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要将晶核吃进去,就能通过管子将能量转移到额头上。”
“而我们……”
他的手裹住苏沫沫的手移动到凹痕之上,“靠这个。”
嵌入晶核后,链路在身上具象化,为他们重新塑造了一个心脏,也将身体储存的能量拔高,接连释放异能。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每个红阶兽人都装上?”苏沫沫疑惑,以加尔现在的战力,己经能正面牵制异兽了,如果所有红阶兽人都嵌入红晶,起码不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无法再和雌性孕育子嗣,如果所有的红阶兽人都嵌入晶核,大陆就不会再有新的红阶兽人了,而且……”
加尔话音一顿,“不是每个兽人都能在嵌入晶核后保持理智的,他们的智商会退化,也许是退回幼崽时期,又或许只是个能动的活死人。”
不能孕育子嗣这个加尔可以理解,他们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趋近异兽,异兽和雌性怎么生。
“能在嵌入晶核后依旧保留全部记忆的,需要和虫源匹配度超过50%。”
“这些兽人,无一例外都是昆虫类红阶兽人。”
“而我……和虫源的匹配度是100%。”
加尔将苏沫沫抵在池边,他的身体和手臂圈出一片小小的地盘,“你说……我为什么那么特别?”
苏沫沫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我说吗?”
“虫源是什么?”
池水以俩个为中心微微荡漾着波纹。
加尔看着她毫不知情的清澈的眼底,沉默了好一会,“红晶。”
虫源……听起来和虫族有点关系,但苏沫沫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至于加尔为什么和虫源的匹配度那么高。
苏沫沫拧着眉仔细回想,眼睛一亮,“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喝过虫蜜。”
虫蜜是虫母分泌给虫族的赏赐。
虫族破壳进入幼年期之前,会经历第一次进化,破壳后即具备初步的甲壳硬化和攻击能力。
幼年期进入成虫期,会出现第二次进化。
第二次进化会强化虫族本身拥有的能力,比如星舰虫,在第二次进化后的体型会暴涨,最小的体长十公里,大的数百公里。
尾部有电浆喷孔加速,身侧进化出攻击喷孔,完全是照着星际舰队进化的。
进化失败跨入成虫期的,就是低阶虫族。
虫蜜能让虫族进行第三次进化,至今没有给虫族之外的种族喝过。
“虫蜜。”
她倒是一点都不避讳。
加尔呢喃着这两个字,她分泌出的是虫蜜,那她又是什么呢?
“如果它没有能量,你会怎么样?”苏沫沫摸着晶核问,异兽是靠晶核能量运动,加尔也是。
加尔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一口,“会睡一会,久了可能醒不过来。”
跟没了能量会死就只有一点点区别。
“可以吸很多能量到里面吗?。”苏沫沫说道,就像她的护盾,五亿的能量,怎么也不怕用完。
“它能容纳的能量有限,超过两颗,承受不了就会裂开。”
苏沫沫眉头紧锁,“那一颗能用多久?”
“不用异能,一颗能用半年到一年。”
“用异能就要看使用的次数,说不准。”
这玩意怎么跟生命倒计时一样。
“你手上就只有一颗吗?”苏沫沫忧心忡忡,她还有一颗,漓释用不上红晶,都给加尔的话,也就只有两颗。
一点异能不用,也就活一年,那就是说一年之内,他们要想办法再杀红阶异兽。
除了兽潮的时候,红阶异兽哪那么容易遇到。
像今天一样被送到眼前,还是受了伤的,几年都遇不到一个。
要想找它们,只能等兽潮。
可兽潮的时候,难道就一个红阶吗?它们都是扎堆出现的,身边还有那么多异兽,怎么杀?
而且这些异兽就算能打得过,也不好抓,意识到打不过,它们会跑。
……
苏沫沫灵机一动,好像可以用护盾把它罩里面,这样就跑不掉了。
她很快又蔫下来,跟异兽待在一个罩子里,想想就很头铁。
“有两颗。”
加尔的指腹抚平她拢起的眉心,“我会想办法的,不用担心。”
另一只手环过腰际,爪子在她背上划过。
苏沫沫身上一轻,泡了水的衣服从身上剥离,她沉入水中,池水晃动之下一片欲色。
加尔沉下去,绕到她背后,脸贴着她墨色的发丝问,“身上的味道怎么消失了?”
苏沫沫举着手闻了闻,“怕被异兽发现,我特意弄掉的。”
“我给你染上去。”加尔握着香木球,搓出泡沫涂在她后背和黑发上,黑发散开,几缕弯弯绕绕地盘踞在胸口上。
白里透粉的皮肤在泡沫下,宛若藏在雪里透明的冰花,漂亮的如同梦一样虚幻。
苏沫沫抓着圈在腰间的手,他的手梳理着头发,指腹从头顶往下,慢慢的梳理,泡沫堆积在两人身上。
她身上多了一层木质的香,淡而不浓,和她原本的味道全然不一样。
“躺下来冲水。”
苏沫沫顺着他的力道后仰。
加尔掌心托着她的颈,食指抵在她的肩颈上。
苏沫沫的耳朵沉入池水中,有一种海浪的声音在耳边拍打,身体不用一丝力气就能漂浮在水中。
耳边除了水声,其它声音都模模糊糊的。
苏沫沫能感觉到她的头快接近加尔的腰腹,因为她睁眼就是一条明显的腹线。
掀起的水冲掉头上的泡沫,她乌溜溜的眼追着加尔,他头发上的水顺着腹线一首在流,红痕在他身上就像燃烧的烈焰图腾,张扬恣意。
他的嘴唇一开一合,苏沫沫却听得不真切,“你说什么?”
她的头被抬起,水从耳侧涌下,更多的水顺着头发回归温泉。
滴滴答答的声音落在池面上,像下了一场小雨。
加尔弯下腰,俯身的瞬间一滴水从喉结滑落,啪地打在苏沫沫眉心,水珠散开,她本能地闭眼。
下一刻,头被压着猛地沉下一截,温水瞬间覆盖她的耳廓。
流动的水音就像突然坠进河里,被水一下子淹没包裹,气泡咕噜咕噜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