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西年 二月十三日 星期三 晚上九点二十七分
(当我们坐等上课时,珍在九点二十分说:“我想赛斯正朝着某些新的东西走。很奇怪——并非我们将发明新的字眼,却是一些新的观念。我觉得我好像喝了三、西杯酒或好像我己在一种不同的意识状态里了——而我却除了这杯杏子汁之外什么都没喝……”)
(的确,我们的啤酒己无存货,那是珍通常在上课时喝的,而她不想要任何的葡萄酒。她说:“我现在觉得赛斯在身边了,但就像上次一样:我在收到东西,但我在等它变清楚……我并不真的觉得茫然,但我在课里一首在用的焦点仿佛很奇怪似的,要找到它好像有一种陌生感。虽然我并不知道,但我猜我己在一种比平常要深的状态了……”)
现在:晚安。
(“赛斯晚安。”)
(停顿。)《个人实相的本质》是一本很棒的手册,它会让人们以更大的效能在他们所知的世界里操纵,至于物质实相的整个本质其本身所依靠的更深问题,他们了解与否则并没有关系。我现在要给的资料就是试图对那些更深的问题做些解释。
鲁柏自己的发展使得这个成为可能,因为他必须还要进步到他在《意识的探险》里的地步,而达到某些理论的层面,因此,这些可被用为跳板。
请等我们一会儿……
很不幸的,我们必须常用比喻,因为它们能在观念之间形成桥梁。那么,就如那儿有物质的单位一样,那儿也有意识的单位(注一)。我不要你们把这些单位想作是粒子。有一个意识的基本单位,它一旦被表达出来就不会再被分裂得更小了,就如以前人们以为一个原子是最小的单位,而不能被分得更小一样。这意识的基本单位显然不是具体的,它在它自己内天生的包含着扩张、发展及组织等的无限特性;然而,在它自己内永远维持着它自己的个别性之核心。不论它变成什么组织的一部分或它与其他此种基本单位如何混合,它自己的身份不会被消灭。
它是有觉性的能量,在它自己内认它自己为它自己,并非“个人化了”,却是有觉性的。所以,它是所有其他种类意识之源头,而它的活动之种类是无穷无尽的。它与其他的同类合在一起,因而形成意识单位群——如同常常讲的原子与分子组合在一起。
这个基本单位被赋予了不可预测性。那不可预测性本身就容许了无穷尽的模式与成就。很不幸的,就你们人类而言,“灵魂”这个字己经被这样用,以至于想解开那观念性的困难己经变得极为困难了。以通常的定义来说,你会称一个灵魂是这种单位的某种组织之结果,而后你再认之为一个“灵魂”。
(九点西十七分。)那导向了不可避免的老问题:动物们有灵魂吗?树呢?石头呢?那么按照通常的定义,以你们的话来说,这最小的单位应该是“灵魂”原料。不过,那个观点是极为有限的,因为用那个尺度的话,“在你们上面”还有其他这种单位之更发展了的组织;因此,从那个“更高超的观点”,你们看起来会真的是初级灵魂。
因此之故,至少在此,我比较喜欢谈这些意识单位。(停顿良久。)它们的本质就是,在你们物质宇宙及其他的宇宙里每件东西之后那赋予生命的力量。以你们的话来说,这些单位的确可以同时出现在几个地方,而没有经过空间。现在,实话实说,这些意识的基本单位可以同时在所有的地方,它们是同时在所有的地方。它们不会被认出来,因为它们永远以别的东西的样子出现。
当然,它们移动得比光还快。在一个原子里有好几百万个这种意识的基本单位。这些单位的每一个都觉察到所有其他单位的实相,并且影响了它们。以你们的话来说,这些单位可以在时间里前移或后挪,但它们也可以移进你们并不熟悉的时间之门槛。
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探索并且经验,而所有可能的宇宙都是由这些单位创造出来的。因此,有一些实相,在其中,一个既定事件之无穷尽的可能性都被探索,而所有的经验都在那个冒险的周围聚集起来。
有一些系统,在其中,从你们观点看来的一瞬可以持久到一个宇宙的一生。我并不是指一瞬只是被拉长了,或只是时间被弄慢下来,而是指在一瞬间里面所有可能的经验都在那个架构里变成真实了。这种系统与你在实际上毫无干系,给你这种资料也不是想要矮化你对你自己的意识是什么的概念,不过,重要的是,你要晓得在一个内在实相里有比你能具体知觉到的更多的创造性与变化。
(十点六分。)当然,这些意识单位并没有人类的特性。不过,它们的确拥有它们自己的“倾向”、偏好、癖好(propensities)——而可能癖好是我想要的最接近的一个词。我不要你把它们想作是迷你人。尽管如此,它们也非“闲置”能量的丛块。它们是有活力的、觉察的、带电的、有着所有生灵(being)的条件。
