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丫要咱家那十亩良田?”苏大树听完混账二弟说了跑去牛湾村跪求向郎中经过,瞪大眼睛。
“姓向的当真能医好咱爹?”他又问。
苏二树狡黠的嘿嘿一笑,“大哥,死丫头说了,如果医不好咱爹,她赔咱一百两银子。”
“这事,弟弟不敢擅自做主,这不是来找大哥讨主意嘛。”
“噢?医不好咱爹她赔一百两?”苏大树听了眼珠子首转。
苏二树点头,“嗯嗯,她还说要签契书呢。”
“好!那咱们就答应给她十亩良田,到时候,一百两银子和良田咱一并拿回来。”苏大树阴恻恻道。
苏二树咧嘴笑了,“大哥你答应了?这可比卖那死丫头赚的多多了。”
等他爹病好了,他爹藏的那五十两银子也能拿出来了。
苏大树点头。
肥猪拱门,他傻了才不答应。
这财运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苏大树心里高兴,脸上绷着,“明日为兄跟你走一趟。”
“好好。”兄弟俩头抵着头就此嘀咕了半晌。
青牛村口,花寡妇、陶五花、苏二狗的娘等人在大柳树下拉呱闲话。
“三柱子和二山他们给向氏盖房一天二十文,这房子盖下来差不多挣一两银子,啧啧啧。”花寡妇羡慕的说。
陶五花对此嫉恨的不行,这赚钱的事死丫头也不叫自家男人。
“是呢,婶子,你家大狗二狗怎的一个也没去?”
二狗娘本就百爪挠心呢,为这事她早找上门闹过里正了。奈何柳里正说人己经找够了,就是不松口。
“呸!谁稀罕!”二狗娘翻白眼啐道。
花寡妇掩唇笑,“哎呦,这吃不到葡萄呀,葡萄都是酸的。”
几人说笑呢,老常赶着骡车接苏鸿回村了。
苏长河看见苏鸿穿着长衫一副书生模样坐在骡车上,嫉妒的双眼冒火。
他奔过来扯住苏鸿裤脚往下拽,“小贱种也配坐马车!你给我下来。”
苏鸿这些日子吃的饱又喝了灵泉水,小身子壮实了许多,姐姐说了,往后他们姐弟不再委屈自己逆来顺受。看苏长河对他无理,他居高临下踢了对方一脚。
苏长河手臂被踢的生疼,当即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娘啊,我要坐马车,我要去念书!娘小贱种打我呜呜呜……”
陶五花见儿子吃亏,张牙舞爪扑过来扬手要打苏鸿,“苏三树,你敢打我儿子,老娘打死你!”
老常啪的冲她甩了一鞭子,“我看谁敢欺负少爷!”
鞭子堪堪没扫到陶五花的脸,她吓的一愣。
随即跳脚大骂,“嗬!少爷?讨饭花子的命还少爷,我呸!”
“就是,庄户人也敢称少爷!”苏二狗娘撇嘴附和。
花寡妇也想跟着嘲讽两句,想到向郎中才医好了三儿子,张了张嘴忍住了。
“娘,娘我要坐大马车!”苏长河哭闹。
陶五花一向宠儿子,看儿子哭的小脸涨红,心疼的不行,抱起儿子往骡车一放。
坐上骡车,苏长河立马乐了。他小牛犊子似的一头朝苏鸿撞去。
苏鸿没防备,头朝下往车下栽去。
说时迟那时快。老常惊呼间,就见一道身影飞掠而至。
苏青堪堪接住眼看脑袋就要着地的小弟。
事发突然,苏鸿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姐姐怀里,小家伙吓的小脸煞白,哇的哭了。
“姐,姐姐!”
苏青拍着弟弟后背赶紧安抚,“鸿儿不怕,没事了。”
苏青眸光凌厉的扫向苏长河。
苏长河就是嫉妒苏鸿能坐骡车念书,他一上车就想把对方轰下去。
此时被苏青冰冷的眸子盯的浑身发毛。
苏青也不说话,伸手将他薅了起来。
“我的儿!”陶瓷花瞧见了惊叫,“二丫你,你放开他!”
苏青把他往陶五花身上丢去,嘭的砸进陶五花怀抱,二人收不住力道,双双摔到地上。
苏青抱着弟弟跳上骡车扬长而去。
陶五花摔的头晕眼花,冲苏青背影大骂,“小蹄子反了你了!老娘跟你没完!”
“哎呦!二丫这也着实跋扈了些!”二狗娘嚷嚷。
“她啥时候来的 ,她刚才那两下子,我以为我眼花了呢。”有人感叹。
花寡妇撇嘴,“二丫可不同往昔了,你们呀可别把人得罪了。”
她算是领教过那丫头的厉害了。
如今她家铁头在二丫那里做活,每天管两顿饭,顿顿吃杂面馒头,有汤有菜的管饱。
“鸿儿怎的了?同窗欺负你了?”回到家,向氏看见儿子眼睛红红的,关切的问。
苏鸿己经不哭了,不好意思说了事情经过。
向氏叹气,“长河那孩子叫他爹娘惯坏了。”
老常去窝棚那边和江西他们一起吃饭了。
母子仨围桌吃饭。
晚饭是苏青煮的大米粥,她悄悄往锅里添了灵泉水。
“娘,白米粥真香。”一口米粥入口,苏鸿发出一声惊呼。
今天的白米粥又香甜又粘稠软糯,可口极了。
向氏脸上漾起温和的笑,“米粥是你姐姐煮的,是真好吃。”
她加了灵泉水能不好吃嘛。
苏青,“鸿儿,明日姐送你去学堂。”
荒地开出来了,水井也快打好了,她空间里培育的玫瑰、蔷薇、金银花等各种花苗,她得寻个法子过明路,抓紧运回来种上。
苏鸿愿意让姐姐送,“嗯,好。”
“小弟,不如从明日晨起开始,姐教你功夫吧?像刚才轻易被人袭击,毫无还手之力怎么行?”
苏鸿听了眼睛顿时亮了,“姐,你真的教我功夫?”
“嗯哼!”苏青点头,“不过练功可是很苦的,你怕不怕?”
苏鸿目光坚定,“我不怕!我要学功夫,长大了护着娘亲和姐姐!”
饭后等向氏母子睡熟,苏青进空间洗了澡穿着睡衣出来。
“小牧呢?”看孙女回来,独自对弈的苏景山问。
“想小牧了?”苏青在爷爷对面坐下,“杀一盘?”
苏景山白她一眼,“就你那三脚猫的棋技?”
苏青开始摆棋子,“老爷子,孙女这不是陪您消遣嘛。您还矫情上了。”
“唉!您是不知道万恶的旧社会,治安实在堪忧呀。有小牧看家,我省心多了。”苏青说着,心里想她得再买几条狗子。
不然小牧一狗值勤实在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