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城内的事，再回到肯扬特村时，天色己经彻底暗了下来。
村子里稀稀拉拉亮起了灯火，大多是昏黄的油灯，勉强驱散着角落的黑暗。
林宏宇背上那十几本书感觉沉甸甸的，主要是心累。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但现实总是不遂人愿。
连着问了两家看着还算干净的旅店，老板都摊摊手：“客满了，大人，您去别处看看吧。”
客满？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林宏宇觉得有点稀奇，这破村子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
他皱着眉，顺着人流最多的方向往下走。
没走多远，一阵喧闹和劣质香粉的味道就钻进了鼻子。
前面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建筑，门口挂着暧昧的红灯笼，一看就是妓院。
不少穿着简陋的男人勾肩搭背地走进去，门口和附近的街道上，站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卖力地招揽着过往的行人。
“这位爷，进来玩玩嘛？”
“小哥，看这边，活儿好得很！”
林宏宇目不斜视，只想赶紧离开这片区域。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脚步一顿，猛地转过头。
人群边缘，一个披着灰扑扑斗篷的少女孤零零地站着，周围的人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离她远远的。
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那感觉……错不了。
刚才还有个好奇的男人想凑近看看，立刻被旁边的拉住了胳膊，嘴里还嚷嚷着什么。
林宏宇凝神细听，隐约捕捉到几个词：“……魔女……别去……晦气……开价还死贵，要三十铜叶……”
魔女？三十铜叶？
林宏宇目光锁定那个角落，迈步走了过去。
刚才那个对艾琳娜好奇的男人，己经被旁边一个拉客的女人劝走了。
林宏宇走近时，另一个站在艾琳娜不远处的浓妆女人见有“生意”上门，立刻扭着腰凑上来，拦在他面前：“这位大人，要不要妹妹陪您快活一晚？价钱好商量，八个铜叶就行！”
他沉着脸，不耐烦地拨开那女人试图拉他胳膊的手。
看都没看她一眼，径首走向角落里的艾琳娜。
“哎，这位大人，别走啊！”被他甩开的女人还不死心，在他身后喊，“我陪您一晚才八个铜叶，保证伺候得您舒舒服服！”
林宏宇脚步不停。
那女人见他不理，声音更大了些，带着明显的恶意：“您可想好了！那是个魔女！听说沾上魔女的人都没好下场！她爹妈就是被她克死的！现在她妹妹也快不行了，八成也是被她害的！”
“大人，您听我一句劝，别惹祸上身！再说她要三十铜叶呢，都能找好几个姐妹了！您要是不喜欢我这款，我帮您叫别人？”
林宏宇充耳不闻，几步就走到了艾琳娜面前。
阴影落下，艾琳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
当看清面前站着的是林宏宇那张没有任何遮掩的脸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神闪躲，下意识地又把头低了下去，几乎埋进了胸口。
“怎么回事？”林宏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艾琳娜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哭腔：“莉莉丝……她的伤……比凯瑟琳医生预想的要严重……医生说，要保住命，至少需要一支初级恢复药剂，要……要一个银月……”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我把那株晶魔草卖了……只得了二十铜叶……还差三十铜叶……凯瑟琳医生那里……也实在没钱借给我了……我……我只能……”
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死死地攥着斗篷的边缘。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林宏宇皱了皱眉，想起自己穿越后的种种遭遇，对这种底层挣扎的绝望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再次发生在她们身上。
“一个银月只是保命？”他追问。
“嗯……”
“那要彻底治好呢？”
“……要……要五个银月……”艾琳娜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带着绝望。
五个银月……对她们来说，恐怕是个天文数字了。
林宏宇沉默了一下，看着她低垂的头顶，那几缕不服帖的白色发丝在风中微微颤动。
“莉莉丝需要五个银月才能彻底治好？”
林宏宇确认了一遍，见艾琳娜点头，他沉吟片刻，看着她眼中仅存的微光，心中念头急转。
他不是慈善家，但这次出手或许能解决一个潜在的麻烦，或者得到一个有特殊能力的研究对象。
他衡量了一下风险和收益，才缓缓开口：“我可以给你十个银月，足够彻底治好你妹妹，甚至让你们之后的生活宽裕些。”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冷硬，“但这笔钱，不是白给的。从现在起，你，艾琳娜，属于我。你的身体，你的自由，包括你那魔女的力量，都归我所有。同意吗？”
艾琳娜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即那点光亮就被狂喜和决绝取代。
“我愿意！林先生！我愿意！”
她几乎是扑上来抓住了林宏宇的衣袖，生怕他反悔似的，连连点头。
为了莉莉丝，别说是她身体和自由了，就算让她立刻去死，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行。”林宏宇抽回自己的袖子，“那就跟我走吧。”
他刚转过身，准备往回走，衣角却又被轻轻拉住了。
他回头，看到艾琳娜依旧低着头，脸上带着为难和羞愧。
“那个……林先生……”她小声说，“我……按照村里的规矩，像我这样的……不能在村里过夜……”
林宏宇：“……”
“那怎么办？去你家？”
艾琳娜飞快地点了点头，脸颊有些发烫。
林宏宇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那点疑虑又冒了出来。
该不会……真是仙人跳吧？把他骗到偏僻地方，然后她那个“魔女”力量爆发，给他来个狠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193手枪。
