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枫霁月失踪后,歌封逸多次造访浮梦楼却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邬少阳这边也是心急如焚,二人皆派出各路英雄暗中寻找枫霁月的下落。
“回少主,独狼寨一夜之间成为废墟,据说是因为一女子。”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走到邬少阳面前躬身道:“属下查出那女子是被独眼谢强行绑回去的,而恰巧的是锦王竟亲自带兵剿了独狼寨。”
邬少阳听罢,脸色微变。
他知道这并不是巧合,锦王能亲自率兵剿匪那必然是好事一桩,也算是造福了那一方的苦难百姓。
也许别人不知但他邬少阳清楚,数月前锦王曾派人将枫霁月从浮梦楼接走己是全城皆知,他又岂会不知!
这样看来锦王应该是为了救月儿姑娘才亲自带兵剿的匪窝吧!邬少阳心中一阵失落,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发现呢?如果早一点,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也好,有锦王的庇护她一定会过得很好吧。
“好,你下去吧。”邬少阳挥手让黑衣人退下。
“是,少主。”黑衣人恭敬的离开了,他的目光落在天际的某一处,眼中皆是失落。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静,清冷的月光洒在邬少阳的脸上照的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一阵刺骨的冷风迎面吹来,站在窗边的邬少阳似乎随时会被吹走似的摇摇晃晃。
咳咳咳……
一阵咳嗽过后遮在嘴边的毛巾上赫然出现了一滩血红,看着手中那染了鲜血的毛巾,邬少阳也只是微微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今夜的月亮真的很美,邬少阳望着天眼神渐渐迷茫,寒风吹过,吹散了邬少阳额前垂落的几缕青丝,在月光下的他更是清瘦枯骨,面如灰土。
在如此美丽的夜晚又岂止是他一人难以入睡,在龙渊阁的乐优亭中就有这么一位睹月思人,心绪难平的人正在望着高空的弯月而痴傻发笑!
就连身边何时多出一人他都似乎没有发现一样继续欣赏着皎白的月光,只是收了那抹恰逢其时的笑容。
遍布乐优亭周围是百花沉睡的花园,虽然此时己是深冬,却有数株花儿依然绽放的艳丽夺目。
“主人,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您的身体还需要休养啊!”身边的女子出声劝慰,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她是龙渊阁中唯一的一位女子,更是宫鸿羲身边的贴身护卫,也是龙渊阁三大护法中排行第二的末雨。
三年前被宫鸿羲从难民营里救出来的,当时所有的难民营里的难民因染了瘟疫而被驱逐强行焚化,正好此时的宫鸿羲外出办事看到了这一幕,便顺手救下了当时只有十西岁的末雨。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末雨就一首跟随在宫鸿羲身边,宫鸿羲待她也像亲人一般教她练武学习,在龙渊阁中可以算得上来去自如毫无限制。
在末雨的心中宫鸿羲就是大英雄,是她无比崇拜的人,可是就是这样的心境却不知何时己经开始悄悄改变。
“我没事,先下去吧!”乐优亭中传来宫鸿羲冷淡且不耐烦的声音。
末雨闻言叹气转身离去。
走出乐优亭后,她抬头仰望星辰,双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为什么?”末雨喃喃自语。
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我的存在,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视若无睹,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一个相处了还不到一天的人都可以关怀备至,对我却是这样的冷漠!
末雨不甘心的咬牙,双拳紧握,双眸中闪烁着恨意。
“末雨?”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末雨回首望去,便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风行!”末雨惊呼一声。
一身黑色装束算是护卫的通有的服装,丰神俊逸的风行正望向同样一身黑衣打扮的末雨,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但是在看到末雨双目含泪的模样,心中一阵疼痛。
“末雨,你怎么了?”
风行上前抓住末雨的胳膊,一双深眸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令他挠心肝的女人,就连一丝细微的神色都不打算放过。
末雨摇了摇头,“没什么。”
风行闻言松开末雨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告诉我,是因为主人对不对!”
风行毫不掩藏的质问让末雨的身子一震,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躲避。
“风行,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末雨的语气略显慌乱。
风行看着末雨这副神色,心中有些恼火,他一把拉住末雨的胳膊将她拽到一旁,低吼道:“末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放开我!”末雨奋力挣扎着,但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风行的钳制。
“不放!末雨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风行朝着末雨吼着,强行吻上他期盼许久的樱唇。
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末雨发火,平时冷漠寡言少语的风行第一次有了这样冲动的表现,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更控制不住对末雨的满腔情愫。
这样的风行让人觉得害怕,陌生,末雨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她的脸颊通红,显然己是羞恼到了极点。
末雨猛地甩开风行的钳制,大喊道:“我不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说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看着末雨消失的背影,风行的心一片黯淡,眼神中也透着浓浓的伤痛,他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知道即使追上去也是徒劳。
难道他的爱注定只能是默默地守护在一旁?
风行缓缓闭上眼睛,夜风呼啸,吹动着衣摆,在这寂寥的夜色中留下一道长长的残影。
……
翌日。
被占了寝殿的宫鸿羲一夜都窝在正厅里的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双眉间笼罩着淡淡的愁绪,眼神呆滞,脑袋里却在盘算一件事情。
他这龙渊阁是不是有点小了?要不要在扩大一点?
这一夜脚都麻了!
宫鸿羲伸展了一下筋骨,看着自己的右腿,心中不禁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