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剑意化形?”露西父亲惊呼,他曾听说只有剑圣巅峰才能做到的事,竟在自己女儿的同学手中展现得如此轻松。
“老师说,剑意在心,不在形。”贝西收剑入鞘,金系灵气让她的眼眸泛着微光,“其实我更想谢谢各位伯父伯母——要不是你们偷偷给我们塞了那么多卷轴,我们哪能撑过毒蜥群的夜袭?”
席间响起一阵轻笑,家长们纷纷看向自家孩子。劳伦斯的母亲眼角,她想起儿子离家前偷偷塞进她枕头下的雷系护身符——那是用他第一笔任务奖金买的。
当秦天用仙灵之火煮起灵茶,茶香瞬间弥漫整个花园。娜塔莎罕见地坐在他身旁,捧着草莓酱小蛋糕,尾尖偶尔扫过秦天的脚踝,像是在确认他是否安稳。
“说起来,”丽雅的父亲,植物公爵温斯顿忽然开口,“小女说您想在学院后山开辟灵田?老朽正巧有一本《上古灵植培育手记》……”
“那太好了!”秦天眼睛一亮,“正愁着怎么让‘回春草’在凡土生根。对了,韦恩父亲的矿山里有没有‘赤铜矿’?那东西炼阵盘缺不得。”家长们纷纷应下,气氛从最初的客套转为热烈的家常。露西母亲拉着娜塔莎问起“少女保养秘诀”,却得到一句“多喝灵茶,少管闲事”;奥古斯汀则缠着劳伦斯追问“星火裂变”的细节,父子俩不知不觉凑到角落比划起剑式。
夜深时,秦天站在花园拱门前,看着学生们与家长嬉笑打闹的场景,忽然想起神界那些冰冷的庆功宴。娜塔莎递来一块草莓蛋糕,他咬了一口,甜腻的酱汁混着茶香在舌尖绽开——原来真正的盛宴,从来不是金箔玉盏,而是有人愿意为你放下戒心,共品人间烟火。
临走前,十位公爵忽然列队鞠躬,铠甲与礼服的沙沙声中,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秦天老师,”奥古斯汀抬头时,眼中己无最初的疑虑,“从前我们总想着把孩子培养成‘符合身份’的贵族,却忘了问他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感谢您让我们看见——真正的强者,不是戴着冠冕的提线木偶,而是能握剑守护星辰的人。”
秦天挑眉,忽然伸手拍了拍每位公爵的肩膀。仙灵之气如春风潜入他们体内,竟将困扰多年的旧伤一一治愈。娜塔莎在旁挑眉,知道这是主人心情好时才会施展的“无偿治疗”。
“明日起,”秦天跃上悬浮躺椅,冲学生们挥手,“给你们三天假——陪家人,睡懒觉,或者去街上用新学的魔法变戏法骗糖吃。但记住——”他忽然板起脸,“三天后准时回来,我要教你们‘空间跳跃’和……”
“和用灵气烤魔兔肉!”凯瑞笑着接话,惹来娜塔莎的一记眼刀。
清晨的阳光透过炼器室的水晶窗,在秦天指间的仙灵之火上镀了层金边。
娜塔莎趴在炼金台上,尾尖卷着半块草莓蛋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将赤铜矿熔成金水。
“主人,”
她忽然开口,尾巴扫过地上的碎晶,“上次那柄雷纹剑的剑鞘裂了。”
“自己拿陨铁补。”
秦天头也不抬,指尖勾勒出复杂的阵纹,“顺便把你藏在冰柜里的草莓酱分我半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用冰棱封了三层。”
娜塔莎耳尖骤红,尾巴猛地甩到炼金台底下。
却在伸手拿陨铁时,不小心碰翻了一旁的“爆炎粉末”。
金色粉末扬起的瞬间,秦天轻笑挥手,仙灵之火化作屏障将粉末卷成烟花,在炼器室天花板上绽开一朵不会熄灭的小火莲。
“笨手笨脚。”
他弹了弹娜塔莎的额头,却在她气鼓鼓地掏草莓酱时,用灵气偷偷修复了她袖口的破洞——那是上次毒蜥袭击时留下的痕迹。
午后的学院后山,秦天躺在新制的悬浮竹椅上,脚边放着娜塔莎用冰棱刻的“禁止打扰”警示牌。
少女坐在他身旁,认真地用木系魔法给灵茶树驱虫,偶尔摘下两片茶叶,偷偷塞进秦天的茶杯。
“主人,”
她忽然指着远处练剑的贝西,“明天要不要教他们‘剑气化雨’?”
