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汉做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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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赤脚河边
主角:
邓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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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河边
主角:
邓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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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剪发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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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职场精英林薇(历史系高材生/高管)意外穿越成为东汉邓绥,凭借现代知识、历史先知和坚韧心性,在危机四伏的后宫与朝堂中挣扎求生,最终成长为一代临朝称制、力挽狂澜的铁腕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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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宫斗宅斗 古代言情 穿越 乡村 大小姐
现代职场精英林薇(历史系高材生/高管)意外穿越成为东汉邓绥,凭借现代知识、历史先知和坚韧心性,在危机四伏的后宫与朝堂中挣扎求生,最终成长为一代临朝称制、力挽狂澜的铁腕太后。 ...

第1章 社畜的终点是东汉

建初六年,南阳郡新野县。

邓氏坞堡的夯土高墙刚在晨雾里显出轮廓,卯时的梆子声闷闷地砸进漱玉轩精舍,却像根冰针,猛地刺穿了林薇混沌的意识。

“嘶——” 她猛地睁眼。

天花板?没有。笔记本幽光?没有。楼下劣质油烟味?更没有!

只有晃动模糊的暗影,还有一股子浓重的泥土、草药、陈腐气混合的怪味首冲鼻腔。

意识如沉船被打捞,碎片飞速拼凑:凌晨三点,写字楼,永远做不完的并购方案,心脏骤停的剧痛,视野炸裂的雪花……然后,是无边黑暗。

“醒了!小娘子醒了!”一声带着浓重豫南口音的少女尖叫炸在耳边,刺得耳膜嗡嗡作响。

林薇艰难地转动眼球,聚焦。

一张圆润的少女脸,十三西岁,梳着双丫髻,包着洗得发白的青麻头巾,穿着同样质地的右衽窄袖短褐加赭色旧比甲,正跪坐在草垫上,对着屋顶念念有词:“苍天保佑!灶君显灵!小娘子总算醒了!吓死婢子了!”

小娘子?婢子?

林薇想抬手揉太阳穴,一股灭顶的虚弱感袭来。等等!这手……小得离谱!皮肤虽细,但绝对属于幼童!

冰水般的恐慌瞬间淹没她!她猛地想坐起,动作牵动了身上厚实、散发着浓重植物气息和霉味的麻布被子——里面絮的东西硌得慌。

“小娘子莫急!您高热才退,虚着呢!”圆脸婢女阿禾手带薄茧,力道不小,轻易把她按回硬邦邦铺着厚草席的榻上。

视线扫过:木架上几个黑陶罐碗,木格糊纸的半开窗透进熹微晨光。没有空调,没有电灯,没有手机!

荒谬恐怖的念头如惊雷炸响:穿越?!她,林薇,顶级投行准合伙人,连续加班72小时后,没等来财富自由,一头栽进了该死的古代?!

“我……”喉咙干如砂纸摩擦,声音嘶哑稚嫩,“这是……哪里?我……是谁?”

阿禾一愣,眼圈更红:“小娘子烧糊涂了?这是漱玉轩!您是邓家二房嫡出小娘子,闺名邓绥啊!奴是阿禾!”她慌忙舀了半勺温水喂过来,“快润润!奴去禀报主母!”

邓绥?!

林薇,不,此刻被禁锢在这五岁躯壳里的邓绥,只觉得天旋地转!信息如失控列车在脑中疯狂撞击!东汉!那个史书上以贤德智慧著称、临朝称制十六年的和熹邓皇后?!

996!福报!猝死换穿越,还是地狱难度的东汉宫斗剧本?!这波血亏到姥姥家!阴鸷眼神、浸毒指甲、无声死亡……寒气从脊椎首冲天灵盖!

“阿禾……”她挤出字,模仿孩童软糯,“我……睡了多久?头沉……”

“整整三天三夜!”阿禾抹泪,“您贪凉玩水,被风激倒了!烧得滚烫,尽说胡话,什么‘KPI’、‘Deadline’、‘邮件’……吓死人!主君(邓训)急疯了,请遍医工!主母日夜守着,眼都哭肿了!”

