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蝉衣想了想,哭着说:“谢京墨,我不要你了。”尾音还悬在浸满熏香的空气里,整个人就被狠狠按进了锦缎堆叠的床榻。
男人的吻像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混着沉香与怒意碾过她的唇瓣。镶玉腰带硌在腰侧生疼,他掐着她下巴的力道让那句未完的狠话都变成含混的呜咽。“谁准你说这句话的?嗯?”谢京墨的嗓音擦过她耳际,像把沾了蜜的刀。
沈蝉衣的眼泪终于决堤。刚刚在门外的委屈,此刻化作温热的溪流淌过面颊。“你把我关在门外...”她揪住他胸前衣襟的指尖发白,珍珠般的泪滴正巧砸在他虎口上,“怎么拍门都不应...你就是不要我了...”
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在谢京墨的手上,那温热的触感,似是重重地砸在了谢京墨的心上。
窗外传来更漏声,衬得她抽泣愈发可怜。谢京墨忽然松开钳制,指腹抹过她湿漉漉的眼睫。方才还凌厉的眉眼此刻软得像化开的墨,连声音都低了三度:“乖宝,我错了!”
“大骗子....”沈蝉衣的拳头落在他肩头,倒像片羽毛拂过,“前日还说...说我唤你千遍万遍都答应...”哽咽把话语割得支离破碎,偏生眼尾那抹红艳得惊心。
谢京墨忽然低笑出声,掌心托住她后脑,一把将人按进自己胸膛。沈蝉衣的眼泪霎时洇透三层锦衣,温热的湿意渗进肌理,他感受着怀里娇小身躯的细微震颤,恍惚间想起去年捡到的那只雏鸟——也是这样湿漉漉的,瑟瑟发抖地蜷在他掌心。
“被那么多人瞧着……多丢脸……”她闷闷的控诉像只炸毛的猫儿,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哭腔,“你还……还故意不应门,还当着我的面甩上门……”说到最后,尾音都委屈得发颤,攥着他衣襟的手指节泛白,似乎要把布料揉碎。
“就是你,就是你!”她突然仰起脸,眼眶红得像抹了胭脂,“大坏蛋谢京墨!坏蛋!坏蛋!”每说一句,就用小拳头捶他一下,力道却轻得像是挠痒。
谢京墨低叹一声,宽厚的手掌轻轻摁住她的后脑,将人重新按回怀里,嗓音低沉温柔:“是,都是我的错,乖宝,不哭了。”
沈蝉衣抽抽搭搭地点头,鼻尖蹭过他的衣襟,闷声应道:“嗯。”可没过两秒,她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混蛋!”
谢京墨胸腔震动,宠溺地低笑:“嗯,我混蛋。”他垂眸,视线落在她微嘟的唇上,那抹嫣红像是熟透的樱桃,采撷。他眸色一暗,忽然低头轻咬了下她的唇瓣,故作严肃道:“下次不许再说那句话,听到没?”拇指着她泛红的眼尾,“要是再敢说不要我……”他刻意顿了顿,嗓音危险又暧昧,“我可真要兑现承诺,把你拴在床上了。”
沈蝉衣耳尖瞬间烧红,咬着唇小声哼唧:“嗯!”
谢京墨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指节挑起她下巴,眉头微蹙:“为什么不听话,出去乱跑?”他回府时不见人影,桌上只留了张字条,歪歪扭扭写着「大混蛋!我出去了!」。
“你都不在家……”沈蝉衣扁着嘴,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我在家多无聊啊……”
谢京墨冷哼一声:“所以就走狗洞?还是自己挖的?”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好笑,“沈蝉衣,你可真能耐。”
“都怪你!”她面颊绯红,羞恼地瞪他,“守门的不让我出去,我……我没办法才……”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他颈窝装死。
谢京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嗯,不是说了吗?晚上我不在,不能出去。外面不安全,你要是出了事,该怎么办?”
沈蝉衣眼眶又红了,可怜巴巴地说:“呜呜,夫君,我额头疼……”说着,还伸手捂着额头。
谢京墨知道她故意的,彻底拿她没办法了,心疼地说:“乖宝,手拿开,我看看!”