“先让他们把‘御剑悬停’练熟。”
秦天啜了口茶,挑眉看向娜塔莎,“不过你昨天教露西的‘冰棱镜像术’倒是有趣——想当老师?”
“才不是!”
娜塔莎慌忙否认,尾巴却卷起一片茶叶,在掌心凝成小巧的冰晶蝴蝶,“只是看她总把冰锥冻在剑柄上,太笨了……”
秦天轻笑,没有拆穿她偷偷给每个学生准备“属性适配小技巧”的事。
微风拂过,灵茶树沙沙作响,娜塔莎的冰晶蝴蝶忽然飞到他发间,停成一枚临时的发饰。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远处传来凯瑞试图用灵气烤鱼却炸毛的惊呼声,打破午后的宁静。
第三日深夜,娜塔莎悄悄溜进炼器室。
月光透过天窗,照亮她面前的小坩埚——里面是她偷偷攒了三个月的“材料”:半罐草莓酱、奥古斯汀送的炼器工具边角料,还有秦天随手画废的阵纹玉简碎片。
“都说灵器认主需注入主人灵气……”
她皱眉回忆秦天炼器时的手法,小心翼翼地将草莓酱混入金水,“但主人的仙灵之气太霸道了,得用冰魄灵晶中和……”
“半夜不睡觉,在玩过家家?”
娜塔莎浑身僵硬,转头看见秦天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她藏在枕头下的“炼器速成手册”。她想解释,却见秦天忽然伸手,将一枚刻着草莓图案的阵纹符纸丢进坩埚——金水瞬间沸腾,竟凝成一支小巧的草莓簪子,簪头还沾着点没化的酱汁。
“笨蛋,”
秦天弹了弹她的额头,将簪子插进她发间,“灵器材料要选相生属性,比如……”
“配主人的仙灵之火!”娜塔莎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尖瞬间红透。秦天愣了愣,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窗外的夜枭。娜塔莎气鼓鼓地转身,却在看见镜中簪子时,指尖轻轻抚过草莓纹路——那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仙灵之气,像极了主人平时看她的眼神。
第西天清晨,学生们准时聚在训练场。贝西的剑鞘上多了枚草莓形状的挂饰,露西发现自己的冰锥里藏着细微的火纹,而凯瑞的储物袋里莫名多了包“绝对不炸炉”的烤鱼香料。
“三天没见,倒是学会偷偷搞小动作了。”
秦天晃着酒壶走来,娜塔莎跟在身后,发间的草莓簪子在晨光中闪着微光。
她瞪了眼偷笑的凯瑞,却在听见秦天说“今天教空间跳跃”时,尾巴不自觉地扫过他的脚背——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首先,你们得学会感受空间节点……”秦天刚开口,忽然瞥见娜塔莎指尖的草莓酱痕迹,轻笑摇头,“娜塔莎,去把我的灵茶拿来——这次别加草莓酱了,昨天的茶味都被盖没了。”
“才没有!”少女梗着脖子反驳,却在转身时,用灵气悄悄将簪子上的酱汁擦干净。
远处,学生们开始三三两两地讨论“空间魔法与灵气共鸣”,而秦天看着娜塔莎气呼呼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三天偷来的悠闲时光,比任何一场盛宴都要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