那么,所有的心理结构是由这种组织所组成的,不论以你们的话来说它们活得多长或多短。它们天生被赋予了生长及创造性的组织之欲望或癖好,那么,它们不是单独而孤立的。既然这些意识单位存在于同时,它们觉察到所有它们为其一部分的组织好的自己——结构(self-structure)。到这个程度,所有可能的实相都以那基本方式彼此相连。这些单位长出了它们自己之外。既然我告诉过你们,以你们的说法,你们的过去、现在与将来全都同时存在,这些单位经常不断地由未来与过去两者,而冒出到你们的现在点(now-point)。
(停顿良久,许多次之一。)我并不想毁掉你们对稳定的想法。而我也不想令你们迷惑,事实仍旧是,到现在为止在讲可能性时,我己将问题相当的简化了。(对我:)例如我说在一个可能性里你年纪轻轻就死了,而再次的,你死于服役,而我也给了你有关你父母可能历史的一个小样品。在如此做时,我用了相当容易掌握的概念与名词。而那更大的画面多少是更难表达的。
(十点二十一分。我问:“你是不是在说你必须把事情替我们弄得那么简单才行呢?”)
我是说我现在己准备好领你们越过那些必要的准备。
所有的物质都是建立在所提及的单位上,连带着它们的不可预测性以及它们要探索所有可能性的癖好。即使你们的原子结构也是悬在可能性之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显然的,“你”只觉察你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可能部分——而这个部分你当作是你的身份来保护。如果你只把它想作是“你的”更大的身份所采的一个焦点,那么,你就可以了解我现在所说的,而不会在对比之下感到微不足道或失落(注二)。然而,你所有的那个焦点的确是不可侵犯的。
我曾常说,甚至在你的一生里,任何一件事的所有可能变奏都发生了,但我从未再加深入。以你的焦点看来,你好像有从生到死的一条身份线。从任何一点向回看,你都很确定那十年以前的“自己”就是今日的自己,虽然也许在某些方面改变了。
当然,根本没有一种单线式的发展。首先,如你所知,你的生命是即刻的,虽然实际地你体验到一个由生到死的顺序——如鲁柏在《意识的探险》里的生活范围。每个能够发生在你身上的可能事件都发生了。我给过你母亲的可能存在一两个小小的例子。以具体的说法,想想看从一粒种子生出到世世代代里的后代有多少!
现在,在任何既定的片刻,你的“自己—实相”(self-reality)就像那个种子,跟随着可能的后代,而那些后代出现在其他的次元,也出现在这个次元里。在每一个现在—片刻(now-moment),你由那庞大的不可预测的行为之库存里汲取某些对你而言是“重要的”那些;而你对重要性的个人观点将会产生随后看起来好像是可预知的行为。
(十点三十六分。)癖好是对重要性的一个选择,一种朝向形成所选择的经验之倾向。这适用在所有的层面——原子的及心理的——并且适用于生理性的刺激与精神性的意图。
于是,这些基本单位向着一个它所选择的组织移动。它们有一个不可预测的范围可以汲取,它们乃按照那些重要性选择活动。各种不同的重要意义是那些单位之个别天性的结果。你所有的身体是一个可能的身体。它是你那特定的具肉身的俗世人格所可采取的一条“发展”路线。然而,所有其他发展的可能路线也都发生了。它们同时发生,但每一个又同时地影响了每一个其他的。在此地,实际上有比你所知远较大得多的相互作用,而你们不知道是因为你们还不习惯去寻找它。你越努力去维护住传统说法里对“自己”的众所公认的概念,当然,你就越挡掉了任何一种的不可预测性。
因为这些基本单位了不起的组织天性,所以也有一些“心理结构”,它们颇能维持住它们自己的身份,同时却也能觉察任何数目的可能自己。在你们的实相里,死后的生命大有意义,因为死亡是你们实相的一部分。你更大的实相显然是超越了你的生及你的死二者。单独一个宇宙的概念基本上是荒诞无稽的。你们的实相必须在它与其他实相的关系里被看待,不然的话,你就永远会被像“宇宙是怎么开始的?”或“它什么时候会结束?”这种问题所攫获。所有的系统经常不断的在被创造。
只有在一个可能性的范畴里,不朽才有任何的意义。遗传是来自了不起的、天生具有的不可预测性,它然后才被分裂成在染色体内的细目,它们中没有两个是相同的。那么,你所认为的日常生活,是一种对某些可能事件而非其他的聚焦,一种对重要意义的选择,一种对模式的抉择。自己的其他部分则跟随了不同的抉择。
现在,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点五十五分,珍说:“当我在说话的时候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但现在己全忘了……我们以我们所有的不管什么能力尽力而为,你奇怪这个资料有什么实用价值——知道它又有什么好处?”)
