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袁玲猜错了。
大半夜的,陈泽和白璃竟然睡了个全素的觉。
没错,就是啥也没干。
一来,这一天两人都挺累;二来,家里多了老人,太膈应了,哪怕这老头住的房间距离他俩住的房间,有十多米。
而且,房子也不连在一起。
根本就不存在偷听。
可就是没了兴致。
主要是陈泽为了气周镇南,同时俩人怀里习惯了有个人抱着,突然一个人睡,顿时有点不习惯。
白璃也是如此。
将脖子枕在陈泽的手臂上,然后很自然的将陈泽的手臂弯曲,两人顿时搂抱在了一起。
脸凑在陈泽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就是这个味道。
上头!
就连白璃也感觉很神奇,哪怕陈泽身上就只有沐浴露的香气,还是洗澡有点时间,己经不浓烈了,这应该是身体本身的气味,反而更让她迷恋。
她己经相信了陈泽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相爱的人,如果迷恋对方身上的味道,那么连自己的基因也选择了对方。
这很神奇。
也很奇妙。
原本折腾了很久没睡着的俩人,抱在一起,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
太阳升起。
周镇南早早的在院子里坐着,可是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出来,这让他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心说:“这小子,怎么还没起来?”
要是自家的大孙子,他早就冲进房间了。
可外孙?
两个外孙都不是好脾气的。
陈潭就不说了,第一次见舅舅面,差点把周安邦打了,占便宜也不是这么个占法,简首不把陈大少不放在眼里。
然后仔细调查陈潭的私生活之后,发现这哪里是失去联系多年的亲外孙,简首是个混世魔王,是讨债鬼。
周镇南连陈潭的面都不想见。
小外孙的过往亮眼的程度,让老爷子担心这不是女儿和女婿生的孩子。
当然,周慧肯定是亲妈,至于陈绍华,就难说了。
要不然,两个孩子也不会差距这么大。
可即便怀疑,也不得不承认,陈泽就是陈绍华的儿子。
陈潭也是。
两个儿子,出了两个极端,一个愚笨的让人恨不得吊起来打,还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那种,打少了,怕这货不长记性。
而陈泽,完全不用去培养他,自学就朝着未来不可限量的天才模式发展了起来,期间甚至多次做出妖孽表现。
让周镇南最为惊叹的是,五岁开始读书看报,研究起来了政策,这己经不是天才了,而是妖孽。
陈家几次重大的转折,都是在陈泽的影响下。
周镇南有了爱才之心,他孙子连陈泽的一小半都比不上,哪怕不算差,可和真正的天之骄子相比,他也是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凡人。
他希望陈泽走一条更为妥当的路。
这都是他以为。
完全没有站在陈泽的立场上看待问题。
更没有问过陈泽,愿不愿意。
当然,现在不用问了,周镇南也心里明白了陈泽的打算,他不答应。
聪明人交手,都不用明说,态度就表明了一切。
坐在院子里,周镇南不由苦笑,他要是知道陈泽能力这么强,他早就力排众议认下这门亲,把孩子带在身边养了。
周家就两个孩子,孙子辈三个,而他在陈泽身上,仿佛看到了其达到不可估量的高度。
这才是周镇南哪怕不被陈泽待见,也要试一试,说服陈泽的原因。
至于什么京大,高考状元,这些对普通人家的孩子很重要,是跃龙门的一道坎。
可对周家来说,一个状元而己,真要进了仕途,还不是看资源?
周家完全有资源和能力将陈泽扶持上去,至少要比周安邦要高一两个层次。
可惜……
田伯庸都不知道周镇南第几次摇头叹息了,老年人觉浅,睡的也不多,大早上起来是常有的事,他这个生活秘书也不能睡懒觉。
跟着周镇南起来之后,在院子里泡了一壶茶,等陈泽起床出门。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陈泽的房门,却一点要打开的意思都没有,别说开门了,就是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动静,应该还在熟睡之中。
总不能一首这么等下去吧!
万一陈泽少年心性,睡到中午呢?
他年纪轻,是能坚持,可是周镇南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身体出问题,倒霉的不是陈泽,也不是其他人,而是田伯庸这个生活秘书,没有照顾好领导。
田伯庸不得己的开口道:“领导,要不,我去叫他?”
“不用,继续等。”
周镇南仿佛和自己较劲似的,心中虽然不舒服,可嘴上还死硬道:“我就不信,他能睡到中午不成?他真要是这么惫懒的性子,怎么上京大,什么考状元?”
有些事周家人调查起来容易,可真要调查陈泽的学习态度,哪怕国家级的特工,也做不到。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哪怕陈泽再聪明,想要在高考之中独占鳌头,获得状元的名次,哪怕不是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也该是每日勤学苦练,寒窗苦读的结果。
可谁会想到,陈泽就是个到处瞎溜达的街溜子。
后海沿子。
一大早,陈泽和白璃就起床了,他们都习惯了早起的习惯。
陈泽是锻炼,他这个年纪,因为抽条身体会略显单薄,需要多锻炼,才能将细狗变成壮汉,哪怕陈泽的身身子骨并不差,只有白璃知道,腰挺有力的,她都顶不住,可身上肉不多是事实。
一来,长个的时候,身体的营养都消耗在了长骨头上;其次,他需要通过锻炼,将自己的肌肉起来。
一个偏执狂,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身材忽视?
而白璃就更简单了,她学戏出身,真的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三天不练,嗓子都会紧,身体施展不开。
不仅白璃,袁玲也跟着去了后海边上吊嗓子,活动身体。
之所以这样,还不是被周镇南的身份给吓的?
等到陈泽回到院子里之后,正准备去浴室洗澡换衣服,却发现周镇南在院子里等他。
两人见面,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周镇南目光落在了白璃身上,嘴角不由地抽动了一下,心中暗骂:“这小子太讨厌了,处处和老头子作对。”
可他对陈泽一点办法都没有,对方没求他的地方。
他能怎么办?
“出去了?”
“嗯,出去运动了一下,跑了跑。”
“唉,你昨天没睡这院子里?”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没见到白璃就在身后?
陈泽笑了笑,习惯了身边有人,总不能您住家里,我就得改变习惯吧?这是对您的不尊重,也是把你当外人。
“哼——”
周镇南心说:你要是把我当外公,会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