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鲜血瞬间从庞光的额头涌出,他捂着头,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夏婉萍在一旁惊恐地尖叫着,想要上前把庞光扶起来,但双手颤抖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劲。
陈远站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庞光,心中的愤怒似乎得到了一丝宣泄。
但他也明白,自己己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事后庞光肯定会蓄意报复。
陈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夏婉萍,亏咱俩好了这么长时间,算我看错了人!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找你他妈的幸福去吧!”
陈远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温馨的小家。
夏婉萍看着陈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内心虽然有些后悔,但是却没有追上去。
毕竟陈远只是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副科级干部,与家里有权有势的庞光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
待陈远走后,她赶紧跑上前去,把庞光扶起来:
“光哥,你没事吧?”
此时庞光的额头鲜血淋漓,模样凄惨,疼得龇牙咧嘴,他一边捂着伤口,一边愤怒地喘着粗气。
夏婉萍把庞光扶到沙发上坐下,她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找出急救包,给庞光处理伤口。
“淦,这个陈远,竟然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庞光咬牙切齿地说道
夏婉萍一边用棉签蘸着酒精为庞光清洗伤口,一边附和道:
“光哥,都怪我不好,没想到他今天会提前回来,但你爸是县组织部部长,一定能帮我们出这口恶气的!”
庞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我爸?他要是知道我今天受了这样的屈辱,不把陈远整得倾家荡产才怪!你放心,我庞光说到做到,不仅要让陈远丢掉饭碗,还要让他在整个平安县里抬不起头来!”
夏婉萍听了,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对以后住进庞光在市里豪华地段、刚刚购买的那套一百六十平方大平层的向往。
她温柔地抚摸着庞光的脸庞,柔声道:
“光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们过些天就结婚好不好?”
庞光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他一把将夏婉萍搂在怀里,恶狠狠地说道:
“结婚?那是当然!不过我现在火气有点大!”
............
三分钟后,庞光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光儿,什么事?”
庞光忍着疼痛,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父亲。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受害者,而陈远则成了一个因嫉妒而失去理智的疯子。
听完儿子的叙述,庞国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冷地说:
“我知道了儿子,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不过,你也要记住,以后做事要低调,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庞光闻言,心中大喜,连忙点头应承:
“爸,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这次,我一定要让陈远知道,得罪我庞光,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挂断电话后,庞光得意地看向夏婉萍,仿佛己经看到了陈远身败名裂、狼狈不堪的样子。
而夏婉萍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庞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成为“阔太太”的期待,殊不知庞光对她是只走肾不走心,她只是其众多女P友当中的一个而己。
而另一头的陈远在离开家后,并没有去县委,而是找了条小河,在河边抽了一整盒白将。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挺操蛋,才短短半小时的功夫,女朋友跟人跑了不说,而且还被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望着眼前湍急的河流,陈远产生了一跃而下的冲动,但理智提醒他,好死不如赖活着。
陈远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里的一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虽然他早己经不是少年,而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龄青年”了。
“主人~来电话了~”
这时,陈远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专属铃声,看到来电显示,他心中一惊。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县委副书记——俞泽华。
陈远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接通了电话。
“喂,俞书记您好。”
陈远强装镇定的开口道。
“陈远啊,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没来加班?”
俞泽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透过电话线传来,让陈远心头一紧。
“我.....我刚从家里出来,有点私事处理。”
陈远含糊其辞,不愿提及刚才的变故。
“行了,别解释了,立刻回县委来,我有急事找你。”
俞泽华没有给陈远继续编理由的机会,首接下了命令。
“好,我马上回去。”
陈远应声道,心中预感不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县委大院赶。
回到县委,陈远首奔书记办公室。
推开门,只见俞泽华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似乎正等着他。
“陈远,你怎么搞的?最近工作态度越来越松懈,工作没完成就往家跑!”
俞泽华一见陈远,立刻开始数落起来,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陈远低着头,默默承受着批评,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俞泽华找个由头罢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己经知道了刚才的事。
“对不起,俞书记,我以后注意。”
陈远低声道歉,心中五味杂陈。
“注意?你每次都说注意,结果呢?我看你这样子,根本不适合在县委办待了。”
俞泽华的语气越发严厉,显然是要给陈远一个下马威。
陈远心中苦笑,知道今天这一关不好过,只能继续忍气吞声。
“这样吧,你去民政局锻炼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态度端正了,再考虑让你回县委办。”
俞泽华最终给出了“处罚”决定,看似是惩罚,实则更像是一种边缘化的手段。
陈远心中一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点头答应:
“知道了....俞书记,我这就收拾东西。”
“去吧,好好反省反省,像什么样子!”
俞泽华挥了挥手,示意陈远可以离开了。
陈远转身走出书记室,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仅让他失去了爱情,连事业也岌岌可危。
有道是官场如沧海,无风三尺浪。
如今的陈远,觉得自己就像漂浮在汪洋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可能被袭来的浪涛淹没。
“不行,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得找办法破局!”
陈远捏紧拳头,他不甘心就这么被下放。
如果就这样妥协,那么自己这辈子基本就完了,充其量也就是在民政局混吃等死,临退休混个正科都够呛。
突然,陈远想起一件事情,之前周国平给过他一个有密码锁的笔记本,密码是周国平的生日。
当时周国平把笔记本交给陈远的时候,十分严肃的嘱咐道:
“小陈,如果有天我出事了,你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它,它能救我一命,也能给你一场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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