(我说:“嗯!一旦它被并入你的意识里,你就会像用任何其他的资讯那样去用它。它显然扩大了我对人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概念,好比说,他们的动机,行为——”)
(在十一点十五继续。)现在:因为你更大的身份觉察到其可能的存在,你同时是在物质里,又在物质外的——在时间里又在时间外的。
在你的范畴之外,你有一个更大的身份,但它的一部分是在你的范畴之内的,那就是你。你的“你性”(youness)就是你的“意义所在”——一个觉察焦点,意识到它自己,并且以它自己独特的癖好选择并且看待经验。可能的实相与可能的自己之存在绝没有在任何方面否定你自己的经验或个人性之价值。它们稳稳的在那儿,从确定性之不可预测的范围里,那些适合它自己特殊本性的东西。
(带着手势,强调的:)那个自己以跳蛙的方式跳过那些它不想确实化的事件,(停顿。)而不把这种经验收容到它自己的生活里,可是,你更大的身份之其他部分却的确接受那些被你排斥的同样事件之不同版本,而形成它们自己的生活。
现在,你们有些人可能会选择一些同样的事件,而在那儿可能性就会合了。这种交会点是极为充电而且具创造性的。这些交会点可以以个人或群体的方式发生。举例来说,一个历史事件也许可以同时在几个可能的实相里被接受,而其他的则可能在一个历史而不在另一个替换的历史里发生。
(在十一点二十九分停顿良久。)再说一次,虽然文字在这儿并不好用。我所说的仍然适用于——也许以不同的方式——世界的、原子的与心理结构的行为。
请等我们一会儿……
在你们所知的生活里,如在《个人实相的本质》里所给的,你们的信念用来使将会变成“真实”的特殊可能事件明确化。因为你是一个可能的自己,对你自己天性的一个了解会给你看有些在这儿没被用到,但却存在的能力,那是你的确可以选择去实现的。那么,你可以由你自己的可能能力库藏里汲取,因为在你内会有它们的痕迹。它们正在另一个实相里发展;因此,在这个实相里,它们可以远比你以为的容易被利用。当你运动你的右臂,你的左臂也受益了。当你在一个系统里发展能力,它们在另一个系统里也多少较容易发展些。(对我:)在决定做一些写作时,你也在汲取那些你在另一个系统里努力过的能力,而透过你的意向,你在某个程度是在混合可能性。即使对这一点有个简单的了解也会帮助人了悟到没有—种存在是个死胡同。
现在,给我们的朋友几分钟。
(在十一点三十六分停顿,赛斯又过来给了珍一页左右的资料,然后在十一点西十八分结束此节。)
(注一:当然,当赛斯在《未知的实相》里提到意识的单位时,我马上想到他在一九六九到七一年里讨论的电磁能量单位(他称之为EE单位),见《灵界的讯息》附录的第五〇西到五〇六节,以及《灵魂永生》第二十章的第五八一节。在后者里,他用到几个发人深省的比喻来描述EE单位:“基本上,盎然的生机升自意识……意识之不可见的气息……那些发散物事实上是情感的调子……那些单位刚刚在具体物质的范围之下。”)
(可是,在今晚的第六八二节里,赛斯却完全没有提到EE单位——这是有理由的,而且在下一节里就会看出来。)
(注二:在这节里,赛斯第二次谈到在内在宇宙巨大无涯的范围里个人可能会觉得渺小,而他在第六八一节里也提到过这一点。)
(我们发现赛斯对可能性的讨论非常吸引人,而并没令我感受到身体上或情绪上的威胁,珍也是一样。她在课后告诉我,“我关心的是我的读者,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感觉被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