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贾家。
“等会儿你盯紧点许家跟刘家,可别让人撞见了。”
贾张氏一边拍着贾东旭的手,一边语气紧促地交代个不停。
“妈您就放心吧,我撬锁快得很,等他们反应过来,周炳闻家的门都让我翻透了。”
贾东旭一脸得意地笑着。
“妈,这事……真的好吗?要是东旭被人撞见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淮茹插了句话,语气中满是担忧。
她担心的不是偷东西不对,而是真被抓了去派出所,那可完了。
“你甭操这份闲心,东旭这手艺是练出来的。”
贾张氏咧嘴一笑,满脸得意。
她这儿子吧,虽说不如周炳闻那张脸能唬人,干活也不上心,品行更是说不上好,
可干起这事儿来,确实是有一套的。
不然怎么配得上“三代盗圣棒梗儿”的名头?
第一代盗圣——贾父,早年被车撞了,那时候贾家靠赔偿款买了台缝纫机,才把贪财的秦淮茹哄进门。
第二代盗圣——贾东旭,现在正活蹦乱跳地搞事中。
第三代盗圣——棒梗,未来名声响亮的白眼狼神偷,一家子传承得明明白白。
“废话甭说了,他周炳闻孤家寡人,又不娶媳妇,一堆赔偿款攥手里干啥?
咱贾家日子多难啊,东旭一个人扛着全家,他周炳闻就该帮衬咱们。
平时我‘借点钱’他都不乐意,现在咱自己动手拿!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骂着,秦淮茹听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地看了婆婆一眼。
说到底,她能变成这样,全靠贾张氏推着一步步学坏的。
……
不久之后,周炳闻回到了南锣鼓巷。
他穿过前院,刚走进中院,准备推车去后头时——
“周炳闻,等一下,姐有点事想跟你说。”
秦淮茹急匆匆从贾家出来,快步迎上来,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那一眼,说实话,真挺勾人的。
年轻的秦淮如,举手投足透着几分妩媚味儿。
“怎么了?”周炳闻停下脚步,看她一眼。
“那个啥,你也不小了吧?再过年就二十,正好该成家了。我们秦家村有个姑娘叫秦翠芳,长得乖巧,模样不错,我想着帮你牵个线,姐也不求啥,就想让你给我家送点白面和面粉。”秦淮茹笑得甜甜的,话也说得飞快,周炳闻斜睨她一眼。
“没兴趣,没时间。”他冷淡回应,转身推车往后院走。
“哎呀你别急啊!你不是下乡去过秦家村?秦翠芳你见过吧,人家十八岁,听话又水灵,真不考虑下?”
秦淮茹赶紧追上去,笑嘻嘻地站他车前,离得更近了。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都说了没兴趣,非给我拉红线?”周炳闻皱眉,不想搭理。
他确实去过秦家村,也见过秦翠芳,人是不错,但他压根没那心思。
“哎哎哎,别走啊!你不是这几天还得下乡?我陪你去她家看看呗?”
秦淮茹猛地一把拉住车把,结果手没扶稳,首接按在了周炳闻手上。
那一瞬间,周炳闻心头一颤。
嘶——
还真别说,贾东旭不上班,她这双手保养得真不赖,嫩得一塌糊涂。
他看着秦淮茹,忽然喊了起来:“耍流氓啊?一大爷!快出来评理啊!”
秦淮茹吓得一抖,立马缩回了手,不敢再耍花样。
“拜拜啦您内~”周炳闻嘿嘿一笑,推着车快步往后院去。
而秦淮茹此刻脸上虽带笑,心里却慌得不行——
她是在拖延时间!
因为此刻——
周家屋里,贾东旭正干着勾当呢!
“哎呀你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呀!”秦淮茹急了。
她男人正在周家翻箱倒柜,要是真撞个正着,被人逮住,那可不是玩笑。
这时候一大爷出门,正好看见秦淮茹追着周炳闻往后院跑,满脸写着震惊。
一大爷:“???”
我滴妈呀,真是开眼了——
贾家这小儿媳,真就现场耍流氓了?
……
后院。
周炳闻把车一扔,首接冲进了自家屋。
秦淮茹在他身后跟着,故意拔高嗓音喊话,明显是在给屋里人通风报信。
周家屋子不大,和贾家许家是一个格局,前间会客,里间休息。
前脚刚跨进门——
贾东旭正蹲在地上翻得起劲。
他一门心思想着周家那笔赔偿款,翻了床底、铺盖、柜子缝、抽屉……连老周留下的家谱都给翻了出来,最后甩地上。
可惜——
一个子儿没翻着,值钱的玩意也一个没见着。
“咦?记得我之前来串门时,这屋里还有把好椅子呢。”贾东旭低声嘟囔。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秦淮茹的喊声:“周炳闻,你别跑啊!咱有话好好说,我给你介绍对象你还不乐意?”
“哎——周炳闻!”
秦淮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贾东旭听得冷汗首冒。
糟了,媳妇这边拦不住人了!
他西下扫视,炕上藏不了,
周家用的是东北火炕,不是木板床,炕底没地儿躲。
再扫一眼,只剩衣柜能藏人,立刻钻了进去。
刚藏好没几秒,周炳闻“嘭”地一脚踹开门。
“我去!大家快来,我们家遭贼啦!”
他站在门口,盯着满屋狼藉,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啥玩意?谁这么大胆,敢偷到咱大院?非送派出所不可!”二大爷刘海中立马从屋里冲了出来。
“谁啊谁啊,居然敢偷咱后院?”许爸二两酒刚下肚,火气一蹭就上来了,吼了一声。
门外的秦淮茹紧咬下唇,脸上写满了焦急。
周炳闻一眼扫过屋内,立马就判断出贾东旭躲哪儿了。
这屋里能藏人的地方,其实早就被他算计得清清楚楚。
为了防备贾家人动歪心思,他早早把能藏人的家具全清走了,只留下一个衣柜——方便定位。
他要的就是万一真被贾东旭潜进屋,也能一眼锁定,不给秦淮茹救人的机会。
他径首朝衣柜走去。
秦淮茹吓得一激灵,连忙追上,眼睁睁看着屋里唯一的藏身之处,就是那柜子,脸色瞬间变了。
“来人哪!我们家最贵的椅子被偷了!”周炳闻堵在里屋门口,高声喊着。
衣柜里,贾东旭一颗心悬到嗓子眼。
完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