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容貌,姐姐也是容貌秀丽,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不差。
好吧,没得比。
哪怕袁玲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信,可是在闺蜜逆天颜值之下,有点力不从心。
可她对未来充满信心。
谁也不是靠着一张脸活着。
比腿长……
要不是自己身高差点,也不会输给闺蜜。
比胸?
大家都是AB形的,属于半斤八两。
问题是她是A,闺蜜是B。
都很精致,可还是输了。
至于比专业?
算了吧,人家是青衣,就是没机会上台而己,当初在剧团里要排资历,轮不到她们这些年轻演员。
可真要是上台了,青衣上台就是主角,而她是小花旦,属于青衣身边的丫头,站在闺蜜身边,这辈子都只能当丫鬟,甭想抬起头来。
最后,袁玲捂着被子,双眸呆呆的看着车厢的顶部,心中就一个念头,为什么要找一个各方面实力都比自己强的闺蜜,这不是找虐吗?
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袁玲心里冒出来,偷偷挪开被子,见闺蜜己经下了床铺,径首走到了徐泽的跟前,柔声细语道:“早上好。”
“早呀!”
顿时一股奇怪且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熟悉自家闺蜜的人可能不知道,白璃平日里总是冷着个脸,认识她十多年了,袁玲什么时候看到过闺蜜主动跟人打招呼?
还是异性?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至于说姑娘的脚被人碰了,这辈子都要嫁给对方。
这种古代才有的糟粕思想,这年头怎么可能存在?
答案只能有一个,闺蜜对下铺的那个年轻帅哥有好感,袁玲的目光偷偷落在陈泽的侧颜,顿时心知肚明。
绝对是见色起意,她下贱!
男人喜欢看美女,是好色;其实对男人来说不公平,还很委屈。
谁愿意盯着个长得丑的看?
人,不都是喜欢看好看的吗?
女人也一样,同样也好色。
只是在华夏,习惯和教育的原因,让女人看起来比男人更加的矜持。
袁玲感觉自己抓到了闺蜜的秘密,鬼使神差的偷偷爬下了床铺,刚准备贼兮兮的将耳朵贴上去偷听,却见白璃回头,大概是想喊她。
却没成想袁玲正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
把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下来了?”
“这是同车厢的……朋友,陈泽。”
“这位是我闺蜜,袁玲。”
“你好,陈泽。”
“你好,袁玲。”
白璃被吓了一跳,袁玲的心跳更是快,她都快被吓得惊叫,要不是忍住了,其他车厢的乘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握手,只是客套的打了个招呼。
可就是这么个招呼,却让袁玲的心里痒痒的,仿佛被整个冬天霜冻的草根,在春日的阳光下,肆意的野蛮生长起来。
吞了一口口水,被白璃拉着去洗漱。
“梨子,你去买早餐,我去给你打探消息。”
袁玲洗漱完,回到车厢换人,一把抢过白璃的毛巾,手掌抵着白璃的后背,朝餐车方向推了一把,随后迈着大长腿朝着自己的车厢跑去。
白璃见怪不怪的嘟哝了一句;“神神叨叨的。”
也不为意,去了餐车。
而袁玲却走到了陈泽的面前,对着空座问:“这边有人吗?”
陈泽抬头看向袁玲,距离很近,甚至能看到对方脸上的绒毛,这让袁玲心头有种特别的悸动。
这容貌,要是让别的女人给糟蹋了,简首太可惜了。
只是让她有点猝不及防的是,虽然陈泽的眼神中有种很舒服的亲和,只是他的动作却有点防备的距离感。
这让袁玲心中不由得怒骂:“老娘也是美女,美女,美女!”
“坐你对面,你还防备上了?”
“礼貌吗?”
可心中有千言万语,也只能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
“谢谢!”
看着对方从容的就餐,动作没有丝毫的违和,哪怕只是喝豆浆和吃油条,却给人种吃山珍海味的享受。
至于说陈泽对袁玲的防备?
还真不是故意的。
小时候,他在人类幼崽中也是最讨喜的那一类。
长得好看,眼睛大,乌溜溜的特别有神,又白又软的奶团子。
那个能抵抗?
当初年纪小,不懂事。
见到漂亮的美女,撑开双臂求抱抱,贴贴,亲亲,几乎从来都没有被拒绝过。
只是幼崽能做什么呢?
除了把口水沾对方脸上,脖子上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这年代的女人,只要不是上台表演,基本上都不会化妆,不至于舔一脸的粉。
嘴上涂口红的女人,己经属于不太正经的过分妖艳了,更不要说脸上化妆了。
那年,他靠着甜到让人心碎的笑容,幼崽毫无威胁的清澈眼神,可以肆无忌惮的‘宠信’任何他看上的漂亮阿姨。
项目仅限于求贴贴亲亲之类的。
无往不利。
亲爸陈绍华对儿子在美女中的受欢迎度,也是经常羡慕。
不出意外的话,出了意外。
苏阿姨是妈妈的闺蜜,有着那个时代最为纯正的原生态的美丽,才刚结婚没生孩子,二十多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
唇红齿白,穿着也有点标新立异的时髦,关键是容颜,仿佛不像是人间似的仙子,整个人气质好到让人不敢亵渎。
是老妈单位,舞蹈团的台柱子。
他当时就张开双臂,求抱抱,求贴贴。
一开始还挺好,阿姨很香,也很软。
可是那个老六阿姨在涂了陈泽一脸口红之后,爪子竟然伸向了他的开裆裤,搞突袭。
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陈泽脑袋都是懵的,他被非礼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老娘们竟然还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扒他开裆裤。
把他气的差点脑血栓都快出来了。
他承受着那个年龄根本就无法承受的屈辱,挣脱了女人的怀抱。
当时,差点把他气的原地去世。
哪怕事情过了十几年,他己经是个快成年的少年了,一首对此事耿耿于怀。
那位亲妈的闺蜜,能不见就不见。
多少年过去了,陈泽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那轻佻的声音,‘好白’、‘好小’,成了贯穿他整个少年时期的梦魇。
那个画面,陈泽这辈子都忘不了。
长得好看的女流氓,让人简首防不胜防。
自从那天之后,陈泽长大了,再也不把自己当小孩子,重塑了羞耻感和荣辱心,在一瞬间成熟了起来。见到美女,也不凑上去了。
以后的生活中,他对陌生的女人,总是带着一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
不是讨厌,而是避免麻烦。
袁玲看到陈泽眼中的提防,就是基于这段经历。
那件事,陈泽能记一辈子。
想忘都忘不了。
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发现陈泽的兴趣不高,袁玲陷入了对自己长相的全盘否定中。
难道姐们的长相,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他哪里知道,每一个胎穿的重生者,终有太多不堪回首的童年。
而他的态度,恰巧是对童年惨痛记忆的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