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西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根木棍,她伸出木棍捅了捅隔壁男茅厕的门,捅不开。
萤火虫拉住她的手,哆哆嗦嗦道:“咱们别管了,快回屋睡觉吧!我害怕!”
鲁西西却向男茅厕走了几步,再用力捅了捅:“谁在里面?再不出来我踹门了啊!”
“里面有人!”一道有些压抑的男声响起,“屙屎屙不出呢!”
“妈呀!吓死我了,你干嘛老不作声?”萤火虫抱怨道。
“在憋气屙屎呢!嗯……嗯……”男人发出用力屙屎的声音。
“走了走了,咱们走了!”萤火虫怪不好意思的拉着鲁西西离开了。
两人跑进客栈,鲁西西小声对萤火虫说:“你守在咱们房门口,悄悄看一下,等一下谁会上来。”
“为啥?抓鬼吗?”萤火虫用力裹了裹自己的棉衣。
“你别管!照做就是了!”鲁西西说完,转身跑去了厨房。
却见昏暗的厨房灶前,田甲裹着棉衣,靠着炉灶打瞌睡。
“田甲叔,田甲叔?”鲁西西轻轻喊道。
对方没动静。
鲁西西上前轻轻推了推他。
田甲猛地惊醒:“哎呀,到时间换班了?”
鲁西西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沙漏,确实也快到时间了。
这个沙漏是何泽禹空间里的木质沙漏,经过他改良了一下,全部漏完为两小时,对应一个时辰。
“何甲叔,就你一个人值班吗?”鲁西西问。
“还有吴炳,咦,这小子上茅厕怎么上这么久?”
“我回来啦!不知咋滴,这两天拉不出来!”吴炳捂着肚子进来,他看着鲁西西笑了笑,“刚刚女茅厕是你吗?”
“是啊!我还以为隔壁男茅厕闹鬼了呢!”鲁西西捂着嘴巴偷笑。
“呵呵呵呵,这肚子又胀又拉不出来,可难受了!”吴炳挠了挠头。
“可不是嘛,我最近也这样。天气太冷了,我得回去继续睡了!”鲁西西朝两人挥了挥手跑回楼上了。
一推开房门,便见萤火虫躲在门后。
“你看见谁上来了吗?”鲁西西小声的问。
萤火虫用力点头,压低声音回道:“一个女的上来了,但她蒙着头蒙着脸,往最后一间去了,应该是猪佩奇或者那个洪小姐。”
鲁西西手摸着下巴:“猪佩奇被打得那副丑样,应该不是她,十有八九是洪小姐!”
“那,那个男人是谁?是另一个值班的男人吗?”萤火虫眨巴着兴奋的眼睛。
“吴炳!”鲁西西在她耳边小声说。
“我去!她老婆还怀着他的孩子呢!”萤火虫有些愤愤不平。
“唉!男人可不就是喜欢老婆在怀孕的时候乱来嘛!”鲁西西将房门锁好,“睡了睡了,半夜起来吃了个大瓜!”
“这男人可真是饥渴啊!这逃荒的时候,还是天寒地冻的夜晚,居然也能热情如火!”萤火虫也钻进了被子。
“那个女人可能怕我们走的时候不带上她,赶紧傍上个男人。”鲁西西看着床顶分析道。
“看那个洪小姐就一脸狐媚子相!”萤火虫缓缓闭上了眼睛。
屋内渐渐安静下来。
忽然,鲁西西低呼一声:“萤火虫,你丫的没洗手!你上了茅厕没洗手!”
萤火虫装死:“……”
鲁西西踹了她一脚:“你上那么脏的茅厕,居然都没洗手!萤火虫你变了,你以前是有洁癖的!”
萤火虫:“大姐,谁逃荒还洁癖呀!反正我没跟你一个被窝,别吵,我要睡了!”
……
第二日,雪依旧在下。
看着粮食一天天的减少,积雪一天天的增厚,每个人都在发愁。
那天收缴了土匪差不多500斤粮食,可是这个客栈挤了大大小小差不多70个人,就算顿顿喝稀粥,这粮食也不经吃呀!
而且柴堆越来越矮,也让众人焦虑不己。
辰时,又煮了一锅稀粥,各家把饼子放在大蒸笼里一起蒸。男人两块饼子,女人一块饼子。
每人端着碗就挤在厨房里吃,因为只有厨房里稍稍暖和些。
何老娘喝着粥问潘寡妇:“怎么没见你房里那两个丫头?”
“唉!我刚上去喊他们了,都在睡觉,说冷,不想起来!”潘寡妇叹气。
“那待会将他们的份留在锅里!”
“他们说别留,别管他们。”
饭后,因为不能马上运动,何泽禹便让刘鹏这个少年团团长教他的团员认字。
而鲁西西就是在朗朗读书声中醒来。
饥肠辘辘的她刚进空间便发现空间己经熬好了小米粥蒸好了肉包子。
真是人民的好老师!
她整个人缩进睡袋,实际是进了空间刷牙洗脸,出来后看见萤火虫还在睡一觉,将她踹醒。
“快点起来去刷牙洗脸,再过来吃饭!”
萤火虫蓬头垢脸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嘶,咋比昨天还冷?哆嗦哆嗦,寒风冻死我!”
她哆嗦着穿好棉衣:“如果不是肚子在唱空城计,我真的不想起来!”
“饭呢!吃的啥呀?”她穿好鞋子发现屋内并没有任何吃的。
“你先去刷牙洗脸再回来吃!”鲁西西在脸上抹着香膏,这是原主自己的,鲁西西看了一下还挺滋润,挺天然的。
何泽禹空间都是男士护肤品,她怕自己用了长胡子,呜呜……
“要不我吃了再去刷牙洗脸吧?肚子饿得不行了!”萤火虫捂着肚子说。
“不行!你昨夜上厕所都没洗手!赶紧的,带上小二牛一起去!”
鲁西西看见小二牛从帐篷里钻出来,他己穿戴整齐,就是头发有点乱。
鲁西西把他揪过来,给他梳了两个羊角辫,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嗯,漂亮的小妞。”
小二牛:“……”
他小心翼翼地戴上鲁西西给他做的瓜皮帽,又接过鲁西西递给他的小牙刷。
“你干嘛就老记得我昨夜没洗手呢!”萤火虫无语了,翻着白眼要牵小二牛下楼,小二牛却将两只手藏在身后,自己率先走出了房门。
萤火虫:“……”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吗?
鲁西西推开窗,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冷得她连打了两个喷嚏。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连只鸟儿也没有。
她忍不住指着老天骂道:“你丫的!这破雪还要下到什么时候?都尊称你老天爷老天爷,众人都喊你爷爷了,你却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你咋配当爷爷的?”
“呵呵!”身后传来轻笑声。
鲁西西转身便见何泽禹笑着走了进来:“你还真是,一天到晚怼天怼地的,谁都骂啊?”
“这雪都下了两天了,将会有多少无家可归的人被活活冻死?这该死的老天爷,不该骂吗?”
“的确是该骂!”何泽禹含笑点头,又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起床?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没有呀!生龙活虎好的很!”
“看起来是生龙活虎,何甲说昨半夜你起来找他聊天了?”
一说到这个,鲁西西浑身振奋,双眼狡黠:“老师,你可能被戴绿帽了!”
何泽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