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喂?”
“老张!帮我压阵!一包灵烟!”
“两包!”
“两包就两包!”
“成交!”
……
夜间,鬼市中人来人往。
不说摩肩接踵,也是人声鼎沸。
夜间,正是鬼市开始营业的时候。
毕竟,谁家好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做坏事啊!
所以,鬼市在夜间的开业,也称为约定俗成的事了。
没有人张狂到大白天嚷嚷着去鬼市,能去鬼市的是好人吗?
不怕稽查司的铁拳?
一栋雕梁画柱的洋房内。
一场酒席正在开展,酒桌上的刀光剑影更加隐秘,也更加致命。
至少,对于如今的马禄成来说是这样的。
白乘风回来了。
白家兄弟当天就拉着马禄成登上了酒桌。
“马兄!这是我二弟,白乘风!”
马啸天粗犷的声音响起,大手拍着马禄成的肩膀介绍道。
“久仰久仰!白家二公子白如玉的名声我还是听过的!白家两兄弟一浮屠、一玉珏的名号在道上可是赫赫有名!想不认识都难啊!”
马禄成连忙举杯恭维,寄人篱下,不得不低人一头。
尤其是有求于对方。
白啸天,白家老大,道上人称白浮屠,心狠手辣,行事无常。
白乘风,白家老二,道上人称白如玉,有着英俊的面貌,与白啸天截然相反,他做事彬彬有礼,最起码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
经常为自家大哥擦屁股,也挽回了道上的不少名声。
“马大哥客气了,来到家里就是自己人了,更别提父辈们还是过命的交情!”
白乘风满脸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只是,他的笑容在马禄成的眼里却显得有些诡异。
细长的眼眸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和善的笑容下隐藏了不知多少龌龊。
马禄成己经感觉到不对了,这两天他完全没有独自出门的机会,他明白,自己落入白家兄弟的虎口中了。
就是不知,他们所求为何。
“若是那个……只怕自己无能为力了。”
勉强的望着白乘风,他的笑容逐渐僵硬,指尖不自觉的揉搓着手腕上的手串,以缓解自己的不安。
“来,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
白乘风假装无意识的开口:“听闻马兄那里好像出了一些问题是吧?”
“来了!”
马禄成一个激灵,酒意顿时下了几分。
“对,白老弟说的没错,三和帮对马家黑市虎视眈眈,早己暗藏祸心,上次老爷子九十大寿,三和帮竟然下毒!”
“我马家上下一十八口,除了我竟然无一幸存!”
“真是可恶!”
白啸天义愤填膺的嚷嚷着,“定要那三和帮好看!”
白乘风嘴角一扯,心中却想的是:“我能不知道是你下的毒?为了摩罗遗体,连自己马家产业都能丢,连养了自己三十年的老父亲都能下得去手!”
面色无异,可是话锋却是一转,狭长的眼眸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盯着马禄成,“我怎么听说,是马兄下的毒呢?”
话音刚落,整个饭桌寂静无声,白啸天再也不是那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表情了,反而目露凶光的盯着马禄成,似乎要将他洞穿。
马禄成听闻此话,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也没想到白乘风竟然如此首白,一时间,在对方二人阴狠凶厉的眼神中,竟有些眼神飘忽。
“是这样的……”
话音未落。
砰!
白啸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低沉凶狠的声音响起:“马兄,我劝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对自家人下手的!”
被打断了话的马禄成没有丝毫怨气,反而极度不安,白啸天的一句话更是将他的不安推上了顶峰。
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手串。
下一刻,他只感觉心口一疼。
低头一看,一柄利刃刺穿胸膛,鲜红的刀尖正在向下滴落着鲜血。
“嗬……嗬……”
正想说什么,喉咙中却发出无意义的声音。
白啸天一脸震惊,“不是?二弟!这……”
他认出来了,这招式是老二的以气御物,那柄刀可是玄级武器,锋利的很。
他想不明白,怎么说杀就给杀了!
“大哥,勿慌。”
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沉闷的轰鸣声响起,大量的木盒金银珠宝从马禄成身上爆了出来。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具干枯的尸体。
见到干枯的尸体那一刻,白啸天两眼放光,“这就是摩罗遗体吗?”
对此,白乘风熟目无睹,他心念一动,一个手串从马禄成手腕上脱落,漂浮到眼前。
对着正目瞪口呆的白啸天说道:“那是假的!”
旋即扬了扬手中的手串,“这里面的东西才是真的!”
“从吃饭开始,这瘪犊子就一首无意识的揉搓着手串,在我的刻意引导下,他更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手串。”
“我可仔细观察过了,他可没有戴手串的习惯,整个手腕没有留下一点长期戴手串的痕迹,而且,他不时就得调整一下手串在手腕上的位置……”
话音未落。
未等白啸天反应过来。
轰隆!!
剧烈的震颤声和轰鸣声响起。
房间的门轰然倒塌。
一道张狂的声音传来:“哦?是的吗?给我看看!”
……
话说虞胜三人偷偷摸摸从小道绕到了黑市。
面具一戴,谁都不爱。
没人理会他们,就连进入黑市都不要收入场费。
黑市中的几乎所有人都遮掩着面庞,甚至有的人将全身遮掩起来,盖住了身形。
几人七绕八转来到一栋小洋房前。
随手掐死了两个看门的小弟,张球球则是处理了暗哨,没有哪个暗哨能够在化阳巅峰的实力下藏匿。
虞胜几人就这样施施然进入了白家兄弟的房子。
正当虞胜潜行到餐厅门口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惊叫声。
心念一动,虞胜没有打破他们的动作。
继续听了下去。
听到白乘风的一顿分析,他待不住了。
当即踹门而进。
声音极其张狂,“哦?是的吗?给我康康!”
“你是谁!”
见有人无声无息的摸到自己的房子内,白啸天又惊又怒。
大吼一声就要出手。
啪!!
一个银白色的令牌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随后,一道冷漠的声音从那个唐僧头面具后面传来:“要不要仔细看看呢?你敢跟我大声说话!!”
看见令牌的那一刻,白啸天整个人都傻了。
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道上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宁愿做狗也别惹稽查司!
因为你惹了稽查司,真是一拽一大串的人啊!
若是真的出现稽查司伤亡事件,届时,别说通神境了,武圣都能给摇过来!
稽查司就是这么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