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树被人撞了个满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扶住怀里的娇躯。
尤三娘扭着腰肢走的好好的,突然和人相撞,额头撞的生疼,杏眼一瞪正要骂人,抬眼瞧见眼前的,竟是个白净清秀俏书生,立马绽放出笑容。
她拿帕子掩嘴,娇娇柔柔的样子,“哟,公子你弄疼奴家了。”
苏大树盯着女人的小手,穿着得体纤细的腰肢,他眉头一跳,对女人恭敬作揖,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一不留神冒犯了小娘子,对不住,学生这厢赔礼了。”
看男人二十五六岁斯斯文文的,尤三娘看着心喜,她羞怯怯的朝男人福了福,“无妨,也是小妇人走的急,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说着用帕子掩嘴,眉眼低垂娇羞的紧。
苏大树赶着去学堂,作揖作别,“小娘子无事便好,学生要去学堂,就此别过。”
“公子好走。”尤三娘说着抽身就走,突然她脚下一崴,哎呀一声身子趔趄着倒去。
苏大树赶忙去扶,“小娘子,你没事吧?”
“奴家脚崴了,哎呦好痛…… ”尤三娘说着往苏大树身上倒。
温香软玉在怀,苏大树也不急着去学堂了,搂着女人问,“小娘子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尤三娘心里窃喜,眉眼委委屈屈的,“奴家住东顺巷,连累公子是奴家的不是。”
苏大树扶持女人一路来到她的住处。这是一个前店后舍的院落。
前头铺面开的是绸缎庄,后头两排房子,一排作库房,一排住人。
“夫人!”进了后院,小丫环看见夫人回来了,就要上来帮忙。
尤三娘靠在男人怀里,给了丫环一个眼神,丫环忙收住脚步退下。
苏大树没留意主仆二人的眉眼交流,扶着妇人进屋,环顾屋内摆设,红木桌椅,梳妆台上金钗银簪,便知妇人日子过的富足。
尤三娘就势拉着苏大树坐下,待小丫环奉上茶退出去,尤三娘抛来一个媚眼,“公子喝茶,劳烦公子相送,小妇人感激不尽。”
“夫人不必客气。”女人挨的很近,苏大树不自在的起身告辞。
眼看到嘴的猎物,尤三娘哪能叫他跑了,她伸出崴了的那只脚,“哎呦,好痛,公子帮我瞧瞧是不是肿了?”
苏大树,“这……”
“奴家自打丧夫,没人怜没人疼,好生可怜嘤嘤嘤……”尤三娘亮明寡妇身份,掩面低泣摇摇欲坠往苏大树身上倒。
苏大树接住女人,“夫人……”
尤三娘就势抱住男人,哭的梨花带雨,“公子,奴家这里好冷……”
拿着男人的手往胸口送。
苏大树哪里受得住,浑身冒火热血沸腾起来,“夫人……”
“公子你疼疼奴家……”
苏大树想到妇人绸缎铺子,扫一眼妆台上金银首饰,眼里算计一闪而过,随即紧紧搂抱住对方,“恭敬不如从命,学生……”
不等他说完,嘴唇就被女人的嘴堵住,二人一阵激吻后,水到渠成亲热了一番。
守在屋门口的小丫环,听着自家夫人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唤,羞的不行。
云雨过后,苏大树穿着衣裳,一脸苦相的低喃,“不好!学生家贫,正愁没银子交束脩呢,这耽误了课业,今年考不中秀才就遭了!”
“学生得赶紧去学堂。”
尤三娘守寡快一年,早己寂寞难耐,今日她郁闷的不行出去走走,暗戳戳想着来个艳遇啥的。
没想到叫她撞到了一个白白净净的清秀书生。
被他这一弄,她好比久旱逢甘霖,爽快无比。
她觉得她还没被浇透,她还想要。
她为她那窝囊死鬼丈夫守节一年,也该快活快活了。
“郎君,”尤三娘搂住男人脖子撒娇,“反正也是耽误了,别急着走,三娘还想……”
说着把男人摁倒就是上下齐手。
苏大树当即又有了反应,他捉住女人的手,故作紧张,“三娘,家里供我读书不易,学生实在不该……”
尤三娘媚眼如丝,柔软的手在男人身上到处点火,“不就银子嘛,老娘多的是,郎君来呀……”
苏大树怀揣二十两银子,双腿发软的走出尤家绸缎庄。
做梦似的。
苏大树走在明晃晃的日头下,还觉得刚刚的一切不真实。
他就走神撞了个人的工夫,竟然撞到了桃花运!
撞桃花运就算了,还撞到了财运!
将那女人吃干抹净,还拿了二十两银!
苏大树揉揉自己的老腰。
就是这女人太磨人。
连着要了西五回才满意。
也是,她男人死了,她干渴了那么久,自然痴缠男人的紧。
苏大树砸吧砸吧嘴。
这女人可比自家婆娘会伺候男人多了,主动变着花样玩儿。那滋味好生销魂,他那叫一个舒爽。
尤家绸缎庄。男人走后尤三娘洗了热水澡,换了衣裙。
对着梳妆镜梳理头发,盯着自己红扑扑的脸庞,意犹未尽。
这男人看着清瘦,却很有力气,比她那个窝囊死鬼强多了。
穷书生好啊。
老娘有银子,就供他科考,待他日高中,她也好做个官夫人。
她和自家男人成婚多年只生了个女儿,苦药吃了不知多少,也没个儿子。若不是她娘家兄弟多护着,她这间铺子早就保不住,被婆家族人夺了去了。
至于穷书生的娘子,尤三娘心里冷哼。她多的是手段,叫穷书生休妻另娶。
沾染了她尤三娘,除非她自己不想要,男人就别想逃。
何况这么个白净清秀的书生,品尝了一回,她就舍不得撒手了。
尤三娘正揽镜自怜,丫环匆匆回来了。
“夫人。”
“可看他真去了学堂?”
丫环福身,“是,奴婢亲眼看见公子进了宏达书院。”
“嗯,你继续盯着,看他下学后去哪儿?和什么人交往?都干了些啥?”尤三娘吩咐。
尤氏精明的很。
她想笼络并嫁给这男人,就得先摸清他的底。
苏大树迟到了半日,挨了夫子一顿训斥,神思恍惚坚持到下学。
“大哥!”他刚走出书院,又被混账二弟堵住了。
苏大树下意识护住怀里银两,眉头一皱,“二弟,你咋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