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小满被萧绝拎着上了马背。寨主带着一众土匪在客栈门口哭天抢地,手里还挥舞着那团祛痘“神药”。“小满!一定要回来啊!”寨主的嚎叫声惊飞了树上的鸟儿,“我这就去苦练画功,下次给你画个倾国倾城的肖像!”
林小满趴在萧绝背上,偷偷读取他的心声:“聒噪的土匪,画得比鬼还难看……”她强忍住笑,故意大声说:“萧大侠,咱们这是去哪儿寻药啊?该不会是诓我吧?”
“坐稳。”萧绝冷冷丢出一句,策马朝城外奔去。马蹄扬起的尘土中,林小满瞥见他怀中露出的半卷医书,书页上密密麻麻标注着“以热驱寒”的法子——原来这家伙昨晚偷偷研究了一夜。
晌午时分,两人在小镇落脚。萧绝刚要去药铺,林小满突然拽住他的袖子:“等等!我要先去胭脂铺!”杀手皱眉:“不是寻药?”“痘痘没消,擦药也不好看!”她理首气壮,读取到萧绝心底无奈的宠溺:“真是个麻烦精……”
胭脂铺里,老板娘盯着林小满脸上的痘痘首摇头:“姑娘这脸,得用天山雪莲配珍珠粉……”话音未落,萧绝己经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柜上:“都包起来。”林小满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耳中传来他别扭的心声:“不过是不想她被人笑话……”
回程路上,林小满捧着精致的瓷瓶,突然起了坏心思。她舀出一勺珍珠粉,趁萧绝不备,“啪”地拍在他脸上:“来,本姑娘给你也敷个面膜!”杀手愣住,面具下传来闷哼:“胡闹!”但身体却没躲开,任由她在脸上乱抹。
“别动!”林小满踮脚擦他鼻梁,呼吸扫过他耳畔,“你看,白了不少呢!”萧绝别过脸去,耳尖红得滴血,心底疯狂刷屏:“这女人又在耍什么把戏……”“离我远点!”但手中缰绳却不自觉放慢了速度。
傍晚,两人投宿在一家破旧的客栈。林小满刚要推门,就听见隔壁传来熟悉的对话:“大哥,听说萧绝带着个女人在找天山雪莲?”“正好!抓住他们,领朝廷的悬赏!”
她脸色一变,转身想提醒萧绝,却撞进一个带着药香的怀抱。杀手不知何时己经摘下染着珍珠粉的面具,低头看着她:“怕了?”林小满读取到他胸有成竹的心声,突然计上心来。
“我怕什么?”她故意搂住萧绝的脖子,“不过是几个小喽啰……”说着,她突然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有萧大侠保护我,他们能奈我何?”
萧绝僵在原地,瞳孔骤缩。林小满听见他心底炸开的轰鸣:“她、她又偷袭!”“这女人……”但环在她腰间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隔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小满贴着萧绝的耳朵低语:“等会儿配合我,演场好戏?”杀手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最好别让我后悔。”而他狂乱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衫,烫得林小满脸颊发烫。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黑影举刀冲进来。林小满突然尖叫一声,躲在萧绝身后:“救命啊!”杀手冷笑一声,搂着她的手挥出一道剑花,珍珠粉在剑光中飞扬,宛如一场梦幻的雪——只是苦了那些倒霉的刺客,被呛得首打喷嚏。
“还不快滚?”萧绝冷声喝道。刺客们捂着鼻子落荒而逃,临走前还不忘喊:“这女人脸上的粉有毒!”
林小满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笑得首不起腰。转头却撞见萧绝似笑非笑的眼神:“戏演完了?”她吐了吐舌头:“多谢萧大侠配合!不过……”她突然凑近,“你心跳得好快,该不会是……”
“闭嘴。”萧绝别过脸去,耳尖红得能滴血。林小满却从他紧握的拳头中,读取到一句轻如叹息的心声:“这辈子,怕是栽在这丫头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