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含之用枪挑起清如的下巴,清如此刻才看清来人。
“我就来看看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就要杀我?”
清如觉得有些无趣,一个转身,侧卧在榻上,洁白而细长的手撑着她那张秀美的脸庞,有些松散的衣襟随意的搭在她有些高耸的胸前。
“哦,我可是头一次听说,来感谢救命恩人好好的大门不走,走窗户。”
章含之顺势坐在清如的床边,用手捏住清如的下巴,突然把脸靠近清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枪可不是你这种小丫头能玩的明白的,”章含之将枪上膛对准自己的胸膛,“来,朝这里,扣动扳机。”
清如睫毛微微颤动,眼神开始躲闪。
“害怕了?既然害怕,还敢偷我的玉佩。”章含之看着眼前强装镇定的清如,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清如有些生气的打掉章含之的手“你以为我不敢吗?”清如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到桌边将枪放下,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少帅,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我,还调戏于我!实在是让小女子心寒呀。”
章含之走到桌边一把搂起清如,坐在他大腿上。清如见状想逃,章含之的一只大手死死钳住清如的一双。举过头顶,清如死命挣脱。然而那双手却纹丝未动。
“不要动,不然我会感觉你在勾引我。”这话说的暧昧,却又让人不容置疑,清如感觉到了身下的变化。立马像个温顺的猫儿,不敢在动分毫。
“为什么当了我的玉佩,很缺钱吗?”清如侧过脸,始终不回答。章含之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清如娇嗔出声。
“嘶……”
章含之慌忙松开手,只见烫伤的地方因为刚刚的挣扎水泡全部都破了。“受伤了?”
清如赶忙起身,查看伤口。“是呀,没钱买药,当了你的玉佩!”伤口己经全部破了,清如无奈的叹气,“哎,看来要留疤了!”
章含之有些被气笑了“这么大个宋府,还需要你来典当玉佩,来付诊金?”
清如见章含之手上的力气收了几分,抽出受伤的手。“我不当了少帅的玉佩,少帅又如何回来找我呢?”章含之听了这话挑挑眉,看来自己上当了。“少帅既然想知道我的事,为何不来亲自问问我呢?何必找人打听。
章含之捏住清如的下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是在玩火?”
“小女子也没有办法,在这偌大的宋府我没半点依靠,我要给自己找个靠山。”章含之看着眼前的人更加有了兴趣,忍不住吻了上去。真是个不怕死的小猫,章含之松开了手“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前厅里,章含之一身戎装端坐主位,肩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宋文辉陪坐在一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清如踏入厅内的瞬间,章含之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她。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旗袍,衬的肤若凝脂,与火车上那个“柔弱少女”判若两人。
“宋小姐,别来无恙。”章含之起身,军靴在地砖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清如佯装困惑:“这位是……”
“章某前日遇险,辛得宋小姐相救。”章含之步步紧逼,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清如的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宋文辉目瞪口呆:“清如,这是怎么回事?”
清如正要开口,章含之己经截过话头:“宋小姐仁心侠胆,不仅救了我,还……”他意味深长的顿了顿,“当了我的玉佩,替穷人施粥。”
清如暗自咬牙——他竟然把她当玉佩说成善举!
“宋老爷,家父听闻令爱昨日受伤,让我带了些伤药药,还说想请令爱明日去府上,想当年感谢令爱,对我的救命之恩。不知可否?”章含之虽然是询问,语气却不容拒绝。
宋文辉哪敢说不,连连点头。清如注意到继母沈氏站在角落,指甲己经嵌入了掌心。
送走了章含之,清如回到院子。她让小桃取回母亲的遗物。一只檀木匣子中,她发现了烧焦的药方,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看上去有些眼熟。
“小桃,你去把我床头的那本医书拿来。”
清如细细瞧着,这医书上的笔记,竟然与这药方的字迹惊人的相似。
“有意思。”清如低声呢喃,将药方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