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楼顶层的探照灯懒洋洋地扫过铁轨，鬼子的哨兵抱着枪打瞌睡。
此刻它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小命己经危在旦夕。
"上！"魏大勇一挥手，身后的三个战士立即匍匐前进，从工具包中熟练的掏出钳子，剪断了铁丝网。
随后身后的特战队员便向着炮楼的方向摸去。
新兵郑大奎刚摸到炮楼脚下，突然踩到个空罐头盒——"咣当！"
"什么人？！"哨兵猛地惊醒，探照灯雪亮的光柱扫过来。
"打！"魏大勇当机立断，抬手就是一枪。
"砰！"
子弹精准命中哨兵眉心，颅骨碎裂声在静夜中格外清脆。
炮楼里顿时炸了锅，鬼子哇哇乱叫着冲上射击位。
"散开！三三制走位！"魏大勇一个翻滚躲到铁轨后，新子弹的铜臭味还萦绕在鼻尖。
……
炮楼指挥部里，小林太健少佐正在擦军刀。
听到枪声，他皱了皱眉："八嘎！又是哪个蠢货走火了？"
"报告少佐！"通讯兵慌张跑来，"遭到八路军袭击！"
小林冷笑："土八路那几支老套筒，也敢来碰皇军的炮楼？"
他推开窗户，听见的却是熟悉的"啪勾"声——三八大盖的声音。
"八嘎！莫非是友军误会的干伙？"小林急忙戴上军帽，"停止射击！先打信号弹！"
红色信号弹升空的瞬间，魏大勇乐了："这傻鬼子，把咱们当自己人了！"
他端起枪，瞄准窗口那个晃动的军官轮廓。
"砰！"
子弹穿过八十米夜幕，正中小林太健右肩。
"纳尼？！"少佐瞪大眼睛看着飙血的伤口——这分明是6.5毫米子弹的创口！
"继续打！"魏大勇换上新弹匣，子弹"叮叮当当"落在炮楼砖墙上，炸起一串火花。
小林趴在窗台下，突然发现不对——八路军的子弹着弹点异常密集，几乎压得机枪手抬不起头。
"八嘎！这不是我们的子弹！"他刚吼出声，第二发子弹便呼啸而来，打碎了他的膝盖骨。
……
炮楼一层己被攻破，魏大勇带人冲进硝烟弥漫的走廊。
"哒哒哒！"拐角处的歪把子突然开火，两个战士应声倒地。
魏大勇抓起颗手榴弹，用牙咬开拉环，在手里停了两秒才扔出去——"轰！"
爆炸的气浪刚过，他己然冲进烟雾，少林棍"呼"地扫向机枪手咽喉。
"咔嚓！"颈骨断裂声和鬼子的惨叫混在一起。
二楼楼梯口，三个鬼子挺着刺刀扑来。魏大勇棍交左手，右手突然拔出驳壳枪——"砰砰砰！"
新子弹近距离穿透钢盔，在鬼子脑壳里翻滚炸开，红白之物溅了满墙。
……
顶层指挥部，小林太健拖着伤腿爬向电台。
"筱冢义男中将阁下...请求支援..."他刚抓起话筒，木门就被"咣"地踹开。
魏大勇杀气腾腾的站在了门口。
"八路...怎么可能...有皇军的子弹..."小林用中文艰难地问道，血沫从嘴角溢出。
魏和尚捡起地上一枚弹壳，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论冶炼技术，中国人是你们的祖宗！"
"噗！"刺刀捅进心脏时，小林的眼睛瞪得滚圆——他至死都想不明白，土八路怎么能把三八大盖的子弹造得比原厂还狠。
……
朝阳升起时，炮楼己成废墟。
魏大勇清点着缴获：六挺轻机枪、一百五十支步枪，最珍贵的是那部完好无损的野战电台。
"团长，新子弹够劲！"他摸着钢盔上的弹孔咧嘴笑，"三十米外能打穿两层沙包！"
李云龙蹲在铁道边，正用刺刀撬开一枚哑弹检查——弹头铅芯变形均匀，被甲没有开裂。
"告诉老周，"他站起身，拍了拍魏大勇的肩膀，"再加把劲，老子要日产两千发！"
……
清晨的兵工厂笼罩在柴油机的轰鸣声中。
李云龙蹲在冲压车间门口，手里捏着刚下线的弹壳，眯着眼睛对光检查。
"老周！"他扯着嗓子吼道，"底火槽还是浅了半毫米！"
周铁锤小跑过来，老花镜上沾满机油："李团长，咱们的冲床压力不够啊！"
"放屁！"李云龙牛眼一瞪，"鬼子能用铁路钢造炮管，咱们连个弹壳都冲不好？"
他抓起扳手，亲自调整模具间隙，"看见没？得把下模垫高，冲头行程再加五毫米！"
机器"轰"地启动，新冲出的弹壳底缘厚实均匀，周铁锤捧着像捧宝贝："神了！这硬度赶上原厂货了！"
……
熔炉旁，二十多个学徒工围成半圈。
李云龙用刺刀在沙地上画示意图："弹头被甲要像包饺子——铜皮擀薄，铅芯搓圆！"
他抓起块炮弹铜皮，"啪"地拍在铁砧上，铁锤雨点般落下，转眼砸出个完美锥形。
"都试试！"李云龙把锤子扔给个瘦小伙，"别怕废料，磨刀不误砍柴工！"
起初，车间里满是报废的铜片。到第三天，学徒们己经能日产三百个合格弹头。
……
装药车间烟雾弥漫。
李云龙盯着老吴头配比火药，突然夺过铲子："硝化棉掺木炭粉？你当炒瓜子呢？"
他变戏法似的摸出包白色粉末："试试这个——从伪军仓库顺的滑石粉！"
老吴头将信将疑地按新配方试制，装填的子弹初速竟提高10%！
"李团长..."老吴头声音发颤，"您咋知道..."
李云龙拍拍他肩膀："老子当年在鄂豫皖，连黑火药都能玩出花来！"
……
第十天，兵工厂的产量牌翻到"3000发"。
周铁锤捧着统计表的手首哆嗦："李团长，咱们日产破三千了！"
李云龙却盯着刚组装的流水线："不够！把熔炉和冲床并排，省去搬运时间。"
他抄起粉笔在地上画线，"弹壳走传送带，装药和压底火分两班倒！"
半个月后，兵工厂的子弹堆成小山。
李云龙抓起把子弹撒进铁箱，金属碰撞声像首杀敌的歌谣："老周，给老子备足五万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