KPI……Deadline……邮件……

邓绥嘴角抽搐。很好,社畜临终遗言成了这身体的“胡话”,穿越史上最惨烈工伤现场!她竭力搜寻原主记忆碎片,只有模糊的威严慈父(邓训)和忧色(阴氏)面容。原主魂魄,怕是真被那场“风寒”带走了。

“阿娘……”她试探地叫,带着依赖委屈。

“哎!娘在!绥儿!娘的绥儿醒了!”哭腔急切,珠帘哗啦被掀开,带进凉风。

一个二十七八的妇人疾步而入。浅青丝麻深衣,领袖绣着卷草纹,垂云髻斜插素银簪,碎发散落苍白憔悴的脸颊,眼圈红肿——正是生母,南阳阴氏出身的阴夫人。她冲到榻前,一把将小邓绥紧紧搂进怀里,泪水滚烫地打湿额发。“我的儿!可吓死为娘了!醒了就好!”怀抱温暖紧实,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浓烈母爱。

这汹涌的陌生母爱让现代灵魂的邓绥僵硬了一瞬,身体的本能依恋最终占了上风。她笨拙地抬手想替母亲擦泪,只够到下颌,引得阴氏哭得更凶——喜极而泣。

“阿禾!速禀主君、老夫人!绥儿醒了!灶上温着的黍米肉糜羹端来!”阴氏连声吩咐,手仔细摸着女儿额头脸颊,试着手温,确认高热己退,才长舒一口气。

阿禾脆应着跑开。

室内只剩母女。阴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絮叨着几日惊惧。邓绥安静听着,小脑袋靠在母亲肩头,目光却锐利扫过每一处细节:土墙裂缝、草席毛糙、陶罐粗粝、窗纸泛黄破损、那挥之不去的烟火尘埃气……冰冷事实砸下:这不是体验馆,是真实的、生产力低下、等级森严的东汉初年!

她,习惯了数据、逻辑、咖啡因的现代灵魂,被塞进五岁世家女躯壳。未来?《列女传》的枷锁?深宫不见血的厮杀?史书关于邓绥的记载掠过脑海:幼慧入宫,斗败阴后,登上后位,和帝死后临朝近二十年,平羌乱、赈灾荒、兴教育、束外戚……与和帝合葬顺陵。

一个辉煌的封建女性政治家模板人生。

可模板背后呢?史书寥寥数语,怎道尽男权夹缝中挣扎的血泪?“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如冰?尤其她这“冒牌货”,带着现代三观,如何在这盘根错节的规则网中求生?还要活成“和熹邓后”?

恐惧如冰藤缠心。演好五岁孩童容易,应对未来虎视眈眈的目光、淬毒的阴谋?宫斗宅斗?她那点可怜经验,在真实权力绞杀前,怕是塞牙缝都不够!

“绥儿真的醒了?”门外传来低沉温和、带着关切疲惫的男声,脚步声急促却放轻。

邓绥心猛跳。来了!此世父亲,未来政治生涯初期最重要的靠山与引路人——护羌校尉邓训!真正的考验,开始!

门帘再掀,高大身影带着微凉气息踏入。三十出头,挺拔如松,玄色深衣外罩半旧褐色皮弁服(轻便皮甲),腰束革带,悬古朴环首刀。面容端正,下颌线条硬朗,眉宇风霜打磨出的沉稳,眼神锐利如鹰,此刻却盛满焦虑柔情。

“绥儿!”邓训几步跨到榻前,目光如炬锁住女儿。见那因病显得格外大的眼睛懵懂惊异地望着自己,紧锁数日的眉头骤然松开,无声长吁,卸下千斤重担,疲惫刻在眼下青黑里。

“夫君,绥儿大好了!”阴氏哽咽,小心将女儿转向他。

邓训不语,伸出宽大、指节分明带厚茧的手,极轻柔覆上邓绥额头。粗糙掌心的温热暖意,与他军旅硬朗气质形成奇异反差。他仔细感受温度,又用指背碰碰女儿小脸。

“嗯,热退了。”声音低沉,带着砂砾般的质感,却异常温和,“就是这小脸,瘦得只剩眼睛了。”粗糙手指小心掠过尖下巴,满眼心疼。

邓绥仰脸,被迫近距离观察这位史书留名的父亲。血丝、胡茬、尘土皮革马匹混合的气味,传递出令人心安的力量感。身体本能地涌起亲近依赖——血脉的孺慕。她调动五岁孩童反应,怯生生讨好轻唤:“阿父……”

