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威马映影欢乐城的日晷指针划过申时三刻，娜维娅将最后一叠员工调度表放入铜制档案柜，指尖在柜门上轻轻叩出一段轻快的节奏。派蒙立刻从简历堆里抬起头，小爪子上还沾着半块没吃完的枫丹千层酥：“哇！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休息啦？老板们都该喝下午茶的吧？”
“确实该喘口气了。”娜维娅笑着摘下皮质手套，露出腕间细巧的刺玫银链，“乐平波林在控制室盯着首轮营收数据，克利夫兰先生正在给蒸汽映影机做最后的调校……”她忽然指向窗外，阿乔正懒洋洋地趴在“火山场景”顶端，尾巴尖挂着一串刚烤好的枫丹薯球，“就连我们的首席特效顾问都知道偷闲呢。”
旅行者起身活动僵硬的肩膀，目光落在招聘处角落的复古咖啡机上：“说起来，这台‘晨曦酒庄特供’咖啡机还是上次帮凯亚解决商战纠纷时的谢礼，一首没机会用。”
“那还等什么？”娜维娅快步走到咖啡机前，从抽屉里取出雕花锡罐，“我藏了些绝云椒椒风味的咖啡豆，是上次去璃月港时，万民堂卯师傅偷偷塞给我的——据说连钟离先生都赞不绝口。”
派蒙立刻来了精神，飞到咖啡机上方转圈：“我要加三勺枫丹蜂蜜！还要撒上亮晶晶的糖霜！”
娜维娅被逗得轻笑出声，熟练地研磨咖啡豆：“好好，不过只能加一勺——你下午还要帮基尼奇检查‘古遗迹区’的游客引导标识呢。”
当咖啡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时，乐平波林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手里的羊皮纸被汗水洇出褶皱：“快来看！首轮营收数据出来了！”她将纸重重拍在桌上，派蒙眼尖地看见最上方的数字，惊得差点打翻糖罐。
“23,785摩拉？！”派蒙的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才一个周期就赚了这么多？！”
娜维娅挑眉接过数据单，快速扫过各项明细：“‘缤纷导险骑行’占62%，‘海威马抱枕’预售占27%，剩下的来自小吃摊和同人画册……”她忽然指着“特殊支出”一栏，嘴角抽搐，“阿乔的枫丹焗龙虾套餐花了1,200摩拉？！”
“伟大圣龙的伙食费怎能算‘支出’？”阿乔的声音从窗外飘进来，龙鳞上还沾着薯球碎屑，“这是对顶级特效师的基本尊重——再说，那些人类游客看见我吃得这么豪华，反而排起了更长的队！”
旅行者忍着笑调出咖啡奶泡：“他说得没错。上午我路过骑行区时，听见有游客说‘连圣龙都认证的乐园，肯定错不了’。”
乐平波林抓起咖啡杯一饮而尽，烫得首吐舌头：“不管怎样，首战告捷！克利夫兰先生的蒸汽映影机明天就能启用，到时候‘层岩巨渊’场景的沉浸式体验会更上一层楼——说不定能再涨20%的营收！”
“先别急着扩张。”娜维娅从档案柜里抽出新的羊皮纸，“根据刺玫会的商业手册，每个经营周期结束后都要做风险评估。比如——”她用羽毛笔指向窗外某个正在和城管争论的粉色帐篷，“那个卖‘阿乔抱枕’的同人摊位，虽然销售额不错，但未经授权使用圣龙形象，万一被至冬国的专利律师盯上……”
“那就让他们加入官方周边计划。”旅行者忽然开口，将糖罐推给派蒙，“上午和基尼奇聊天时，他提到考古队经常和民间收藏家合作。我们可以推出‘创意授权’制度，允许爱好者使用官方形象创作，但收益按比例分成。”
乐平波林的眼睛亮得像通电的蒸汽灯：“这个主意太棒了！就像纳塔的‘朋克发明家联盟’，既能保护知识产权，又能激发创造力——我现在就去起草合同！”她风风火火地冲向门口，裙摆带翻了桌上的奶罐，派蒙尖叫着飞过去抢救糖霜罐。
娜维娅摇头轻笑，低头在风险评估表上写下：「衍生商品管理系统待建立」。窗外忽然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她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小游客正围着阿乔，用枫丹软糖给龙尾巴编花环。阿乔虽然不耐烦地甩着尾巴，却始终控制着力度，生怕碰倒任何一个孩子。
“其实……”娜维娅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咖啡上的奶泡，“我父亲曾经反对我接手刺玫会，说‘商人不该把情怀当摩拉花’。但现在看着这些笑脸……”她忽然举起咖啡杯，琥珀色的液体里倒映着窗外的光影，“或许真正的收支平衡，是让每个铜板都带着温度。”
旅行者端起咖啡杯与她碰杯，派蒙也用小茶杯轻轻磕了磕桌面：“为了有温度的摩拉！还有——”她盯着阿乔尾巴上的花环，眼睛亮晶晶的，“为了明天的豪华午餐！”
咖啡的热气氤氲中，招聘处的木门再次被推开。伊格纳西奥的机械义眼在暮色中泛起红光，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娜维娅小姐，芙宁娜女士的律师函到了——不过这次不是追责，而是……”他抽出一张烫金邀请函，“邀请我们参加下个月的枫丹万国博览会，作为‘新型文旅项目’的展示方。”
乐平波林猛地转身，笔尖在合同上画出一道墨痕：“万国博览会？！那可是全提瓦特商人的梦想舞台！我们的蒸汽映影机一定能震惊全场——”
“先别急着高兴。”娜维娅接过邀请函，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小字上，“参展押金需要50,000摩拉，而且必须在两个周期内缴清。”
派蒙差点被咖啡呛到：“50,000？！我们现在全部身家才不到30,000！”
旅行者却忽然笑了，他望向窗外渐暗的天空，欢乐城的霓虹正在逐一亮起，每个灯泡都像一颗小小的梦想种子。他伸手揉了揉派蒙的头，语气里带着熟悉的坚定：“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蒙德接委托时吗？连买箭簇的摩拉都不够，最后不也打赢了风魔龙？”
娜维娅点头，羽毛笔在邀请函背面沙沙作响：“下一个经营周期的目标——赚够参展押金，还要给阿乔换套防火的特效师制服。”
“伟大圣龙拒绝穿布料制品！”阿乔的怒吼声传来，却被孩子们的笑声淹没。某个扎双马尾的小女孩将最后一颗软糖塞进阿乔嘴里，龙嘴里立刻喷出七彩烟雾，在暮色中画出海威马夫人的笑脸。
派蒙望着烟雾拍起手来：“哇！这比烟花还漂亮！阿乔说不定能兼职当烟火师呢！”
旅行者将空咖啡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时，阳光恰好穿过云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望向远处正在调试蒸汽装置的克利夫兰，看着乐平波林在合同上签下第一个名字，听着娜维娅用羽毛笔敲着桌面安排新的工作时段——忽然明白，所谓乐园的经营，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游戏，而是用每个微笑作金币，以每场冒险为筹码，在光与影的赌局中，押上全部的热爱与勇气。
而他们，永远是最胆大的玩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