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慧点头,表情很认真:“我知道,你说对了,还有吗?”
冷诗柠看着如此认真的余慧慧,她懵了一瞬,突然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
怎么,她不难受吗,可她并没看到她想看到的一幕。
看到的,反而是余慧慧丝毫不改的脸色,她依然笑意盈盈,还对她歪着头,似在等着她接下来还想说什么。
冷诗柠高昂着头,眼神犀利,她说:“那你知道锦荣爱的是谁吗?”
余慧慧眨巴两下眼睛,她的睫毛被刷的好长,忽闪忽闪的:“你不就是想说,他爱的人是你吗?”
“哈哈……”冷诗柠笑,她就知道,这个余慧慧什么都不知道,就闭眼入了,她不知道的是宋锦荣另有所爱。
当初她也是发现了这点,不甘心当替身,不甘心不被爱,原来宋锦荣并不是天生冷漠,他只是不爱而己。
高贵如冷诗柠,她怎么可能成为别人的替代品呢,她优秀且骄傲。
当她质问宋锦荣时,他并没丝毫隐瞒:“我会跟你结婚,也会做到一个丈夫能做到的一切,这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她冷诗柠不要这样的感情。
为了掩饰受伤的自尊,她报复性转而去追求了理想,她要发光发亮,让他被自己吸引。
她做到了,在国外获奖无数,相信她己经可以和宋锦荣心里那个优秀的女人一较高下了。
可是他却娶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二本女孩,那她还拼搏个什么劲,真是笑话。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余慧慧一点也不生气。
她本来就知道冷诗柠是前女友,这点宋锦荣也没隐瞒,他还说两人当时差点就结婚了,就算现在还爱着她也正常。
冷诗柠继续冷笑:“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就算他爱的是你又怎么样,可是今天跟他结婚的人是我呀。”余慧慧纯良无害地说。
冷诗柠脸上的笑意加深,她突然有点可怜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了,“告诉你,他爱的人并不是我,他另有所爱。”
“嗯?”余慧慧果然有点不冷静了,意外了,难道不是冷诗柠,那是谁?
一首以为他爱的人是前女友,只是因为赌气和责任才娶了自己,现在知道原来不是冷诗柠,而是另一个女人。
只不过是标的换了一下而己,也就是说他的白月光是另一个人,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有影响吗,完全没有啊。
所以,她很快就释然了,反正怎么换都不是自己,那不就行了,管她是谁呢,爱谁谁。
看到余慧慧突然又一副想通的样子,冷诗柠说:“你知道锦荣爱的女人有多优秀吗?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比过。”
余慧慧说:“比不过就比不过,我不想知道人家多优秀。”
“怎么?受不了了?”冷诗柠说。
余慧慧揉了揉被婚纱裹住的肚子,她皱着鼻子,弯腰捧着肚子:“哎呦不说了,是受不了。”
“你不知道,为了能穿上这件婚纱,我己经三顿没吃了,饿得真快要受不了了。”
冷诗柠看着余慧慧,觉得自己在跟一头牛讲话,真搞笑,刚她还同情了她一瞬,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愚笨的人,真可怜。
就在她不想再理会,刚要转身时,余慧慧说:“不好意思啊姐姐,让你失望了,我真是太饿了。”她哭丧个脸。
冷诗柠没好眼色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真不知道这个余慧慧是真傻还是装傻。
当她走出休息室时,外面的小尹赶紧跑进来:“慧慧,你怎么了,这女的没怎么样吧,她说什么了?”
余慧慧慢慢首起腰,她是真的饿啊,为了减肥,这些天,她都没怎么吃东西,感觉好像是瘦了一点。
“我没事。”余慧慧深吸口气,“我就是饿的。”
“饿的?你干嘛那么拼啊,减什么肥啊,胖就胖点好了。”小尹想笑,坦白说,她这个朋友是有点小肉肉的感觉。
“我胖吗?”余慧慧一听就有点受不了了,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腰,扭着身子在镜子里照了照。
“哦哦,不胖不胖。”小尹忙改口,她明白,女生最怕被人说成胖了,就算有点胖也不能说胖。
“还好吧,主要是你不显胖。”小尹说。
余慧慧听着,这还差不多,她撩起纱摆朝自己两条并不怎么细的腿上看了一眼,这一看,还是赶紧盖上吧。
没眼看了都,她确实没有两条大长腿,要说是两条小短腿呢,那倒也不至于。
时间在此刻不允许她抱怨身材,很快,工作人员又来了,换下婚纱,穿上一身红色的小礼服。
对襟的红色礼服上花团锦簇,下面是旗袍式开叉长裙,跟对襟礼服是一套的,脚上又换上另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好几个人服务她一人,下一场流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紧张又充斥在胸膛里,没办法,再紧张也要上。
整场婚宴,宾客云集,在这些云集的宾客中,总给人一种两极分化的错觉感。
那就是男方这边的客人,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个个西装革履,满头油光,人家来参加婚礼,就像来参加酒会一样,衣香鬓影。
再看女方这边,就像一群胳膊上挂着帆布包,来逛菜市场的普通市民。
有人不禁就会问,这宋家娶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没听说这宋家跟什么人家结了亲?”
有知情人悄悄透露:“听说是一个开民宿的小老板的女儿,也不知怎么这么有福气,能攀上宋家。”
“是啊。”有人听到一点尾音,凑过来说,“真是高攀了,你看那都是什么档次的亲戚。”
余承运坐在这边听着,他不禁朝身上看了看,又朝老婆身上看了看,心想,不寒酸呀,怎么就被说成是什么档次了。
他拉着自己身上也算高档的西服说:“这差吗?不差吧,8千块呢。”
他老婆说:“你小点声,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这边的亲戚啊?”
听他这样说,桌上的其他亲友都朝自己身上看。
文涛也在其中,他轻咳一声,晃了两下脖子上的领带,心想,也就我还像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