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的晨光,把苏绾的机关舟染成琉璃色。宇文渊躺在甲板的狼皮褥子上,护心镜映着船头的“共荣”罗盘,镜中的“民”字,与罗盘里鲛人齿轮的“海天”纹,发出幽微共鸣。舟底的水流声,混着齿轮轻响,竟是崔秀宁《胡汉调》的变调,引得湖面上的白鹭,绕舟三匝。
“苏绾姑娘,”崔秀宁的素裙,被湖风吹成半透明的云,指尖抚过棋盘的“璇玑”纹,“这舟,”“比当年,”“玄武湖的,”“更巧。”
棋盘上的棋子,竟是狼头骨与寒梧木合制,黑子的狼眼嵌着护心镜碎片,白子的叶脉藏着苏绾的机关簧片。她落下一子,棋盘的“智”纹与机关舟的“巧”纹共振,竟让湖面的涟漪,排成“胡汉同弈”的阵型。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地泽临”卦象,算珠与棋盘的“数”波,共同在船舷,投出太武帝与老可汗对弈的全息残影。
“那是,”苏绾的红衣,在船尾的机关舱一闪,机关匣“咔嗒”弹出水质分析仪,“用了,”她的指尖点着屏幕上的“共荣”曲线,“塞北的,”“‘定风波’石,”“江南的,”“‘自流泉’机。”
船头的探水狼头,忽然发出低嚎,狼眼的鲛人泪透镜,将水下三丈的鱼群,投在舱内的水晶屏上。冯妙晴的狼首刀,“咔嗒”磕在船舷的狼头柱上,羊皮袄下的“烈”纹战甲,与探水狼头的“勇”纹,发出冰裂般的共振:“有大鱼!”
她甩出狼筋钓索,钩尖的寒梧铁,恰在鱼群分合的瞬间,勾住了条三尺长的太湖银鱼。鱼身的银光,与她腕上的狼头镯,共同在水面,显形出“渔猎共荣”的图腾。陆灵珊的惊鸿剑,“噌”地出鞘,剑穗的“渊”字,与鱼鳃的张合,发出清越共鸣:“灵珊来烤!”
剑身在晨光中划出弧线,竟将银鱼串成完美的烤架形状。她用剑尖挑着鱼,凑到船尾的“狼寒”火塘上,火塘用塞北狼粪与江南桑枝合燃,火苗的“烈”与烟的“柔”,共同将鱼皮烤出“共荣”的焦纹。冯妙晴的狼首刀,“咔嗒”切开鱼腹,鱼籽竟排成“胡汉”二字,引得湖面上的鱼群,都围着机关舟打转。
“王姑娘看,”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鱼乐》,琴弦的“璇玑”纹与鱼香,共同在湖面,投出五女初遇时的残影,“这棋,”“该你,”“‘护民’,”“还是,”“‘止戈’?”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轻轻一合,算珠与棋盘的“和”位共振,竟让黑子的狼头,与白子的寒梧,在棋盘中央,组成“共”字。算珠轻响间,湖底的暗礁上,显形出太武帝时期的“护民”岩画,与棋盘的阵型,遥相呼应。
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显形出太武帝的虚影,老皇帝的破虏戟,正化作钓索,与冯妙晴的狼筋钓索,在水中交叉成“兴”字。镜中的“情”字,与五女的白发,共同在湖风中,织成“岁月情长”的图腾。他望着崔秀宁鬓角被风吹起的银丝,那是当年塞北疗毒时留下的痕迹,如今却被太湖的波光,染成了珍珠色。
苏绾的白发,用“海天”纹的鲛人绡系着,每一根银丝上,都串着微型齿轮,随着她调试机关的动作,发出蜂鸣般的轻响;王若雪的玉扳指,压着被风吹乱的算筹,扳指的“算”纹,与她眼角的细纹,共同在晨光中,显形出“智慧愈醇”的星图;冯妙晴的中原发髻,松了一根狼头簪,簪尾的寒梧叶,沾着烤鱼的油星,却更显温润;陆灵珊的剑穗,系着她的白发,穗尾的“渊”字,与她握剑烤鱼的手,依然稳如当年。
“时光啊,”宇文渊的声音,混着水声与棋落,“你慢些走……”
护心镜的光,温柔地包裹住五女的身影。崔秀宁的棋、苏绾的机关、王若雪的算筹、冯妙晴的鱼、陆灵珊的剑,都成了太湖晨光里,最动人的诗篇。他忽然觉得,当年塞北的风雪、金陵的战火,都抵不过此刻——五女的白发在湖风中轻扬,机关舟的齿轮声合着崔秀宁的琴音,烤鱼的香气混着王若雪的棋语,冯妙晴的笑骂惊飞了白鹭,陆灵珊的剑穗,正挑着块烤好的鱼肉,递到他嘴边。
“将军张嘴!”陆灵珊的剑穗,轻轻敲了敲他的护心镜,“再慢,”“鱼就,”“凉了!”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太湖春波。他张口咬住鱼肉,狼粪火的烈与桑枝烟的柔,在舌尖达成和解,恰如他与五女的一生。护心镜的光,此刻不再是战阵的冷辉,而是被太湖的暖光,烘得无比温柔。
是日,太湖的春水,见证了护民者的暮年时光。苏绾的机关舟、冯妙晴的渔获、陆灵珊的烤鱼、崔秀宁的棋局、王若雪的算筹,与宇文渊的护心镜光,合成了一首关于岁月、关于相守、关于“人间最美风景”的,太湖谣。
当暮色漫过太湖时,机关舟的罗盘,自动指向寒梧别院的方向。五女的白发,在夕照中泛着金红,与湖面上的点点渔火,共同在宇文渊的护心镜中,投出“岁月静好”的永恒图腾。他知道,时光从不会为谁停留,但此刻,他愿用所有护民的荣光,换这太湖畔,五美泛舟的,片刻悠长。而那被湖风吹起的白发,不是岁月的痕迹,而是他们用一生护民之情,在人间写下的,最温柔的,岁月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