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摇头,“没有,就是不知道阿奇夜里会不会做噩梦?”
李巧,“他有我们呢,阿瑶要是害怕,今天我陪你睡。”
谁能想到那些人这么胆大,会在大庭广众下掳人。
“不用,我不怕。”陈瑶拒绝,“再说了,有大白,小白,任它谁来也是有去无回。”
几天后,陈前休沐。
“咱们县捣毁了一个拐卖人口的团伙,你们这些天不要外出。”
“这么多拐子么?”陈进把庙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前,“也可能是一伙人,反正这些天警醒些。”
陈瑶却在心里琢磨,多挣一些银钱,聘个武师傅教他们些拳脚功夫,这样以后遇事也不用那么被动了。
“二哥,我找到了一个超大的珍珠贝。”陈瑶钻出海面就向陈进炫耀。
“珍珠贝大,里面的珍珠不一定大。”
陈进哼哼两声,拍了拍自己的腰篓,“我的篓子己经满了,我准备回船上一趟。”
“哦,我的还没满。”
陈瑶有些不服气,反驳回去,“数量多又怎么样,也不是每个贝壳里面都能开出珍珠。”
自从陈进有了水靠,又狠狠的练习了憋气,两兄妹下海就会比试,然后就是谁也不服谁,主打的就是互相伤害。
“那就且等着吧,一会儿咱们见分晓。”陈进朝着渔船游去,陈瑶又钻进了水中。
这个地方距离海龟岛不远,不过常年隐于水下,谁也没想到岛的周围散布着大大小小的珍珠贝。
说起来还要多亏大白,是它先发现了这个地方。
陈瑶朝着礁石根部的一个珍珠贝游了过去,把贝壳塞进自己的腰篓,
抬头就看到一条石斑鱼缠在一张破网内,此时那张破网正挂在一个珊瑚礁上。
她游过去,把渔网解下来,不经意间瞥见珊瑚礁旁边躺着一株红艳艳的小珊瑚。
许多五彩斑斓的小鱼在珊瑚中穿梭,煞是好看。
陈瑶用手一挑,那株珊瑚就被挑了起来,想到前几天的飓风,应该是那个时候被海浪带过来的。
倒是便宜了自己。
抱着珊瑚,陈瑶急忙朝海面上浮,找到渔船的位置兴奋地招了招手。
陈进正准备下海,看到陈瑶,就催着陈猛把船划过去。
渔船划到陈瑶旁边,陈进伸出手,想把她拉上来,没想到手里却被塞过来一个东西。
“咦,好漂亮的珊瑚。”
陈进急忙放轻力道,对着船尾喊道,“阿爹,阿娘,你们快来看,阿瑶找到了一个好东西。”
“你这孩子,怎么不先把阿瑶拉上来?”
陈猛和李巧快步走过来,看到陈瑶正一只手拽着船边的麻绳,一只手把腰篓举上来。
李巧几步走上前把腰篓接过去,陈猛探身一抓,陈瑶就被提留到了船上。
“大伯,下次还是让我自己爬吧。”陈瑶蹙了蹙鼻头,这样被提上来的感受不怎么美丽。
“呵呵,我帮你省劲了,你还不满意?”
把陈瑶放下,陈猛就凑到陈进的旁边。
拿起珊瑚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说道,“这可值老鼻子钱了。阿瑶在哪里发现的?还有么?”
陈进也好奇地看过来。
陈瑶摇头,“应该是前几天的飓风带过来的。”
陈猛,“我就说咱这里不长这玩意。”
陈瑶,“大伯,这个能卖多少钱?”
陈猛摇头,“不知道,你可以问问阿焰。”
有了红珊瑚,陈瑶也就歇了继续下海的心思,和陈进一起坐在船头比赛开珍珠贝。
真应了两人的话,大贝壳并不一定开出大珍珠,那里面有三十多个小珍珠,有这些珍珠支撑,陈进开出的珍珠数量自然比不过。
互有输赢,两人暂时言和,约定明日再战。
一年的日子过得很快,这个年是陈瑶过的最清净的年。
家里人说话做事都不敢大声,拿个东西也要轻拿轻放,原因是陈前准备参加童生试。
童生试之后还有院试。
过年有亲戚走动,怕吵到陈前,陈老头和陈猛合力做了个木门,把东西院隔了起来。
陈奇扯了扯陈瑶的衣袖,“阿姐,咱们是不是能大声说话了?”
陈瑶,“还是不能太大声。”
陈奇松了一口气,突然背着小手对天长叹,“今天天气真好呀。”
陈老太拿着擀面杖跑了出来,“咋的?一天不挨打,你的皮又痒了?”
陈奇吓的急忙朝陈瑶身后躲,刚想支棱起来的两姐弟又齐齐塌下了肩膀,这口气他们还得忍。
二月陈前连续通过了县试和府试如愿以偿地成为一名童生。
李巧感觉走路都带风了,“娘,咱家要不要请客?”
陈老头磕了磕烟杆,“阿前不是还要准备院试,过了院试,得了秀才的功名一起请。”
李巧,“......”
没通过院试的多了去了,万一阿前没通过院试,到时候也就没请客的名头了。
陈老太岂能不理解儿媳妇的心思,她瞪了陈老头一眼,扭头对李巧说,
“请不请客你们夫妻商量,我和你爹听你们的。”
陈猛挠了挠自己的头,“那还是问问阿前吧?”
天大地大,陈前最大,作为一个合格的爹,陈猛认为听儿子的总没错。
“请客呀?还是算了。”
陈前想了想,说道,“童生试通过了不算什么,还是等过了院试再说吧。”
知道最近让一家人担心了,他也给家里人吃了一个定心丸,
“夫子说,以我的水平,通过院试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
陈老太乐开了花,“那就听阿前的。”
家里马上就要多一个秀才了,她得想想到时候怎么庆祝。
这两年家里有了渔船,再加上那些珍珠卖的钱,再也不用抠抠搜搜的了。
“万事都有个万一,阿爷阿奶还是不要声张。”陈前又给大家泼了一盆凉水。
“对,不声张。”
陈老太立刻附和,还不忘安慰陈前,“阿前也不要有压力,横竖你年龄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