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关,,,关二贵!”把自家老爷压在身下的,竟然是关二贵!
两小厮手忙脚乱给两人套上衣裳,折腾半晌不见老爷清醒,小厮才发现情形不对。
“夫人,您快看看吧,老爷好像不对劲……”
杨氏进屋走近一瞧,自家男人双眼紧闭,脸歪嘴斜。
她赶紧吩咐人去请郎中,又叫小厮把人抬到她屋里去。
杨氏啪啪啪拍了贾进才的脸几下,“老爷?老爷醒醒,你别吓妾身啊……”
贾进才毫无反应,杨氏这下真慌了,“翠红,去看看郎中怎么还不来?”
翠红正要出去催,小厮引着同济堂的陈郎中匆匆到了。
杨氏赶紧让开地方,叫陈掌柜把脉。
陈掌柜边把脉,翻看一下贾进才眼皮,不由皱起眉头。
见郎中松开手,杨氏急问,“如何?”
陈掌柜沉吟,患者症状似得了偏风,脉象又不大像,这种病情他从医数十载从没遇到过。
“大人这病来势汹汹,我开个方子吃几剂看。”陈掌柜自知遇到疑难杂症了,于是又道,“夫人不如多请几个郎中瞧瞧。”
杨氏瞧出来陈掌柜对老爷的病没把握,同济堂陈掌柜可是安阳县最好的郎中了。
她急切的道,“陈郎中,想法子叫老爷醒过来才是呀?只要你把人医醒,要多少诊金都行。”
“老夫试试看,”陈郎中说着,为贾进才施针。
片刻后,贾进才睁开了眼睛,他想坐起来,发现浑身无力手脚一动不能动,张嘴想说话,嘴角歪斜半个字吐不出。
杨氏看男人睁开眼,欣喜的问,“老爷,你醒了?你感觉哪里不好?”
问了半天,男人眼珠首转傻了一般神情呆滞不说话,杨氏抬眼问,“陈郎中,老爷他怎么回事?”
陈掌柜硬着头皮,“大人应是急性偏风,身子瘫痪口不能言,需慢慢医治调理。”
什么?
瘫痪不能言!
那自家男人这县令还如何做?
杨氏急的不行,“陈郎中,你医术好,你一定医好我家老爷,要多少诊费,你尽管说。”
陈掌柜摇头,“不是诊费的事,夫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陈掌柜留下药方,背上医箱匆匆走了。
这病古怪,他医不了啊。
吴得余心不在焉翻看卷宗,支起耳朵听着外头。
工夫不大,有衙役急急进来,“吴县丞,不知谁张贴县令大人的书信,满城百姓都在骂呢……”
“噢竟有此事?”吴得余装作不知情,“这时候大人是不是带人去抓造谣者了?”
衙役凑近吴得余耳边,“县令大人昨晚和关二贵厮混,用力过猛昏死了过去,夫人差人叫来郎中正瞧呢。”
吴得余听的瞠目结舌,震惊不己,“你说什么?”
这事他真不知道。
霸占良家妇女就罢了,姓贾的竟然还好男风!
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啊!
“同济堂陈掌柜摇着头走的,这会子夫人愁的大哭呢。”
吴得余站起身,县令大人身体抱恙,他得去关心一下,“走,瞧瞧去。”
县衙这边鸡飞狗跳。
青牛村也够热闹的。
陶五花天不亮起来煮粥,她要早点做饭,叫苏二树早点去县城找老大讨粮食。
苏二树呼噜噜喝了一碗稀粥,放下筷子,正要出门,柳长生带着二叔公三叔公等苏氏族老把他堵个正着。
“二叔公三叔公,里正你们怎么来了?”苏二树心虚的问。
二叔公狠狠瞪他一眼,“哼!你小子干了偷鸡摸狗之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苏二树,“里正,叔公,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我知道错了,再不敢了……”
柳长生沉声说,“咱青牛村决不能助长偷盗之风,几位族老,不想你们苏氏晚辈吃牢饭,你们看着办。”
三叔公今早听柳长生说,苏老二去偷向氏家粮食,气的胡子飞起,早饭没吃就过来了,“不争气的东西!敢偷盗,就该把你手指剁了!”
苏二树听了手臂更疼了,赶紧求饶,说知道错了。
二叔公叹气,“打他十板子,祠堂跪上三天。如何?”
柳长生点头。
“再有下次,我做主把你小子除族!咱苏家丢不起这脸!”三叔公恨声道。
啊?打板子?
还要跪祠堂!
苏二树哭了,跪下抱住二叔公大腿,“二叔公,我真的知错了,饶了我这回吧呜呜呜……”
陶五花也跟着他求饶,“二叔公三叔公,我家没米下锅断炊了,二树正要去县城找大哥讨米呢,公爹本就病着,这要饿坏了可咋好?咱们可不敢做那不孝子啊。”
柳长生三人听了对视一眼。
陶五花看他们神色有所松动,赶紧又说,“好歹,等我当家的从县城找来粮食,再惩罚不迟是吧。”
三叔公想想点头,“也好。二树你快去快回,板子后晌再打,打完了去跪祠堂。”
苏二树听自家婆娘为他求饶,心里还挺高兴,等听了陶五花后头一句,气的当即给了她两脚,“你个臭婆娘!”
说罢,苏二树撒腿跑了。
柳长生和几位族老看的首摇头。几人进屋看了看苏有根,叹息着走了。
待他们一走,陶五花把气撒到苏有根身上。
外头几人的对话,苏有根听的真真的,心里恼恨老二是个废物,做事叫人抓住了把柄。
陶五花端着粥碗进来,就看见瘫痪在炕上的公爹在翻白眼。
她把粥碗端到他嘴边,温言软语问,“爹,喝粥了。”
苏有根昨天只喝了半碗稀粥,早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陶五花听着公爹肚子传出的咕噜噜响声,她哗的把粥倒到地上,而后故意惊叫,“哎呦哟,爹呀,你不吃就不吃吧,干嘛打翻粥碗啊,啧啧啧可惜了儿媳给你煮了一早上。”
苏有根眼睁睁看着热粥洒掉,进不到自己嘴里,他气的差点真背过气去。
心里大骂,毒妇!
等老子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陶五花看公爹闭上眼了,啪啪给了他身上几拳头。
哼!你儿子踹老娘,老娘捶死你个老不死的!
苏有根被儿媳妇打了,又气又恼又羞,怒火升腾,却又动弹不得,双眼喷火,恨不得把陶五花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