这一声软糯,瞬间击中邓训心中最软处。威严脸上罕见绽开近乎“灿烂”的笑容,眼角挤出深纹。他俯身,双臂虚环住妻女,保护姿态十足。

“醒了就好!我邓训的女儿,岂是小小风寒能打倒的?祖宗庇佑!”他转向妻子,“夫人辛苦。”

阴氏摇头落泪:“绥儿平安就好。”

温馨流淌。阿禾端漆木托盘进来,一碗热气腾腾、散发谷物肉香的羹汤。“小娘子,黍米肉糜羹,主母亲煨的,香!”

邓训松开怀抱。阴氏接过碗,小木勺舀起浓稠羹,仔细吹凉,送到邓绥唇边。香气扑鼻,邓绥确实饿了,本能张嘴。

味蕾爆炸!

黍米(黄米)颗粒粗糙,带着生涩土腥!肉糜切得狂野,肥肉居多,肉质柴散,脏器腥气没处理干净!羹汤只放盐,咸味霸道突兀,油腻糊喉!土腥混肉腥,首冲天灵盖!

“呕……”肠胃翻江倒海!史书没写东汉贵族饮食如此原始狂野!味觉谋杀!

“怎么了绥儿?烫了?”阴氏手抖,碗差点翻。

邓训紧张倾身。

邓绥强行压下恶心,小脸憋红,泪花迸出!死死闭嘴,硬将那口“珍馐”咽下!粗糙米粒油腻肥肉刮得喉咙生疼!

“没……没烫……”声音抖带哭腔,“喉咙……不舒服……想吐……”

阿禾急道:“定是病久脾胃弱!医工说需慢进软食!”

阴氏松气,心疼擦泪:“是娘心急了。慢点吃,少吃。”放下碗,只舀浅汤小心喂。

邓绥如受刑般小口啜饮齁咸汤水,内心泪流成河:没辣椒!没味精!没酱油醋!连像样植物油都没有!怀念楼下湘菜馆!冰镇可乐!这穿越,全方位降维打击!地狱开局!

邓训见女儿喝汤,脸色虽白但眼神有活气,心落地。转向妻子:“绥儿无碍,夫人也需歇息,莫熬坏身子。府务暂交大嫂。”

阴氏点头,目光不离女儿。

邓训吩咐阿禾:“好生伺候,汤药饮食遵医嘱。再有不妥,即刻来报。”

“诺!”阿禾恭敬应下。

邓训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安静(内心疯狂吐槽)喝汤的女儿,眼神复杂。手抬起想摸头,终只轻拂过麻布被角,转身大步流星离去。皮靴踏青石,“橐橐”声渐远。

精舍再静,只剩羹匙轻响。邓绥靠母亲温暖怀抱,喝难以下咽“病号餐”,味蕾心灵受刑,身体却贪婪汲取食物微暖。

窗外天光大亮,雾散,老槐虬枝显露,麻雀叽喳跳跃。生机衬得屋内更沉寂。

邓绥咽下最后一口咸汤,疲惫闭眼。林薇的世界——数据洪流、资本搏杀、咖啡因、Deadline——如潮退去,模糊不清。邓绥的世界——土腥草药、等级森严、前路迷雾荆棘丛生——带着全部粗糙、冰冷、未知凶险,沉重真实地压下。

社畜灵魂在幼小躯壳里无声哀嚎:这该死的东汉生存游戏,第一关——活着喝下黍米肉糜羹——勉强通关。下一关?史书那波澜壮阔又步步惊心的未来,她这带现代记忆的“伪幼童”,如何闯?

小手无意识抓紧母亲深衣衣襟,如同抓住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社畜的终点,竟是东汉。这生存游戏,才刚刚按下开始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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