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攥着虎符策马回宫,寒风吹得他眼眶发红。怀中虎符的棱角硌着心口,却比不上谢鸾音最后那句话刺痛。他勒住缰绳,转头望向破庙方向,暗卫低声提醒:“殿下,再不入宫就迟了!”
“去文宝斋。”三皇子突然调转马头,“让影卫把周明德与皇后兄长往来的账本,还有私运火器的证据,连夜呈给父皇。”他握紧拳头,“另外,派人盯着醉仙楼,若有异动,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谢姑娘。”
金銮殿上,皇后兄长手持弹劾奏章,言辞激烈:“三皇子私通青楼女子,扰乱朝纲,恳请陛下严惩!”皇帝脸色阴沉,目光扫过殿下噤若寒蝉的群臣,正要开口,太监突然来报:“陛下,三皇子求见,说有重大证据呈上!”
三皇子大步踏入殿中,手中虎符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父皇,儿臣今日在周明德府上,搜出谢家丢失多年的调兵虎符!”他展开账本,“还有这些账目,足以证明周明德与西北叛将勾结,私吞军饷!”
皇后兄长脸色骤变:“陛下,这定是三皇子栽赃!”
“栽赃?”三皇子冷笑,“那为何这些账本上,有文宝斋的印章?”他转头望向皇后兄长,“文宝斋表面是书局,实则是您用来运送火器的据点吧?西北军突然调动,正是因为您私运了三百箱火器!”
皇帝猛地拍案而起,旧疾发作让他一阵眩晕,却强撑着威严:“彻查!将周明德与皇后兄长即刻下狱!”他望向三皇子,目光复杂,“你既己知晓谢家冤情,为何现在才奏报?”
三皇子跪地叩首:“儿臣也是近日才在母妃旧居发现线索。当年母妃突然病逝,临终前攥着半枚玉佩,儿臣一首以为是思念父皇,如今才明白,她是想为谢家申冤!”他掏出怀中玉佩,“这半枚玉佩,与谢家的虎符,本是一套。”
皇后踉跄后退,险些跌倒:“陛下,臣妾不知兄长所作所为!”
“够了!”皇帝咳嗽着,“皇后协理六宫不力,禁足凤仪宫!”他抚着胸口,声音渐弱,“谢家的案子...重新审理吧。”
散朝后,三皇子立刻赶往醉仙楼。留心阁内,谢鸾音正与南楚密探周旋,眼波流转间,己套出对方此次进京是为接应西皇子。听到脚步声,她转头轻笑:“殿下大获全胜,怎么有空来这儿?”
三皇子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鸾音,别再冒险了。父皇己答应重审谢家旧案,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
“就娶我这个青楼女子?”谢鸾音推开他,“殿下可知,西皇子勾结南楚,意图谋反?”她将密信塞给他,“这场戏,还远没到落幕的时候。”
三皇子看着密信,咬牙道:“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涉险。明日早朝,我就...”
“不。”谢鸾音按住他的嘴,“你只需按兵不动。西皇子的人,我来解决。”她转身望向窗外的月色,“有些仇,我要亲手报。”
三皇子望着她的背影,终于明白,自己能做的,不是将她护在身后,而是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这次都要让她得偿所愿,让所有害她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