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童童努力咬着舌头,在口腔里面全部是血腥味了之后,才保持住了冷静。
“是的,李爷爷,我过来看看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她努力控制着声音之中的哆嗦。
老李头在这个时候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人设,随意地叹息了一声。
“我没事,只要孩子你好好的就可以了。没事就不用记得我老头子……”
阮童童死命压制着眼泪,和老李头打了一会儿的交道之后,方才像是不经意提了起来:“我下午还有课。”
“李爷爷,看到您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李爷爷,我先回去上课。”
老李头的舌头歪了歪,他似乎还在努力思考着阮童童话中的意思,又反应迟钝地嗯了一声。
“嗯,学生还是读书要紧。要是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去。”
“对了,你和他的婚约,可一定要保护好啊。童童,这是爷爷花了很多的时间和办法,才找到的。”
“为了保住你的小命,爷爷死后就是被诡异吞了,也是值得的。”
“以后跟他好好过日子……”
李爷爷说着。
阮童童却看到了老李头的眼睛之中己经出现了恐怖的猩红色光芒,她根本不敢说自己己经将婚约给让出去了。
她又一次找了借口,在老李头的视线之下,几乎是爬着离开了这个她以前觉得最安全的屋子的。
以后,以后可怎么办啊?
阮童童看着老李头的屋子,眼睛之中的绝望弥漫。
她没有办法,她完全没有办法逃脱。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命劫,但只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便己经要了她的小命了。
她绝望哭泣。
对了,说不定找到虞昭昭还有一点儿办法。
又一次,阮童童将主意打到了虞昭昭的身上。
虞昭昭要出去住,她就一定想办法和虞昭昭睡在一起。
就算是那些东西找来,有诡在压着,绝对不敢欺辱到她的头上来的。
为了自己的性命,阮童童几乎可以说是己经把可以想到的办法都想了。
她又一次离开了。
只是这一次,阮童童却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似乎总是有若有若无的窥伺。
一不知道是来自于多少双的眼睛,但每一次都可以说是让她的危机细胞在告知,在炸裂。
“……”
她要活下去,带着李爷爷的分一起活下去。
……
虞昭昭的东西并不多,整理了两个行李箱便己经差不多了。
知晓虞昭昭真的要离开了,舍友们抱着虞昭昭:“昭昭,昭昭,你平常没事可要多回寝室里面休息啊!”
“对啊对啊,我们可不能没有你啊!”
“昭昭,昭昭……”
虞昭昭对于两个舍友简首是哭笑不得:“你们这样,我真的要以为我不回来了呢。”
舍友们没说话,只是依依不舍地拉扯着虞昭昭的手。
“你放心,就算阮童童回来了,我们也不会 和她说,你到底住在哪儿了。”
“等她好点儿,昭昭还回来吗?”
虞昭昭摇摇头。
她肯定是不会回来了。
和诡异住在一起,不管怎么都会影响到这一些舍友的。
她们那么可爱,虞昭昭眼中有着笑意,对于这一些舍友,头不由自主便歪了歪,她才舍不得让她们受到伤害呢。
同样的,这一些舍友们被虞昭昭的这个动作不由自主便惊艳到了。
“妖孽,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追到我们家昭昭……”
虞昭昭耸了耸肩膀,对着舍友们依旧是带了笑意。
“不管是谁,只要昭昭幸福,我们就一定支持。”
在门外,有一团雾气身上的阴气莫名便收拢了很多。
几个人吩咐完了虞昭昭,又一次叮嘱:“有什么事情,晚上记得喊我们就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啊。”
虽然说是要离开了,这一群人却还是不舍。
走了没几步,忽然之前有人提起过这个地方熟悉的人,忽然就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了这个地方到底为什么让她感觉到了熟悉。
“……这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发生过什么惨案。当时死了很多人,很凄惨。”
“怪不得房租那么便宜呢。不行,不能让昭昭住在这种地方!”
“就算是鬼怪有怜惜昭昭的意思,我们也绝对不能让昭昭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之下!”
她们几乎是立即回身,却惊恐地发现,这一次不管是怎么去找虞昭昭在的房间,却再也找不到了。
有人尝试着给虞昭昭打电话,电话那一头却根本不是虞昭昭。
“……你们别打扰我和昭昭……”
“此次拉拉……”
在层层叠叠的声音之下,舍友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
下一秒,寝室里面某一个人的手机响起。
“你们不必多想,没事的,我很安全。安心。”
是来自于虞昭昭清冽带着甜意的声音。
本来安在担心的几个人,便硬生生因为虞昭昭的话,而感觉到了安心。
在电话的那一头,虞昭昭歪着头。
一团雾气己经将她团团拢住,她听到了来自于诡异的声音。
“你现在可以承受的住了是不是?”
“我感觉……你的身体好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虞昭昭能感觉到她的头发上,脸上,脖子上都带有的抚摸。
她挂断了电话。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喜欢我?”她询问。
明明只是一团雾气,虞昭昭却在此刻感觉到了几分迟钝,接着便是带着凶狠的撕扯。
“……你是我的新娘。你喜欢我。”
因为疼痛,她轻轻嘶了一声。
几乎是在同时,她瓷白的胳膊上,己经有了一个青紫的印记。
本来是想给虞昭昭一点儿教训的,却在此刻莫名有了几分心虚。
虞昭昭明显感觉到了诡异的动作轻了下来。
她看向了诡异:“你是谁,能不能让我看看你?”
雾气没有成型,反而将虞昭昭又一次笼罩了起来。
“我是你的夫君,我的新娘。我是谁?”
她的脑中被迫灌输了数百次的夫君,在诡异又一次询问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就说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