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三位庄主甚是热情,挨个儿向余飞音敬酒。
还是萧朗先起身。
“余姑娘,萧某先敬你一杯!穆兄金屋藏娇,我兄弟几人今日才有缘得见真容,幸会幸会!我是开绸缎庄的,各地的好料子新花样应有尽有,余姑娘可得去我的绸缎庄看看,我那里的上好货色才配的上这么清丽脱俗的姑娘,希望余姑娘一定赏光。肖某先干为敬!”萧朗说罢一杯饮尽。
“多谢萧庄主,过几日得空一定上门拜访!”余飞音也陪了一杯。
萧朗敬完,唐鹤侗也赶忙举起了杯。
“还是萧兄会说话啊,做的又是绸缎生意,跟小姐夫人们示好也能投其所好,我这生意都不知该怎么表示表示了呢。”
“余姑娘,这第二杯唐某敬你!我这里虽没有绫罗绸缎,但四洲的奇异水果可应有尽有,市面儿上不卖的,我家里供着自已吃,余姑娘若是不嫌弃,我明儿就让人送到庄上,余姑娘喜欢的,我万仓庄管够。我干了,余姑娘随意!”说罢也豪爽饮下。
“万庄主您实在太客气了,您的好意飞音心领了。”第二杯也一饮而尽。
两位庄主都敬了酒,杨鼎鸿提了第三杯。
“余姑娘,我这儿的生意你都看得见,虽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但是有一点我能保证,若是待在商洛城想换换口味,我保证让你一日三餐天天不重样,东西南北名厨伺候你。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这两个字在商洛城没人比我研究的透。第三杯酒杨某敬你,同时也敬穆兄,希望早日喝你们二人的喜酒。”
杨鼎鸿这样说,其他两人也纷纷站起身。
“既然是祝穆兄和余姑娘早成喜事,那就大家同饮一杯吧!”
几人干了杯,第一轮祝酒才算结束。
席间完全用不着穆风为余飞音夹菜,杨庄主招呼得十分周到,丫鬟在旁勤快伺候,其中有个丫鬟格外眼活手快,斟酒布菜恰到好处。
吃了几口菜,三位庄主又开始第二轮敬酒,余飞音不得不一杯杯陪着,三位庄主直呼余姑娘酒量真好,穆风担心她多饮,频频替她挡酒。
觥筹交错间,窗外一阵吵闹声。
杨鼎鸿对着隔壁喊道:“去看看,楼下吵吵闹闹的是在做什么?”
一会儿随从进来。
“庄主,今夜有焰火表演,就在酒楼不远处,听说这个杂耍班子是京城来的,最擅长焰火幻术,外面的人都去看表演了。”
杨鼎鸿推开窗。
“呵,还真是热闹!看来这杂耍班子真还有两下子,能引得这么多人去看热闹!”
随从和杨庄主说的话又一次勾起了余飞音的好奇心,不由自主的往窗外望,满脸的渴望。
这一幕被萧朗看在眼里。
“余姑娘若是感兴趣,不妨也前去看看,这种杂耍倒是难得,商洛城一年也有不了几次,不然陪我们几个大男人饮酒也怪无趣的。”
萧朗话一出,余飞音看了看穆风的脸,穆风毫无松动的表情,反而对萧朗说:“我答应了她明日陪她去看,今日是专心来赴宴的。”
萧朗笑笑说:“穆兄真是与余姑娘情深难分啊,就看看焰火的功夫都舍不得分开啊,我看余姑娘也难得来一次,又对这杂耍感兴趣,派个人陪同前去便是了嘛。”
萧朗这么一说,其他两个庄主也帮腔。
“就是就是!没有未来娘子在旁边管着,穆兄也可放开与我们兄弟三人多饮几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调笑边劝说,穆风抹不开面子,只得答应,唤了肖何与栾平,寸步不离得跟好余飞音,同时嘱咐余飞音,看一个时辰便要回去。
杨鼎鸿又喊了一个丫鬟过来,就是席间那个聪明伶俐的丫鬟。
杨鼎鸿对穆风说:“穆兄,余姑娘一个姑娘家,跟着两个男子也多有不便,这样吧,让这个丫头跟着去伺候。这丫头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名叫红药,就是上次救下的那群姑娘中的一个,无父无母没法儿送回,就留在酒楼,手脚勤快又聪明伶俐,我还打算这几日把她调回庄内伺候呢,让她跟着照顾余姑娘,又有你的两个护卫同行,这你该放心了吧。”
一切安顿妥当,穆风也就放下了心中担忧,让余飞音出去看焰火了。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四人看到远处闪着火光,便知焰火就在那处。
肖何和栾平一左一右护着两个姑娘,穿过人群走到内圈,表演刚刚开始一会儿。
只见那杂耍班子,六个少年在中间,人手舞一条火链,在空中划出火焰燃烧的流光,一名会耍百戏的幻术师,用火焰喷出五颜六色火苗,在空中炸出繁星。
每一个花样,都引得众人拍手欢呼。
身姿曼妙的少女,在火圈中跳跃起舞,翻跟头的小娃娃,脚上绑着两个火石篓,翻起来速度一快,就像一只风火轮。
表演不停,人群中的欢呼声不停。
讨赏的小厮转着圈收赏钱,还有不少人往里面扔赏钱,余飞音也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盘中。
看了各种绝活后,表演到了最高潮,只见一个身姿矫健的男人,拿着一个龙灯爬上了高杆,那龙头灯扎的栩栩如生,身子足有三米长,每一片鳞片都金光闪闪。
男子在高杆上攀好,下面一人用力往上扔了一个火把,男子接住将火焰对着龙口中的衔珠,“哗”一下,龙头燃烧了起来,紧接着身子也燃烧起来。
男子将火把扔掉,对着龙头念念有词,突然猛地向空中一抛,那条火龙飞了起来,在人群上空盘旋。
下面的人沸腾了,火光映照金龙腾飞,这一奇观让余飞音和那小丫鬟看得如痴如醉,肖何和栾平也忍不住随着人群鼓掌。
火龙腾空不一会儿,火焰慢慢熄灭,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每个人都看着它最后没了影子,才舍得回过神来。
火龙高潮结束后,杂耍班子便开始演其他的小节目,余飞音看完了焰火也心满意足,于是决定跟肖何和栾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