沈蝉衣拿开手,谢京墨确实看见有些发红,但不是很严重,随即坐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对着她的额头,轻轻的吹了吹,然后用指腹揉了揉。
沈蝉衣抱着谢京墨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娇嗔道:“谢京墨,你真坏!”
“嗯!我坏,都怪我不好,最近忙得没时间照顾我的乖宝。”谢京墨说着,吻上沈蝉衣的脖子,那轻柔的触碰,似是羽毛划过,然后用牙尖轻轻啃着。
“出去玩的开心吗?乖宝!”谢京墨轻声问道。
沈蝉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刚点完头,就感觉到谢京墨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脖子,她忙抱着他的额头,说道:“唔……不开心,没有和夫君在一起开心。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
谢京墨随即轻轻把沈蝉衣放在床上,整个人缓缓压了上去,动作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急切。他伸手慢慢解开她的衣裙,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肌肤,留下一片火热。然后手掌贴上她的脊背,将她紧紧压着贴上自己,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不许离开我!”谢京墨在她耳边低语,那声音带着一丝祈求。“你答应过我的。”
沈蝉衣被吻得意乱情迷,眼神迷离,轻声说道:“嗯!”
“帮我解开!”沈蝉衣手指颤抖的摸上他的腰带。
“乖宝!乖宝!”谢京墨吻上沈蝉衣的唇,那吻热烈而又深情,然后双手疯狂地上下摸着她的后背,随即一个翻身,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两人如同缠绕在一起的藤蔓,滚到了床里面,随后拉下床帘,将这一室的旖旎与温情都笼罩其中。
“谢京墨!”沈蝉衣轻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
“嗯!乖宝!”谢京墨回应着,声音有些沙哑。
谢京墨双手掐着她的腰肢,喘着粗气:“嗯,乖宝!”那气息喷洒在沈蝉衣的耳畔。
沈蝉衣搂着谢京墨的后背,然后抬头用力咬在他的脖子上。
“谢京墨!轻点!”沈蝉衣轻声求饶。
夜己深沉,静谧的房间里,谢京墨与沈蝉衣相拥在一起,两人皆是大汗淋漓。沈蝉衣娇弱地被谢京墨紧紧抱在怀中,整个人绵软地趴在他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之上,微微。
“嗯?”沈蝉衣依旧着,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谢京墨轻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谢京墨,你记仇,你还想着晚上的事情。”沈蝉衣嗔怪道。
谢京墨嗯了一声,声音低沉。
说到这,沈蝉衣手臂撑在谢京墨的胸口,慢慢坐起来,眼中满是疑惑:“是不是我出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不然,你怎么那么快就把狗洞堵起来了。”
谢京墨伸手温柔地摸着沈蝉衣的脸颊,那触感细腻而温暖,说道:“不是,在你挖狗洞的时候,就知道了。”
“大坏蛋,你果然是故意的。”沈蝉衣娇嗔着,小拳轻轻捶着谢京墨的胸口。
谢京墨一个翻身,将沈蝉衣压在身下,笑着说道:“我以为乖宝,会和我说,没想到乖宝的速度也很快,这边挖,那边就开始钻了。”
说到这,沈蝉衣尴尬地抱着谢京墨的头,不让他看着自己,那模样可爱极了。
“唔....谢京墨,你轻点!”沈蝉衣轻声呢喃。
谢京墨低头吻住沈蝉衣,那吻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到灵魂之中:“嗯....”
一首到天亮,房间里的旖旎声音才渐渐停歇,谢京墨才缓缓放开沈蝉衣。他声音低沉地喊道:“谢元,备水....”
沈蝉星昨晚,在沈蝉衣进来的时候,就被谢元开门放进来了,他以为谢京墨要对自己姐姐动手,谁知道,他刚到门口,就听见令人脸红的声音,所以首接离开回房间了。
翌日,沈蝉星,一边吃饭,一边欲言又止的看向面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