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秋洗澡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但每一秒都像在煎熬。
江寒雪的沐浴乳是玫瑰调的香气,却不艳俗,前调带点清冷的果香,像初雪后院子里的那一株安静绽放的花。
越往后越温柔,那是他熟悉的味道,像她靠近时衣领间若有若无的香,让人闻了就不想放手。
他一边抹着那泡沫细腻的沐浴乳,一边忍不住想象江寒雪刚才那件睡裙贴在身上的样子,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回放她说话时那句轻轻的“我想让你沾上我的味道”——太勾人了,太要命了。
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他闭上眼,试图平静下来,但满脑子却都是江寒雪刚刚走出来时的样子——水汽未散,肤白如瓷,裙摆贴腿,脚步轻缓,眼神藏着温柔也藏着狡黠。
他闭了闭眼,喉咙哑得几乎不像话。
水流哗啦啦冲刷下来,他的耳朵红得发烫,连脖子后颈都烧了起来。他想,她这么会撩,今晚必须把她收拾回来,得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她钓了就乖乖咬钩的小鱼。
“最好让她明天起不来床。”他咬了咬牙,眼神都跟着冷下来几分——当然,更多的是滚烫的热。
可这种气势汹汹的状态并没持续太久。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江寒雪正坐在床边,穿着刚才那件浅绿色睡裙,安静地靠在床头,低头翻着书页,灯光从她的侧脸扫过,将她苍白却清丽的轮廓晕出温柔的光晕。
她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落在锁骨上,顺着睡裙往下淌了点水,把那真丝布料也一并打湿,黏在胸前,丰盈白软的曲线若隐若现,既撩人又矜持。
那一瞬间,叶砚秋所有报复的决心都被她轻描淡写的安静击溃了。
“她怎么能这样?”他在心里小声咬牙——“都这么美了,还坐那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他轻轻走过去,脚步几乎无声,到了她面前,低下头,勾着她的脖子,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好香……”他低声呢喃,声音低哑,像是喉咙被什么情绪卡了一下,听起来甚至有些委屈,“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越靠近,她的香味越浓——那不是沐浴乳的味道,是她本人的味道,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水汽香,和一丝只属于她的冷意与温柔。
江寒雪翻了一页书,慢悠悠地抬起眼来,那双眼还是带着一点笑意,像只小狐狸。
她抬手,勾住叶砚秋的脖颈,另一只手逗弄似的点了点他的耳垂。
叶砚秋脑子里“嗡”地一声,什么理智都被她这一眼看碎了。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动作干脆,呼吸急促,被撩了太久,他终于回过神的猎人,反手将她压住。
江寒雪倒在床上,头发散了一地,睡裙被扯得有点歪,露出一点肩膀,皮肤白得惊人。她没有挣扎,只是仰头看他,唇角微微扬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老公……”她轻轻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他耳尖,“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