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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当时那个清风朗月般的少年,还是如今这个端正温和的青年县长,云淮都没法想像出,这种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几乎要惊坐起,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何种质的变化。
无奈力不从心,被商洵搂得紧紧的,怎么也无法实现。
身上人的亲吻越来越肆无忌惮,她能感受到他的热情、激情。
其实……
好吧……
她说得也是真心话。
她是真的想想想想想想想他。
于是,也不想问他关于橙子还是橙汁的问题,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身,回吻回去。
没有什么比心爱的人给予同样的热情更让人激动,更能刺激人最深处的渴望。
商洵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两人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好在是夏天的睡衣,都比较简单。
当然,手熟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沉默,也不过是一小会儿。
等到渴望暂时得到缓解,他又故意撩拨,“橙子,还是得剥了皮之后,慢慢吃。”
云淮:“闭嘴。”
商洵笑起来,笑声越发愉悦。
他其实也很难受,想要快速解决,但又矛盾地想去逗弄她,虽然也要折磨自己。
“一年好景君须记, 最是橙黄橘绿时。”
“绿橘子哪有黄橙子好吃。”
“你说是不是?”
他动作不停,话也不停。
见云淮不说话,又去亲她,“我来尝尝,现在这颗橙子好不好吃?”
云淮咬他唇,“不好吃。酸的很。”
商洵:“没事,我有办法,让她变、成、甜、的。”
他终于不说话了。
云淮也没有心思说话了。
小别胜新婚。
古人诚不欺我。
她觉得自己己经不是一颗橙子了,而是一张烙饼。
翻来覆去,覆来翻去。
来来去去,呜呜咽咽。
哭……
她使出杀手锏。
以前商洵就见不得她哭。
他那么聪明的人,偶尔也笨的很。
她装哭都不知道,笨手笨脚地只会说“别哭了,别哭了”。
不过那都是很小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的景象了。
久远到她只有脑海中一点模糊的记忆。
只记得有那么一个小男孩,他的名字叫商洵。
洵。
真诚、实在。
《诗经》有云,“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就是商洵名字的出处。
语文老师的起名水平,自然超越众人,博得许多好评。
云老师虽然教数学,但自认文学功底不弱于商老师,翻箱倒柜,查阅古籍,给她取了“淮”。
淮,本义,最清洁的水。
包容、润泽、有无穷的生命力。
云淮小时候就以此为由,每次哭泣就说自己本就是水做得,所以需要经常哭一哭。
商洵那会很笨,翻来覆去就是三个字,“别哭了”。
嗯。
现在变了。
“别哭了”这三个字都不会说了。
哭,只会让他更兴奋。
云淮不想哭了。
但又实在忍不住。
呜……
她也不知道了。
商洵想去安慰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别哭了”三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他最根本最真实的想法是:1.继续哭。2.多哭一会。3.哭得再大声点。
但就算是他,这些也说不出口。
再怎么样,还是得要点脸的。
那就沉默。
沉默约等于,允许、同意、或者,支持。
美人娇啼。
惹人垂爱。
那就让他好好爱她。
用他全部的身心。
还有所有的时光。
………
橙子有没有变成甜的,云淮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被榨干了。
变成橙子干了,像陈皮一样,可以首接泡水喝那种。
始作俑者还在继续炫耀功绩,“橙子真好吃,每天都想吃。”
没有比他更幸运的人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一起长大,世家之好。
即使中间分隔多年,再相逢归来,仍然还是原来那个人。
至纯至真,既刚且柔。
在浮华躁动的现代社会,这种堪比世间珍宝似的感情,太过难得。
八十亿分之一。
他是世间唯一一个。
室内一片朦胧灯光。
两个人重新洗完澡,他帮云淮穿衣服。
问,“要不要涂身体乳?”
这是商洵很喜欢的一件事。
从更早一些时候,洗澡时涂抹沐浴露得来的灵感。
身体乳嘛,自然腿啊手臂啊肚子啊前胸后背都得涂抹均匀才行,每一处都不能少。
他是万分严谨的人,自然不会遗漏任何一处地方。
每一寸皮肤,都得被照顾到。
当然。
照顾到最后再正经的事情都会变了颜色。
云淮踢他一脚。
这是不要,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他微微一笑,也不生气,伸手抓住她的脚,“轻一点,我骨头硬,踢重了你脚疼。”
又问,“渴不渴,喝不喝水?”
云淮:“那你去。”
商洵又下床去帮她倒水。
这会她是小祖宗。
他是她的长工。
他真可怜。
白天为她的奖金奋斗,晚上为她的性福努力。
他把这话说出口,自然遭受到云淮的白眼。
就着他的手喝完半杯水,“你活该。刚才你可以选择睡觉。”
他回:“与其烧得自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不如加快进程,安睡5小时。”
还能睡5小时?
云淮一看,凌晨一点多了。
他,啊,不对。
他们俩,够能折腾的。
“你不累吗?”她把疑惑问出口。
就这短短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来了两次。
怪猛的。
虽然是挺舒服的,她也很享受,但他不应该很累吗?
“看到你就不累。”他也躺下来,牵住她的手,随意玩着。
云淮的手被他玩得发痒,她没忍住笑起来。
“你真幼稚,睡觉还牵手。”
商洵又翻过来搂住她,“嗯,要牵着。”
牵着手,走到老。
是他唯一的愿望。
“幼稚。”
他又去找她的唇,亲她,“可以成熟,你要吗?”
云淮:“你真是……”
“真是什么?真厉害?”他的气息又重起来。
云淮无语。
“你真是……三胎政策的潜力股、人类发展的准标兵啊。”
商洵:“……”
他这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也不捣乱了,重新坐起来,正色问,“你想要孩子吗?”
云淮睡意上涌,“不想。”
她才二十八,还可以拖两年。
至于商洵想不想,她才不管。
商洵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
自从和云淮在一起,尤其是结婚后,这生活的滋味是越来越丰富了。
【所以说,日子怎么能和谁过都一样呢?】
有时候甚至都形容不来。
比如现在。
想要孩子吗?
想的。
但云淮不想。
好像也行。
毕竟才吃上肉。
那么快乐的事情。
所以,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他低头看向己经身旁安稳睡着的姑娘。
弯了弯嘴角。
算了。
该来的终究会来。
享受当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