魔法他可能打不过，但物理超度应该问题不大。
实在不行，往装备空间里一躲，谁也奈何不了他。
“行吧。”他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带路。”
管他是不是陷阱，先去看看再说。
艾琳娜似乎松了口气，转身在前面带路，朝着村外走去。
林宏宇跟在她身后，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夜风吹过，带着荒野的凉意。
他看着少女单薄的背影，心里琢磨着，这算什么事儿？
上辈子倒是听同事说过他们自己的不少类似的故事，就是他们每到一个新的地区，都包养一个人，至于是干什么就是软件硬化硬件软化工程，没想到自己也赶上了一回。
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卫生条件堪忧，要不是通过扫描系统确认艾琳娜身上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他刚才那个提议还真不敢说出口。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走到了村外靠近小溪的地方。
月光下，一间孤零零的小木屋出现在眼前，看着相当破旧，仿佛风一吹就能散架。
艾琳娜上前，有些费力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林宏宇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集中精神，仔细感受周围的动静。
屋子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声和远处溪水的潺潺声。
他并未察觉到明显的能量波动或埋伏的迹象，但对“魔女”这种存在，他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
看来，至少表面上是安全的。
他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门口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提供一点照明。
艾琳娜显然很熟悉这里的环境，摸索着走到屋子中央，很快就用火石点燃了火堆。
“呼——”火焰升腾起来，橘黄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林宏宇环顾西周。
简陋，这是第一印象。
非常简陋。
屋子不大，中间一个石头垒起来的火堆，上面架着一口黑乎乎的锅。
墙角堆着些柴火和几个陶罐。
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看着简陋的木床，床上铺着一床打了无数补丁的旧被子。
没了。
这就是全部家当。
虽然穷得叮当响，但屋子里收拾得还算干净，也没什么难闻的气味。
林宏宇脱下身上的粗布斗篷，随手搭在旁边的木桩上。“你妹妹呢？”
艾琳娜也脱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里面同样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她抬起头看向林宏宇，脸上似乎还带着水汽，像是刚刚匆忙洗漱过。
“她在凯瑟琳医生那里。医生说……用一些草药，能帮她多撑一天……”
借着火光，林宏宇看清了艾琳娜的脸。
洗干净之后，虽然依旧瘦削苍白，但五官很精致，尤其是那双此刻恢复了紫色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有种奇异的魅力。
被他这么盯着看，艾琳娜的脸颊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眼神也有些慌乱。
她低下头，快步走到床边，然后，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林宏宇：“……”
他看着少女笨拙而坚决地脱下外衣，然后是里面的衬裙……动作有些颤抖，但没有丝毫犹豫。
这就……开始了？
首入主题，这么刺激吗？
很快，少女赤裸的身体就暴露在火光和他的视光和他的视线里。
第一感觉，就是瘦。
不是那种健康的纤细，而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干瘪，肋骨的形状在皮肤下清晰可见，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
和刚才隔着衣服看到的样子完全不同，这种视觉冲击力更强。
艾琳娜脱完衣服，双手不自觉地抱在胸前，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
她抬眼飞快地瞥了林宏宇一眼，脸红得像要滴出血，又赶紧低下头，脚趾蜷缩着抠着地面。
这丫头……还真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林宏宇心里嘀咕了一句。
看着眼前这副景象，一个活生生的、带着屈辱和决绝的少女赤身地站在自己面前，说完全没感觉那是假的。但他脑子里更多的还是警惕。
他再次确认了一下腰间的手枪位置，以及随时可以启动的空间通道。
零那家伙靠不靠谱另说，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异样的躁动，走到床边。
木板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他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制意味，轻轻按在艾琳娜还在发抖的肩膀上，示意她躺下。
少女顺从地倒在床上那床硬邦邦、缝满了补丁的被子上。
同时，林宏宇全身肌肉微绷，精神高度集中，右手不自觉地靠近腰间手枪的位置。
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包括第一时间启动空间通道撤离。
安全第一，什么事都要有命才能享受。
万一这真是个套，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少女被他推倒在床上，身体僵硬，闭紧了眼睛，长长的白色睫毛不停颤抖。
她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这……这还是我的第一次……请……请温柔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