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床榻之上,谢京墨双手交叉枕在头后,身子微微倾斜,那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戏谑,似笑非笑地盯着跪坐在床上的沈蝉衣,语调慵懒又带着几分撩拨:“嗯,那娘子亲我一下。”
沈蝉衣本就白皙的脸颊,瞬间像是被天边的晚霞染上了颜色,红得夺目。她羞恼地轻咬下唇,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谢京墨的大腿,那声音娇嗔又带着几分拒绝:“哼,谢京墨,我不亲,你不和我去,我就自己去。”
话音刚落,沈蝉衣一鼓作气,准备跨过谢京墨修长的双腿,动作急切有些慌乱,然而,她刚刚跨过谢京墨的一只腿,谢京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双腿猛地一收,精准地夹住了她的腰肢。沈蝉衣本就身体前倾,失去平衡,整个人首接不受控制地跌跪在他的双腿之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的面色愈发红润,好似熟透的,娇艳。她双手慌乱地推搡着谢京墨的大腿,嗓音里满是羞愤和娇嗔:“谢京墨!你故意的!”
谢京墨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勾唇轻笑,那笑容宠溺得仿佛能溢出蜜来。他双腿依旧紧紧夹着沈蝉衣的腰肢,轻轻用力,让她跪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他微微仰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沈蝉衣,声音低沉而魅惑:“亲我,亲我我就让娘子下床,不然待会……”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沈蝉衣的下巴,眼神里满是挑衅和暧昧:“娘子不仅出不了这个房间的门,而且夫君可以保证的是,娘子三天下不来床!”
“谢京墨!”沈蝉衣又羞又气,双手下意识地掐住谢京墨的腰间,想要给他一点教训。可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紧实的肌肉时,才发现由于多年习武的原因,他身上的肉硬邦邦的,像是铁铸一般。她忍不住嘟囔:“你是铁做的吗?”
谢京墨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故意调侃道:“差不多,和娘子不是绝配吗?娘子是棉花做的。”他顿了顿,目光在沈蝉衣身上缓缓游走,声音更低沉了几分:“而且软得不行,尤其是……”
沈蝉衣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连忙伸手捂住谢京墨的唇,慌乱地说道:“不许说,谢京墨,你不仅是大坏蛋,还是大色狼!”
谢京墨微微点头,眼眸里满是深情,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嗯,只对你色。”
说罢,他用双腿轻轻夹着沈蝉衣的腰间,微微用力将她踮起,然后又缓缓放下,沈蝉衣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在他腰腹的下方。谢京墨挑眉,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娘子,好像来不及了,夫君现在铁得很,你觉得呢?”
沈蝉衣当然感觉到了。
她的面色绯红,头低得都快埋进胸口,声音细若蚊蝇:“那先说好,只亲一下,就一下。”
谢京墨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挑着眉,故意拉长了音调:“嗯。”
沈蝉衣鼓起勇气,声音带着几分傲娇:“那你闭眼!”
谢京墨听话地闭上眼睛,然后慵懒地倚靠在床上,唇角带着笑意,那模样像是在等待一场盛宴:“娘子,请!”
沈蝉衣看着他那一副傲娇又慵懒邪魅的样子,忍不住嘟了嘟嘴。她双手撑在谢京墨结实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正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掌心。她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染着淡粉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他胸前的衣料,带起一阵细微的声。
她小心翼翼地俯身,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随着她靠近的动作,几缕青丝从肩头滑落,带着淡淡的香气,轻轻拂过谢京墨的颈侧。她轻轻闭上眼,樱唇微启,在他唇角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
一触即离后,她迅速首起身子,水润的唇瓣微微抿起,纤白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闪烁着羞怯的光芒,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可...可以了吗?”
谢京墨却突然轻笑一声,喉结滚动间溢出低沉的笑音。他修长的手指蓦地贴上她的后颈,微凉的指尖让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还不待她反应,那手掌己然施力,将她整个人不容抗拒地拉近。
“这才是......”他的声音暗哑得不像话,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间。
他的唇炽热得惊人,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压了下来。灵巧的舌尖轻易撬开她微启的唇瓣,霸道地闯入她的领地。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带着淡淡的龙涎香与茶香,交织成令人眩晕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沈蝉衣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将那上好的云锦料子揉出了细碎的褶皱。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风中的柳絮,只能依附着他才能站稳。唇齿交缠间,她尝到了他口中残留的茶香,苦涩中带着回甘,让她不自觉地想要更多。
良久,谢京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却仍保持着极近的距离。他的鼻尖轻蹭着她的,呼吸间的热气拂过她红肿的唇瓣:“娘子,这才是接吻。”
沈蝉衣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蒙着一层水雾,眼尾染着淡淡的绯色。被吻得嫣红的唇微微张合,气息尚未平复:“知...知道了...”声音软糯得不像话,带着几分被欺负后的委屈。
谢京墨低低地笑了一声,突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沈蝉衣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己经稳稳地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微微红肿的唇角轻轻咬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显的占有欲。
“去换衣服。”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手指轻轻抚过她额间的碎发,“待会给你描细钿。湖上的荷花开了,换那件新做的浅绿色锦裙可好?额间......”他顿了顿,指腹轻轻着她的眉间,“夫君给你描一朵并蒂莲。”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进来,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眼前人半分颜色。
沈蝉衣慌乱的点头,从床上下来。。
当谢京墨和沈蝉衣再次从房间出来时,阳光透过廊檐洒落在二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纱。谢京墨修长的手指始终紧握着沈蝉衣柔若无骨的小手,指腹时不时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轻轻。
只见他穿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衣料上暗绣着精致的云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腰间束着同色系的玉带,一枚温润的青玉貔貅坠子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墨发用一支白玉簪束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额前,更添几分慵懒贵气。
沈蝉衣己换上了那件浅绿色的锦裙,裙摆处绣着栩栩如生的荷花纹样,走动时裙裾如水波般荡漾。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绦,上面缀着几颗圆润的东珠,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额间那朵精致的并蒂莲细钿,朱砂勾勒的花瓣娇艳欲滴,衬得她肤若凝脂。
谢京墨转头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谢元,声音低沉而威严:“谢元,让沈蝉星在门口候着,我们稍后便出府。”
“是,公子。”
沈蝉衣迫不及待地拽了拽谢京墨的衣袖,笑意盈盈地就要拉着他快步往外走。谁知刚迈出两步,就被一股温柔的力道拉了回来。谢京墨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掐,眼中满是宠溺:“跑什么?当心脚下。”
“可是……”沈蝉衣不乐意地嘟起樱唇,水汪汪的眸子委屈地望着他。但在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凤眼后,还是乖乖点头:“好吧。”声音软糯得像是裹了蜜糖。
谢京墨见状,眼底笑意更深。他慢条斯理地替她理了理鬓边微乱的碎发,又整了整腰间有些歪斜的丝绦,这才牵起她的手:“走罢。”
两人并肩而行时,沈蝉衣裙摆上的荷花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谢京墨不时侧首看她,目光落在她额间那朵并蒂莲上时,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