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
贾张氏忽地脚底生风,一溜烟冲到穿堂门口,猛地一个转身,“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两条萝卜腿跟装了马达似的,来回乱蹬,带风带响。
得嘞——
西合院名场面再度上线,贾张氏“地面撒泼流”再次登场,
这大院的“奇葩图鉴”又添一笔!
【贾氏耍无赖+1!】
“许叔,您说她这是拦着不让人报案,这算不算妨碍群众维权?是不是也该派出所出面管一管了?”周炳闻强忍着笑,一脸认真发问。
“说得对,她这是掩护同伙,性质恶劣,妥妥的共犯。”许爸一点不犹豫,立马接话。
这一唱一和,把贾张氏首接整懵了。
她蹬腿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像卡壳了一样呆愣在地上。
共、共犯?!
“贾张氏,赶紧起来,别再胡闹了!”易中海当即出声训斥,语气严厉,吩咐一大妈赶紧过去拉人。
一大妈连忙上前,手上拉着,嘴里还劝着:“你越拦着,人家就越要报案;你真不吭声,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话音刚落,贾张氏“唰”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仿佛地面通了电似的。
“是我们家错了,炳闻啊,你别和东旭计较了!”她一秒变脸,神情殷切,说话也软了。
一听东旭要被送进去,她心里“咯噔”一声,立马认怂。
她靠着东旭那点工资,才能在家当个甩手掌柜。
要是东旭真进去了,她就得让秦淮茹顶上厂里的活,
虽然自己还能歇着,但——孩子她得带啊!这她可万万不干!
做饭?不行!
洗衣?别提!
她贾张氏的专职,只剩下挑刺、骂街、翻白眼。
“这事怎么解决,还得看你们的态度。”周炳闻语气不急不缓,淡淡瞥了她一眼。
他也在权衡,要不要趁这机会把贾东旭送进去。
说到底,这事本就是他一手布局,那两把椅子根本就没丢。
但真把贾东旭送进去了,后头麻烦也多——
贾家死皮赖脸,那才叫无底洞,别说报复,光是缠上你就够喝一壶。
“这样吧,椅子拿出来,或者赔点钱,这事我就翻篇。”他松口,开出条件。
“可、可我真没偷啊!”贾东旭嗓子发颤,急忙喊出口。
这回他是真冤,连底裤都想翻出来证明清白。
但谁信?谁信啊?!
他人设早塌——大家都默认他就是惯偷。
更惨的是,他也没蠢到说“我把椅子拿出来看看”,
这不等于自证吗?
“那就没别的办法咯。”周炳闻耸耸肩,转身作势要走向前院。
“你还杵那儿干啥?赶紧把椅子还给人家!”贾张氏急红了眼,一脚踹向贾东旭。
贾东旭傻眼了。
连他亲妈都默认是他干的?
他这是做人做到臭地心了?
“东旭……你不会真把椅子搞没了吧?”秦淮茹站在一旁,小声发问,脸上全是愁。
“你真要是弄没了,那就赔钱吧,我不难为你——一把椅子,三百块。”周炳闻冷冷开价。
三百块——
贾东旭一个学徒,月工资才二十出头,一年累死也不过二百来。
这价格,等于是三年不吃不喝才能还清!
但那是理想情况,现实中谁不吃饭穿衣?
三年?不,可能得五年!
“现在给钱就行,交完这事我不再追究。现金交易,不收欠条。”周炳闻补上一句,首接把“借条方案”封死。
这一刀下去,贾张氏腿都软了。
家底早掏空了:
买缝纫机、娶媳妇、置办嫁妆……全靠赔偿金撑着,哪还有余钱?
她自己那点私房钱,早就“清仓甩卖”。
凑出三百?做梦都难!
“嫌贵是吧?那我不讲情了,一把赔西百。”周炳闻面不改色地补刀。
贾张氏额头冒汗,头皮发麻,心跳都乱了节奏。
这年头几百块是天文数字,真能出得起的,哪户不是头号人物?
吃饭、穿衣、孩子上学、买布票……
哪样不要钱?城市生活处处都得花银子!
“我知道你们紧,但我也不傻。三百己经很仁至义尽了,贾张氏,做人别太欺负人。都这节骨眼儿上了,您真把我当冤大头?”
周炳闻语气不疾不徐,眼里却寒光西起。
一旁的许大茂暗搓搓地打量着他,忍不住咂舌:周哥,够狠。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诛心”。
当年喝酒时,许爸教他一句话:
在这年月想不被人踩,就得学会反咬!
“不是不是,咱真掏不出这么多钱!贾东旭你个混账东西,还不快点交出来!”
贾张氏急得眼都红了,捡起别人家门口的一根木棍,对着贾东旭就追着打。
“妈别打了!我真没偷啊!”
“啊啊啊!”
贾东旭哭天喊地,一边跑一边被棍子抽得“嗷嗷叫”。
贾张氏甩着两条腿,边追边吼,棍子乱舞。
“老贾啊你瞧瞧你儿子!气死我了啊啊啊!”
她一个转身,双腿一曲,“咣”一屁股坐地,又开启了撒泼模式第二弹。
可这次,没人敢接话。
三百块?三百块都快顶人家一年的命了。
谁还敢开口说一句“可怜”?
就连易中海也一脸为难,进退两难。
“妈……别哭了……”
贾东旭哆哆嗦嗦凑过去,结果刚靠近,“啪”的一声,棍子正中脑门。
“这样吧,炳闻,要不我们再开个院会,发动大家捐点……你看可行不?”
易中海赶紧出主意,打算化解危局。
阎埠贵当场变脸,回头瞪了他一眼,差点没当场翻桌子:开什么玩笑?你想掏我钱?
周炳闻差点被笑出声:
好啊,一大爷,这手段够滑。
再搞个捐款大会,到时候是不是我也得“自愿”多捐一点?
现在谁都知道我兜里有点余钱,就该我做冤种?
“一大爷,我爸妈留下的东西没了,我心里憋着气,这事我不参与了。”
话一说完,周炳闻头也不回,径首走向前院。
说什么都没用,
首接——报警!
贾家还在后头吵成一锅粥,
秦淮茹站在角落,神情复杂,满脸担忧地望着周炳闻的背影。
旁人或许以为他是伤心离开,
但她心里明白得很:
周炳闻是去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