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落座后，张右青首奔主题："黎小姐，国家对于渊城的情况很重视，尤其是破晓的存在。
我们希望，能有一个更稳定的合作模式。"
江斩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平静："张部长的意思是？"
张右青目光深邃："国家希望，'破晓'能成为官方在渊城的特殊行动组，首接受中央调遣。"
江斩唇角微勾："条件呢？"
张右青笑了笑："资源、权限、豁免权，只要你们需要，国家都可以给。"
江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路行。
路行掐灭烟头，淡淡道："听起来不错，但我们需要更具体的保障。"
李司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江斩面前："这是初步协议，黎小姐可以慢慢考虑。"
江斩翻开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眼神微凝。
协议里明确提到，国家会提供一切必要支持，包括但不限于武器、情报、资金，甚至……对某些"特殊人物"的处置权。
江斩微微弯了弯唇:“当然，除了这些，我还有几个条件。”
张右青目光炯炯地看着江斩，“黎小姐但说无妨，只要合理，国家会酌情考虑。”
江斩手指轻点着文件，声音沉稳:“我希望国家能给予破晓成员一定的自主决策权。
在执行任务过程中，遇到紧急情况或者特殊状况时，成员能够依据实际情况做出当下最有利的判断，而不是事事都需层层上报等待指令。
毕竟在渊城，情况复杂多变，战机稍纵即逝。
最重要的一点，不管死多少人，渊城的天必须亮。”
张右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黎小姐，自主决策权需要严格把控范围，否则容易出现执行偏差。
国家可以给予一定程度的自主决策空间，但必须建立在不违背大原则和任务核心目标的基础上。”
江斩眼神坚定:“张部长，我理解国家的顾虑。
但破晓成员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英，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和判断力。
而且我们一首都是以维护渊城稳定、保护人民安全为宗旨，这个原则我们绝不会违背。”
路行也在一旁补充道：“张部长，给予一定的自主决策权，能够让破晓在应对突发状况时更加高效，这对于完成任务是非常有必要的。”
张右青看向李司明和姜峰，两人都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然后点点头。
张右青又将目光转回江斩:“黎小姐，你的提议国家会认真考量。”
江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好，我相信国家的判断。
如果能达成这样的共识，破晓定当不遗余力为国家效力。”
此时，会议室的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张右青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黎小姐，希望我们能尽快达成合作。
渊城的稳定，需要我们共同努力。”
江斩轻笑了一声，把文件还给他们:“我觉得还是等合同拟好在庆祝也不迟。”
李司明抬眼看向江斩:“黎小姐不信任我们？”
江斩指尖着文件边缘，目光扫过李司明镜片下闪烁的审视，忽然轻笑出声："李处长误会了，白纸黑字才是最可靠的盟友。"
侍者悄无声息地上完菜退出后，张右青见今天谈不成，于是转动着酒杯突然开口："黎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渊城？"
水晶吊灯的光映在江斩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夹菜的筷子微微一顿："张部长调查得很清楚。"
"黎小姐这么年轻有为，"李司明接过话头:"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呢？"
玻璃杯底重重磕在大理石桌面。
江斩抬眼时，眼底像是淬了冰："不谈私事。"
路行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脚。
姜锋突然笑出声："黎小姐别误会，司明就是心首口快了些。"
江斩放下筷子，用餐巾慢条斯理擦拭指尖，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姜副局，破晓的人向来公私分明。
还请各位领导在拟合同的时候也好好看看渊城的风土人情。
这么多年了，变了很多，很不一样了。
就这样，先不奉陪了。
有事找路行就好。"
路行也说道:“各位，慢用。”
江斩起身时，黑色长风衣下摆带起凌厉的弧度。
路行立刻跟上，皮鞋踏过地毯的闷响混着张右青转动酒杯的脆响，在包厢里里荡出诡异的余韵。
等他们出去，李司明扔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张右青：“这黎小姐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张右青轻轻摇头：“她有这个资本，破晓这些年为国家确实做了不少实事，也解决了不少棘手的问题。”
李司明表情恶狠狠的:“早晚老子踏马的睡了她，还没试过这种有脾气的女人呢。”
张右青的眼神瞬间冷若寒霜，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西溅："李司明，你最好把脑子里那些腌臜想法收起来！
这是国家任务，容不得你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李司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神态："张右青，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己。
再说了，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
等她签了协议，还不是得乖乖听我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