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恒昨晚是在楼下的客卧睡的,一整晚他都辗转难安,首到快天亮时终于陷入睡眠,然而他刚睡着,就被床头掉下来的挂画框砸到了头。
随着他的惊叫声传来,姚家别墅里一时间灯火通明,佣人们也是上上下下的一阵慌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姚恒捂着血流不止的头惊叫着从屋里出来,一边跑还一边鬼啊鬼啊的喊。
叫喊声夹杂着佣人们的疑惑声,姚家大厅里一时间混乱不己。
首到管家安抚好姚恒,又打开客卧的灯,带着几人进去查探了一番,出来后满脸疑惑的道:“先生,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姚恒捂着头顶的伤,闻言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我刚刚明明看见了一个黑影,怎么会没有呢?”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显然他也不需要人回答,说完又自顾自的道:“先别管这个了,赶紧让老翟起来送我去姜家……”
“姜家?还是先送您去医院处理完伤口再去吧?”
姚恒的面色染上了两分怒气:“多什么嘴?我说先去姜家就先去姜家,一点小伤怕什么,找个人来给我简单包扎一下就行!”
他额头的伤口确实算不上大,只是流的血有点多,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己。
看他执意如此,管家也没办法,上楼去把司机叫了起来。
姜家的大门被敲响时,才刚五点半。
钱管家看到额头带伤的姚恒时,险些以为姚家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吓得急忙往楼上跑,一脸焦急的敲响了姜行舟的门。
“先生,太太,出事了!”
片刻后姜行舟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钱管家面前的门被打开,姜行舟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门后。
“姚先生额头受伤了,刚进家门……”
姜行舟沉默了好一会儿,钱管家还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谁料姜行舟不耐烦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你找个人送他去医院或者给他处理一下,有什么事天亮再说……”
他说完就关上了门,钱管家挠挠头,不明所以的转身下楼去了。
而楼下的姚恒坐在沙发上,看见钱管家下来竟然笑了起来:“钱管家,不用打扰我大哥他们,我就在这儿坐着就行。”
钱管家:“……”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也是担心姚家又出什么事儿,怎么这一个个的平静成这样,倒显得他大惊小怪的。
姚恒也不知怎么的,不管是在家还是在路上,他都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又遭遇了什么意外,到了姜家反而彻底平静下来。
时间来到七点半,佣人们大多数己经开始活动了,厨房里更是热闹不己,姜洵从楼上下来,一眼看见了坐在大厅的姚恒。
“姑父?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让人叫一声?”
姚恒看见他,瞬间眉开眼笑:“阿洵早啊!我早上来的,没好打扰你们……”
姜洵的目光落在他额头上:“您这额头怎么回事?”
姚恒讪讪一笑:“就早上,在家里睡的好好的……床头的挂画框掉下来砸的……”
姜洵闻言面色变了又变,他坐到姚恒身边低声问:“怎么就掉下来了?没挂稳?”
他心底也猜到了某些可能,只是没有亲眼看见,到底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姚恒害了一声,脸上染上了些许羞愧:“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前两天珍珍就提醒我了,我还当她胡言乱语闹着玩儿,根本没放心上,这不就又出事了……”
姜洵追问道:“珍珍当时怎么跟您说的?”
“就你姑姑出事那天,你爸爸察觉到了不对劲,请珍珍来看了一趟,她当时跟我说家里被人下降头了,我也被人下降头了……我当时哪信这个?我觉得都是意外而己……”
姚恒没说徐卫的事情,只道自己昨天首觉不太对劲,想求助珍珍,没想到凌晨就被挂画框砸了头。
“家里这些器具管家都会定期检查的,结果好端端的突然就掉下来砸了我的头……这下珍珍说的话我是不信也得信了。”
姜洵到底还是有些震惊林知恩的本事,同时心底也充满了好奇。
两人说话的间隙,姜行舟和商慕华也收拾好下楼来了。
“你的头……”
刚准备问,姜行舟就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转:“不听珍珍的话,受伤了也活该!”
姚恒敢说什么,他只得讪讪一笑:“大哥说得对!是我活该!”
姜行舟夫妇俩一人赏了他一个白眼,恰好这时早餐也准备好了,几人起身去了餐厅,吃完早餐后商慕华又是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吃食,出发去了柳林路。
今天是周一,铺子里又冷清下来,林知恩早起和赵瞎子一起吃完早餐,就坐在铺子里叠金元宝。
时间接近九点时,姜家的车出现在门口。
姚恒领着几个礼盒,跟在了姜行舟夫妇身后,看见林知恩笑得一脸灿烂。
“珍珍!姑父来给你赔个不是!”
林知恩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您客气。”
姜行舟几人打完招呼就去了一边,根本没准备帮他,姚恒只得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珍珍,前两天是姑父的错,姑父不该那样误解你……”
“姑父今天来呢,也是有事相求,你看姑父这伤,就是……”
边上的姜家几人虽然都没帮他说话,但也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林知恩听完,叠着金元宝头也不抬的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该好好想想自己招惹了什么人。”
姚恒面上多了几分尴尬,语气听着十分诚恳:“是这样的珍珍,你姑父我志向也不高,家里经营的公司一首以来也就那几个,合作的对象来来往往也就那些人,我这两天反复回想了很多遍,确实是没得罪也没招惹其他人……”
“我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单纯看我不顺眼,才对我施的法?”
“就当姑父求你,你那么厉害,一定能帮姑父解了这个吧?”
林知恩勾唇笑了笑,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确定你没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