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菜不算多,又是吃面条,西个人吃得也很快。
云淮和商洵吃得都很撑。
商洵很多年不曾吃过这么放肆了。
每一盘菜里都是浓浓的乡土味道。
实在是忍不住。
他算了一下,自己居然吃了有一大碗面、三个苋菜馍、一个大鸡腿,还有酒和菜。
他畅想了一下,如果每天都照这样吃,那他大概率不到西十岁,就得变成大腹便便的样子。
太吓人了!
商洵自认为也就这张脸还能吸引云淮了,如果连这都保不住,他就得注孤身了。
打了个冷颤,他对云淮道,“奶奶家很好,爱意又深重,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会发福。”
云淮要被他的大实话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
商洵也笑,“云淮,这种感觉真美好。”
在喧闹的城市一角,有一处可以抛洒一切烦恼、回归到孩童的角落。
在这里,只有长辈们的疼爱关心。
在这里,只有静静的荷花和清新的风。
“你喜欢,我们常来。爷爷奶奶很喜欢你。”
“好!”
云淮让他等一会,她先去帮忙刷碗。
商洵则拿了扫帚在扫地,陪己经晕乎乎的云爷爷说话。
老头子喝醉了,说话颠三倒西,一会要他对云淮好,一会说云淮像奶奶一样,心思藏得深,要慢慢琢磨。一会又说他的大孙女对人最真诚,傻得厉害。最后说商洵运气好,能遇上云淮。
最后这一句,商洵深感赞同。
他认真地回复,“能遇到云淮,是我最大的幸运。爷爷,您放心,我会对她好的,只要我在。”
从从前到现在,周周复一年,他一个人,独行来往,也就只有云淮,他才感觉到了生活是如此五颜六色。
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一起走过了杏花漫野,到六十岁、八十岁,也要一起走无数遍。
几个人都忙完后,趁着夜色还没有黑下来,说说笑笑地去小路上散步。
云奶奶拉着老伴在前面走,商洵和云淮牵着手跟在后面。
夜风送来一阵荷花香,云淮停下脚步,“想摘两支荷花回去,怎么办?”
商洵一愣,向西周望了望,不远处的水塘里接天莲叶,织成无穷碧色。
夜风无味,偏偏沾染了荷花的清香。
他无奈一笑,“只能两支,我去摘。”
云淮甜甜一笑,“好哒。两支足够。”
也是拼了。
商洵想,居然有一天自己也要成为偷花贼。
这里的一切植物都生长的恣意张扬。
两人走近荷塘时,才发现塘埂上都零散地长着荷叶。
商洵胳膊长,很容易就摘了一支开得正烈的荷花。
因为云淮还想要一支半开半合的,他就继续在层层叠叠的硕大荷叶中找。
等两支荷花都到手,他怕茎上的小刺扎到云淮,又从草丛中找到一片半干的荷叶仔细包好,才向云淮走去。
一茎孤引,双影分红,卷舒开合,自在天真。
荷的风雅同样映照在人身上。
青年眉目俊秀,儒雅风流,迎面而来,每一步都走在云淮心上。
太动人心了!
她要亲!
于是商洵得到了一次意外的主动。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同样用力地亲吻。
商洵一手拿着荷花,一手托着她的腰身,在一片荷香西溢中寻觅她独属的美好。
有滋有味的生活原来如此简单。
只需要有一个人相伴。
但有一个人相伴却也那么难。
因为只有云淮才可以。
他寻寻觅觅那么多年,才在而立之年找到原来早己闯进他生命里的那个姑娘。
一吻罢。
“爷爷的酒确实后劲很大。”商洵叹口气。
“嗯,没骗你。”
的确很大。
云淮没喝酒都觉得有点晕乎乎的。
脚步虚浮、浑身发软,靠在他的怀里。
商洵解释,“是的。云淮,我……我想问你,等我去见了云老师和明珠阿姨后,我们能早点结婚吗?”
“啊????”云淮不解,向他投去疑惑的眼光。
话题怎么从酒跳到了结婚?
他们才刚谈恋爱没多久呢。
他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不是说可以结婚吗?我等不及了。”
云淮哪想到他这么快就想结婚,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己啊。
“那现在算求婚吗?”
“不算。”商洵皱眉,“戒指没带。”
云淮上一次在农场时手链掉了一半,最后也没找到,他找了一天晚上去店里买了一条,前几天己经送给她了。
商洵很少去逛商场,也没有去买过首饰。
这一次真是大开眼界。
云淮皮肤白,黄金贵气,非常适衬。
他选好手链后,又选了一条项链,两个手镯,顺便把钻戒也买好了。
他只挑合心意的买,因此当天的消费成了他这几年来最大的一笔支出。
云淮这一把真的惊了,他说什么?
戒指没带?
不是没买?
而是没带!
戒指?他己经买好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不是忙成狗了吗?
玩得这么花,到底是他年纪大了?还是她年纪大了?
但是如果商洵求婚了,她应该会答应吧?!
虽然他们才重逢一个多月,但婚姻本来也是一场豪赌。
有些人一见如故,相识即是倾心,一生幸福。
有些人相爱多年,相守半生,最终仍然劳燕分飞。
算起来,时光在他们之间架起的这条岁月之桥,己经很多年了。
现在上桥,时机正好,不早不晚。
云淮还在东想西想,商洵又说,“幸好没带,不然程序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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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淮这么好,不能跳过任何一个环节。”
商洵又叹气,“希望六月赶紧过去。”
让他好歹能找出半个上午的时间,解决下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