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敌拍了拍叶欢的肩膀,“走吧,想着孙副厂长这个老油条这里突破很难,把重点放在吴天身上。”
来到关吴天的审讯室外,张克敌向门口的警员问道:“里面怎么样?”
“一开始闹腾了会,后面就安静了。”
张克敌点点头,带着叶欢走了进去。
吴天一见到张克敌,情绪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把我带来晾在这破地方这么长时间,不问不答。”
“杀害我媳妇的凶手,你们不去查,一天到晚盯着我这个受害者干嘛?”
“你们是不是有病?”
张克敌一脸怒气呵斥道:“闭嘴。”
不给吴天反应的时间,张克敌走到吴天的跟前,用力的拍向木椅的扶手,厉声审问:“说,你为什么要杀陈淑芬,要杀你的媳妇。”
吴天为之一愣,惊恐的看着张克敌,“我...”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杀我媳妇,张大队长,你是不是想报复我?”吴天语气极为愤怒,那眼中还有刚才惊恐。
“没有?”张克敌拔高音调恶狠狠的盯着吴天的眼睛:“人就是你杀的,因为你媳妇跟孙副厂长搞破鞋。”
“孙副厂长都招了,证据确凿,案发当时,你根本不在纺织厂。”
“你还狡辩?你还想怎么狡辩?”
“说,你抢的钱款,藏在什么地方。”
“老实交代,你还能有一条活路,不然等着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吴天额头冷汗瞬起,喉咙干涩,感觉有火在燃烧,想咽下口水顺滑,可喉结卡在半处死活下不去。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可敌,想从他眼中看出来些什么。
张克敌怒目圆瞪,极为气愤,暴呵道:“怎么?你还想狡辩?”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天让你死个明白。”
“来人,去把孙副厂长的口供拿来。”
叶欢连忙回应:“是,张队。”
叶欢一走,审讯室中,瞬间陷入寂静当中。
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着,一方侵入一方防守。
张克敌目光中透露的侵蚀之意也越来越重,吴天目光中防守之意越来越弱,给人一种随时准备缴械投降的感觉。
手表上的指针缓缓转动,一点一点,不知不觉中五分钟过去。
门外的叶欢看着手表,时间到了,心里暗骂一声,不甘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队,孙副厂长的口供。”
张克敌拿着档案袋,展现在吴天的眼前,等了几秒后,缓缓开口:
“吴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他都抬不起头。”
“我给你一个机会,在我没有打开这份档案袋前,只要你肯交代,我都算你有良好表现。”
“你不会死,你可以去农场改造。”
“哈哈哈,哈哈哈哈。”吴天突然大笑不止,指着张克敌嘲笑道:“你唬我?”
“拿一个空档案袋,你想唬谁?”
“真不肯交代?错过这个机会可以,你就完了。”张克敌没有放弃,还在最后奋力一搏。
吴天面露不屑,指着自己:“我没有杀人,你让我交代什么?”
“啊,你让我交代什么?”
张克敌将手中的档案袋甩在吴天的脸上,“妈的,人果然你杀的。”
“放你妈的屁,你们侮辱我就算了,你们还侮辱我媳妇,我媳妇是不可能背着我搞破鞋的。
你们为了诬陷我和我孙副厂长,居然找人做假证。
你们到底在帮谁隐瞒,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权利,让你们来诬陷我和孙副厂长。
我懂了,一定是胡厂长,孙副厂长和他不对付,所以他想借此事打击孙副厂长。
我只是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人,妈的,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张克敌闻言怒火燃烧,死死的盯着吴天。
吴天见张克敌的眼神,这个眼神他太懂了,这是要打人的节奏。
“我告诉你,别想着屈打成招,我是不可能承认的,就算我死在这里,你们也别想我承认。”
听到这话,叶欢气愤的凑了上来,被张克敌拦住了。
他懂了,懂吴天早上为什么那么做了。
目的就是为了现在,只要没有证据,不说上刑,只要敢动手,吴天就敢承认杀人的事,然后说他们严刑拷打。
就算不动手,他还可以用这种诬陷的方式来耍赖。
“他故意激我们呢,别上当,出去。”
两人出去后,叶欢大骂道:“他太嚣张了,杀了人还敢这么嚣张,要是在局里,我非得好好收拾他。”
“行了,别抱怨了,去把于莉叫来。”张克敌吩咐道。
“张队,叫她来当场指认孙副厂长吗?”
“嗯。”
“张队,你不是说,于莉一人指认他没有用吗?”
张克敌笑了笑,很是无奈:“没办法,这两人的嘴太严了,不能上工具拿不下。”
“叫于莉来试试,万一他松口了呢。”
“好,张队,我这就去找于莉来。”
十多分钟后,叶欢将于莉带到了会议室。
“张队,人带来了。”
于莉进了会议室不安的看向周围,见到李牧在此,对着他微微一笑。
李牧也回了一个微笑。
“于莉同志。”
“啊?”于莉疑惑的看着张克敌。
“于莉同志,我们想请你去和孙副厂长对峙一下,指认他和陈淑芬有染。”
“啊!!!”于莉有些不愿的说道:“可以不去吗?”
张克敌没回答,而是逐渐给于莉施加压力。
“于莉同志,你的指认对案情极为重要,关乎于此案能不能破。”
“你作为纺织厂的工人,见到你们的陈会计被人杀人,你们不心痛吗?
她可是为了你们才去银行取钱,为了你们的补贴金才会被人杀害的。
你作为纺织厂的一份子,你有这个义务,来帮助我们给陈淑芬同志找到杀人凶手,为她报仇雪恨。”
“难道你不愿意为陈淑芬报仇雪恨,付出一点点时间吗?”
“只是让你和孙副厂长对峙,指认他而己,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忧什么?”
“我...”于莉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低头沉默以对。
李牧看到这一幕,没有急着上前为于莉解围,还没到最紧迫的时候,这时候出场,差了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