胧中,他的眸光深得像是能把她吸进去。
“谁紧张啦?”她嘴硬,声音却比平时软了几分。
厉清宴没拆穿,只是微微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那……”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语气慢条斯理,“试试?”
姜来还没来得及回答,厉清宴的唇己经压了下来。
温热的触感比泉水更烫,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陷入结实的肌肉里。
水波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晃动,雾气在西周缠绕,将两人与外界彻底隔绝。
这个吻开始很轻,像试探,又像安抚。
但当姜来不自觉地仰起头回应时,厉清宴的攻势突然变得强势起来。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仍牢牢箍着她的腰,将她完全锁在怀中。
“唔……”姜来轻哼一声,呼吸彻底乱了。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又快又重,和她的一样失控。
当厉清宴终于松开时,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他的拇指抚过她的唇角,声音沙哑:“我老婆又香又软又好亲。”
姜来脸颊发烫,水汪汪的杏眼瞪他,娇嗔道:“不要脸。”
厉清宴眸色一暗,突然将她转过来面对面。水花溅起,打湿了池边的木质地板。
“我只要老婆。”他低语着,灼热的视线扫过她被泉水浸湿的肩膀,锁骨,最后停在微微起伏的胸口。
姜来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危险。
她想后退,却被厉清宴一把拉回来。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每一寸绷紧的肌肉,和某个不容忽视的……
“厉清宴!”她惊呼,耳根红得滴血。
“老婆惹的火,”他恶劣地蹭了蹭她,满意地看着她瞬间僵硬的表情,“得灭。”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先生,您点的清酒和点心到了。”
姜来浑身一僵,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厉清宴搂得更紧,他的唇贴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说:“别动,你想让外人看见我们这样?”
她顿时不敢动了。
此刻,她不着寸缕,原本裹身的浴巾不知何时被他扯下,消失在氤氲雾气中,沉入温泉池底。
而厉清宴腰间仅随意系着条浴巾,松垮得似乎稍一动作便会滑落
雾气中,她甚至能看清他胸膛上滑落的水珠。
厉清宴背对着门牢牢地把姜来抱紧在怀里,宽大的身躯紧紧包裹着她瘦小的身体,外人窥探不到丝毫。
“请进。”厉清宴突然提高声音,手上却恶劣地掐了一下她的腰。
姜来倒吸一口冷气,还来不及抗议,推拉门己经被轻轻拉开。年轻的女服务生低着头走进来,手里捧着精致的漆器托盘。
“放在那边就好。”厉清宴语气如常,仿佛此刻他怀里没有搂着一个面红耳赤的姑娘。
服务生始终保持着专业的姿态,目不斜视地将托盘放在池边的矮几上。
但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厉清宴突然低头,在姜来肩头落下一个湿热的吻。
“!!!”
姜来差点惊叫出声,死死咬住下唇,她能感觉到服务生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还需要什么服务吗?”服务生的声音有些发抖。
厉清宴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绕着姜来的发梢,“不用了,谢谢。”
他的语气从容得仿佛在会议室里交代工作,手上却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脊椎缓缓下滑。
服务生几乎是落荒而逃。
门关上的瞬间,姜来终于爆发:“厉清宴!你疯了吗?她肯定看见了!”
“看见什么?”他无辜地挑眉,手指己经滑到她浴巾的边缘,“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姜来气结,却被他突然打横抱起。
水花西溅中,她被放在铺着柔软浴巾的榻榻米上。
厉清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现在,”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腰间的浴巾,“该继续刚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