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微雨回来后,就看到陈金花和鳄鱼和谐待在一起的画面。
她觉得自己儿子的眼光真的很好。
一般能和动物和谐相处的人,都是有赤子之心的人。
这样的人是纯粹的,才会让动物放下心防。
“金花,我拿了点海鲜过来。”走近一看,这鳄鱼都吃起来了。
“哪里来的肉啊,太奢侈了,这么多啊。”
王微雨是南省的,对腊肉这些东西,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陈金花明显能感觉到王微雨对腊肉的心疼和喜爱,于是就接过话头。
“这郑旅长家翻出来的,您喜欢啊,下次我给您做点新鲜的。”
王微雨惊喜的看着她,“这腊肉你也会做啊!”
陈金花笑着点点头,上一世她为了养活一家子,什么都做过。
在厨房当过帮工,给一位南省的老师傅打过下手,所以学了些腌制肉类的绝活儿。
看到王微雨的注意力转移到地上后,陈金花就顺势指着地上的包裹。
“刚捞的,看着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放在养鳄鱼的水缸里,谢叔叔快到了吗?”
陈金花换了个大家能接受的说法,在水缸总比在鳄鱼嘴里正常。
【好好吃啊,以后鳄鳄还能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吗?】
“可以啊,只要你能说出你主人其他的小秘密。”
【啊,主人的小秘密?】
鳄鱼抬高了头,张开大大的嘴巴,那凶神恶煞的眼睛看过来,似乎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王微雨实在觉得坐立难安,“金花,要不我们先走,让你谢叔叔他们来,这也太渗人了。”
【哼,鳄鳄才不渗人,主人说了鳄鳄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鳄鱼。】
鳄鱼一双眼睛突然死死的盯着王微雨,王微雨突然觉得浑身难受。
只能不停的用手搓着自己的双臂。
“不许盯人,不然你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陈金花明显感觉到王微雨的不适,连忙出言解围。
【呜呜,是她先说我的!你不公平,就只会说我!我才不告诉你,水缸下面有地窖的秘密。】
什么?这郑旅长好手段啊。
养鳄鱼就算了,还把鳄鱼当看门鳄。
一旦他出事后,即使有人找到这里,也逃不出鳄鱼的口,一口一个不在话下。
这鳄鱼要不是遇到自己,肯定会伤人的,的确是一条好看门鳄。
当谢晨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老伴和陈金花,就这么站在鳄鱼的身旁。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声音有点颤抖的喊了声:
“老伴,快和金花过来。”
而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首接掏出一把木仓就要对着鳄鱼准备射击。
而其他战士也紧随其后,一杆杆木仓,就这么齐刷刷对着鳄鱼。
【啊,鳄鳄怕怕!】
就见鳄鱼吓得首接吐出嘴里的腊肉,然后就朝着陈金花和王微雨的方向走去。
“快,跑,准备开木仓。”
在谢晨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把木仓上膛准备射击。
陈金花赶紧站了出来,“谢叔,别开木仓,这鳄鱼暂时不会咬人。您过来看看这个包裹里面到底是什么?
还有我把鳄鱼先带出去,您把水缸搬开,下面应该有东西。”
陈金花带着鳄鱼来到一个房间内,“这么多的肉留给你慢慢吃,你先待在这里不要乱跑,你也看到了那么多木仓,你根本就躲不过。”
【嗯嗯,我听话,我乖乖。】
回到厨房,陈金花看到一部分人在搬水缸,一部分己经将包裹拆开了。
第一眼陈金花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刘云瑶家中见过的小型电台。
“好啊,玩的一手好灯下黑啊,在我的眼皮底下。”谢晨一脸的冷色和威严,此刻陈金花才深刻感觉到来自第一把手的压力。
“为了防止敌特的渗透,以后的背调工作要更加细致。”
谢晨交代完,果然看到水缸下有一块可以活动的木板。
上面有一把锁,正当一个军人蹲在旁边开锁的时候,突然下面传来了一阵动静。
似乎是锁链拖拉的声音。
“首长,下面好像有动静,您先离远点。”
“没事,小李,你先打开,再喊个话,看看情况再下去。”
当地窖的木板被拉开后,一个长长的木梯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谁,谁在下面?”
一阵沉默,连刚才隐约听到的锁链拖拉的声音都没有了。
“首长,太危险了,你们都先离开,我……”
“有人吗?”
一道微弱的女声响起。
小李也吓得站了起来,“报告首长,下面有女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而且有人甚至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因为沉默的太久,以至于地窖下的人开始慌张,锁链的声音变得急切了起来。
“救救我,救救我……”
小李不再犹豫,首接顺着木梯子到了地窖下。
光线太暗了,他拿出手电筒,这才看清这个地窖的样子。
这个地窖非常的简陋,连一张床都没有。
他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重重的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
可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却没有脏污,只是脸色非常的苍白。
本来还一脸惊慌的女人,看到小李后突然就激动的扑了上来。
“终于,终于不是那个恶魔了,我要见徐忠国。”
小李吓得退后了几步,徐忠国的名字有点熟悉,但是他还是先指了指她身上的锁链。
“等等,我先给你解锁,别激动,首长就在上面,有什么事,我们上去了再说。”
女人点点头,又变得安静了。
“你被关在地窖多久了。”
“不知道,好久好久了。”
女人喃喃着,刚开始被关进来她还会数着日子,想着自己的丈夫能发现她不见了,来找她。
但是一天天的,她渐渐的麻木了,不再数日子,奢求谁来救她。
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诅咒这个恶魔,希望他能早点死去。
她可以不在乎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可是那个刚生下来的小生命,自己都没有好好抱过。
她可以死,但是不是现在。
至少要让她见一见她拼命生下的孩子!
当地窖下的女人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后,她轻轻的摘下眼前的黑色眼罩。
“徐嫂子?”
一声惊呼,让这个女人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