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墨谷的初夏被木槿花浸得甜腻,公输承蹲在演武场青石板上,小手里的算珠滚成“八门金锁阵”,铜珠刻着的“承”字与机关木牛的齿轮咬合,竟驱动木牛踏出楚墨的“火攻篇”残阵。他鼻尖沾着狼眼石粉,忽听身后传来机关鸟振翅声,转头见妹妹公输宁正攀着狼首岩,将青骓剑鞘塞进岩缝——鞘上狼首藤触发的“万木春”机关,让整面岩壁绽出粉白的花瀑。
稚子·算珠机关各相宜
“哥你看!”宁儿的鹰羽冠歪在鬓边,手里举着改装过的机关蝉,蝉翼狼眼石粉与阳光共振,显形出流动的“连弩”图谱,“我给它安了阿依娜阿姨的狼首哨,”蝉鸣混着哨音,竟吹出《关雎》变调,“飞起来像凤凰火弩!”
承儿皱眉拨弄算珠,珠面“兵”字与木牛腹甲的“饕餮”暗纹相冲,爆出几点火星:“楚墨先生说‘机关为器,护民为魂’,”他学父亲的语气轻叩石案,“你这蝉翼该刻‘护’字,不该学弩箭。”
石案另一端的苏绾轻笑,银镯轻叩正在熬药的陶釜,镯面显形出《胡汉胎息经》的算珠矩阵:“承儿的‘八门阵’摆错了‘生门’,”算珠滚到宁儿脚边,聚成“百鸟朝凤”,“宁儿的机关蝉,”声音渐柔,“倒懂得用胡族狼魂祭护翼。”
因材施教·狼首岩下授机锋
殇从“知止堂”转出时,断剑残片轻叩承儿的算珠串,残片“护民”刻痕与珠面“战”字共振,显形出“止戈为武”的双文箴言:“兵法的根在‘不战’,”他蹲身拨正“生门”方位,算珠与木牛齿轮合鸣,“就像这木牛,”指向牛腹暗格,“装种子时比装火药,”声音渐柔,“更像楚墨先生的机关。”
宁儿拽住他的灰袍,将机关蝉塞进他掌心:“父亲,教我做会下木槿花雨的机关鸟!”蝉翼擦过殇掌心旧疤,竟显形出十年前观潮台的“影卫密令”星图。他忽然停顿,指尖抚过蝉翼边缘的“杀”字榫卯,从袖中取出枚木槿花形的铜片换上:“机关术要先学会‘藏锋’,”指向谷外的苍狼藤,“就像这些藤,”算珠与花叶共鸣,“能结网也能开花。”
禁忌·无常面具锁深阁
更深露重,殇推开密室暗门,狼眼石灯映着檀木架上的“无常”面具。面具裂痕处的木槿花漆与他护腕的“影”字刻痕共振,显形出当年观潮台的血影。他取出面具下的狼吻弩,弩箭尾羽的鹰羽己被苏绾换成木槿花穗,弩机“护”字刻痕与承儿今日摆错的“战”字算珠,隔着岁月发出清响。
“还在想?”苏绾的月白羽衣掠过他身侧,银镯轻叩弩身,镯面显形出裴寂新递的《天下太平图》,“裴大人说长安的木槿开得正好,”算珠扫过“胡汉同科”放榜处,“孩子们该学的,”声音渐柔,“是花如何开,不是箭如何飞。”
阿依娜的狼首杖顿地,震落梁间“影卫死侍”的旧旗,杖首石眼映着襁褓中熟睡的公输衡:“我族萨满说,”她的弯刀轻拍弩身,刀身映着殇鬓边新添的霜色,“苍狼教幼崽扑兔时,”算珠与狼首骨共鸣,“从不让它们闻血腥味。”
破晓·双生花影照新程
晨雾漫过隐墨谷时,承儿的算珠阵己摆成“胡汉共潮生”,宁儿的机关蝉正绕着木槿花廊飞行,翼尖洒下的花露与算珠碰撞,显形出“太平无战”的双文星图。殇立在“知止堂”前,看苏绾用算珠串起宁儿的鹰羽,阿依娜以狼首骨为承儿刻制兵书镇纸,忽然轻笑——这笑里有对过往的释然,更有对新生的笃定:当算珠不再丈量杀阵,机关术只织护民的锦,他终于在归隐的岁月里,找到比“无常”面具更坚实的守护,让子女的童年,如这谷中永不凋零的木槿,只开和平的花。
长安城的朝钟响起时,隐墨谷的木槿花正沾着晨露绽放,花瓣上的纹路与殇藏起的无常面具,在晨光中显形出“影寂殊途”的图腾。他知道,严禁子女触碰的不仅是血腥的手段,更是那段需要用一生来救赎的过往——而此刻承儿算珠里的“止戈”声、宁儿机关中的“花开”响,便是对“江湖庙堂远”最好的诠释,让彻底归隐的岁月,在双生子女的成长里,酿成永不褪色的太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