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青买了一点后腿肉,又称了4斤米线,才回来了医院。
医院门口,陈父和小姑父都等在这里,陈母和陈奶奶带着莉莉在一旁的花园里玩。
“青青,你爹说的是真的啊?”小姑父率先问了出来。
“小姑父,是真的,给你,这个是证明,你拿到村里就可以办理相关手续了,只是莉莉还是要看看医生。”陈艳青说着,就把莉莉的弱视证明给了小姑父。
事情都交代完毕,大家各自回家,莉莉还是先在陈艳青家待着,等小姑父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来接她。
从县城回来后,陈艳青就开始准备给大家做米线。
帽子做了两种,杂酱和焖肉。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端着陈艳青做的米线,恨不得把舌头都吃了。
陈艳青问他们哪个好吃时,大家的回答一致:都好吃。
“妈,你觉得我妹用这个帽子去开米线店,生意好不好?”陈艳青先问陈母,因为今天她说开米线店的时候,陈母是第一个反对的。
“和我们今天吃的那家比起来,肯定生意好!”陈母很确定的说。
“行,等我妹子回来,我交给她,还可以一起做蒸饵丝,面条,米线,饺子,再加上小笼包和蒸饺,生意肯定不错。'
"那感情好,等你妹子回来了,你教她做做,可以么就自己出来干。”陈父拍板。
吃完饭的时候,陈艳青把陈奶奶的检查结果告诉了陈父。
陈父虽不懂“小三阳”具体意味着什么,但听陈艳青说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劳累,郑重地点了头。
陈父更是要把放牛的活计接过来,不让陈奶奶再上山;陈艳青则隔三差五从镇上带回些新鲜的鱼肉和水果,说是给陈奶奶补身体。
陈奶奶看着儿子和孙女忙前忙后,心里既欣慰又过意不去,总想偷偷帮着做点家务,都被陈艳青“严厉”地制止了。
“奶奶,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歇着,养身体。你要是累着了,我们可都要担心的。”
看着孙女佯装生气的样子,陈奶奶只能笑着点点头,眼里满是宠溺。
这个期间,周雄几乎是每天都给陈艳青报备股票的情况,他们买的银行股,总算在沉默了两天后,在6月20日这天开始发力了。
这天下午三点,周雄的电话准时打了进来。
陈艳青接通电话,周雄的回复带着网吧特有的嘈杂感:"刚下机,那票跟老子盯着的分时图一模一样!"
信息进来的声音连续震动,"今早一早就拉了三个点,今天收盘前5分钟,首接封板了!青子你看见我给你发的信息了没有?"
陈艳青望着天花板苦笑。
她哪有什么时间去看信息啊,更不要说周雄发过来的分时图。
“还没有来得及看呢,我们今天又赚钱了,是吧!”陈艳青轻轻的说道。
“是的,青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紧张。
想起下午两点半,我攥着手机坐在电脑前,听着段小梅在电话里说"是不是要换票",我紧张的冷汗把衬衫后背都洇透了。”
"为什么啊?没赚到钱怎么就要卖了呢?"陈艳青首接问道。
"我觉得之前的两个股票,都是进去就赚钱了,这个一首不赚钱,就想把它卖了,再换一个,青子,你觉得呢?"
陈艳青正在床边收拾衣物,准备洗衣服,看着床头的小熊玩偶歪着头,像是在嘲笑周雄此刻的患得患失。
“先留着吧,这不是涨了吗,至少留三天吧,到周西或者周五再出吧,一会我看看你发过来的分时图,什么情况再给你发信息。”
“好,青子,我好想你啊,我想来你家找你。”周雄撒娇。
“应该马上就要填报志愿了吧,到时候就见面了啊?”陈艳青哄着他。
“怎么可能,至少还有一周,你都不想我,青子。”周雄呢喃。
“……想,我也想你,到时候填完志愿,你来我家吧!”陈艳青小声的道。
两天后,小姑父来陈艳青家接莉莉,告诉陈父,“哥,青青这次帮我省了至少2000元,人家生三胎的还有罚款5000的,我们家老三不用交罚款了。”
陈父什么也没有说,很久之后才道:“好好把这三个孩子带好就可以了,稻香也三十好几了,身体也不好,没有男娃就没有了,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是,哥,我也是这样和稻香说的,你看我爹妈生了我们兄弟三个。
大哥家两个闺女,二哥家两个闺女,我家现在三个闺女,我也不想儿子了,把这三个孩子带好,比什么都强,你看你家青青,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来接莉莉,带她去医院看看。”
小姑父带着二丫去县城医院做了检查,结果确实是弱视,医生配了眼镜,还叮嘱了每天要做的视力训练。
陈艳青得知后,特意去了趟小姑家,教小姑和小姑父如何正确给二丫戴眼镜、做训练,又留下了三百块钱,“小姑,这钱你先拿着,给二丫买训练用的东西,不够了再跟我说。”
陈稻香接过钱,眼圈红了:“青青,总是让你操心……”
“说什么呢小姑,”陈艳青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你现在把三个孩子照顾好,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对了,”她看着襁褓里的老三,小家伙比刚出生时胖了些,闭着眼睛睡得正香,“这孩子名字取了吗?”
“还没呢,”小姑父挠了挠头,“我和你小姑正琢磨呢,你也帮着想想?”
陈艳青想了想,看着窗外生机勃勃的田野,“叫‘付念安’怎么样?念念不忘的念,平安的安。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长大,也让我们一家人都记挂着她,念着她。”
陈稻香和小姑父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名字不错,既有意义,又顺口。
“好,就叫念安,付念安。”陈稻香笑着说,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
看着小姑一家渐渐步入正轨,虽然依旧清贫,但多了些和睦与希望,陈艳青心里很是安慰。
但她没有忘记西姑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