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没事吧?”
三娘轻声询问,眉宇间满是关切。
“先生?”
语气中略显微妙,似乎带着几分不确定。
“先生!!!”
孙樊超大声!
声音骤然放大。
薛不凡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地回应。
“啊!我没事。”
然而,他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指向孙樊,似乎在无声地说:“你给老师我等着。”
孙樊超尴尬地笑了笑,试图为自已脱罪。
“先生,这两样食材该如何烹调呢?”
三娘的声音温柔而清脆,再次将话题引回正轨。
薛不凡沉吟片刻,不很自信地回答。
“大虫去头剥皮,但皮不要弄断。头部可用生石灰防腐,骨头则可泡药酒或熬汤。”
“那虎骨酒就给先生您一坛吧,嘿嘿。”
三娘笑得温婉可人,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真挚。
周围的人早已憋得满脸通红,却都不敢发出哪怕一丝笑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也……也可。”
薛不凡勉强应承,而此刻他的脚下似乎已浮现出三室一厅的幻象,令人忍俊不禁。
“花……花熊?花熊红烧如何?涮锅应该也行吧?”
话音未落,他的脚下又多了一室一厅的幻象,更是让人忍俊不禁。
“大伙,嗯?大伙要不要先试试?”
三娘走过来,快步将他拉着,就往外走。
庖厨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和咳嗽声。
三娘美目含笑地看着他,“原来也有先生不知道的事呢?”语气中有几分调侃。
薛不凡则拿着折扇轻轻敲打额头。
“忘了,忘了。我贵人多忘事嘛,这些都是寻常小事,不打紧的。”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
三娘笑脸盈盈地注视着他。
“先生,那几只小的怎么办呢?”
三娘又问道。
“留着吧,留着吧。我去养它们,那些可不能吃哦~”
薛不凡的回答。
“好!都听先生的。”
三娘温顺地回答。
“那我走了?”
薛不凡试探性地问道。
“先生慢行!”
众人齐声送别,哈哈哈哈。
文宫的花圃里。
薛不凡看着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我的团团!我的花花!我的球球!我教书养你们啊!”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宠爱。
“你们太可爱了!mue~啊! mue~啊! ”
他一边抚摸着小动物们柔软的毛发,一边放肆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里既有放纵也有猖狂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嚣张与肆意。
周围的人们听着这笑声虽感怒不可遏却又无法抗拒其中传递出来的那份纯真与快乐。
撸完宝宝后,薛不凡小心翼翼地将学生递来的羊奶,捧到这些小家伙们面前。它们喝奶的样子,既可爱又乖巧,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薛不凡心里不禁想,如果学生们也能这般听话懂事就好了。
喂养完毕后,他将这些小家伙们交给了农家的学子,并详细叮嘱他们每日的喂养时间、睡觉安排、洗澡频率以及驱虫防疫等注意事项,强调一定要注意卫生。
刚走出房门,就见姬豆豆迎面跑来,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
“老师!韩…韩国…大大贤,苟子的学生韩非来了。”
姬豆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薛不凡听闻,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很是开心。
传说中那份遗憾,现在应该没事了。
然而,姬豆豆并不明白老师今天为何如此高兴。
“走吧,带我去看看。”
薛不凡说道。
两人来到文宫大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青年模样的男子,口吃严重,但他神情敬畏,礼数周到。
“非……非,见……见过……过夫……子!……夫……子子……安……安……康康!”韩非艰难地说道。
“免礼了。”
薛不凡温和地说道。
“我有一法,可治你口吃的毛病,要学吗?”
薛不凡实在不忍心看他说话如此吃力,毕竟自已从小就不爱听力考试。
韩非闻言大喜,口吃的毛病从小就有,让他很是苦恼。
但上天还是善待他的,他骂人就不口吃。
随后,韩非让人将礼品抬下来,并请他们随姬豆豆进去。
自已则侧跟在薛不凡身边,抬眼正好看到了,写在文宫墙上的“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韩非顿时呆住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
“夫……子,愿望宏大啊!非非……万分敬仰!”
韩非感慨地说。
薛不凡心中暗自嘀咕,真想把这口结多话还延迟啰嗦的家伙,用一记手刀打晕算了,听这家伙说话,简直是精神上的折磨。
就像你在阅读同学写字一样,一字一句都要斟酌,还得计算他写字的速度。
“韩非,这些时日,你先在文宫住下。住处内有表禄,都已安排妥当,不明白的地方,床头柜上也有详细的说明,你只需查看便知。我还有课要上,三日后,你再来找我,如何?”
薛不凡尽量保持耐心,言语中透露出急切。
看着韩非的侍从,已经将送上的礼物被搬进库房,薛不凡找了个借口,先行告辞。
“好……好的……夫夫子,你请……便。有……有劳……夫夫子。”
韩非连忙拱手作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害怕耽搁了夫子教授。
这时,姬豆豆走上前来,领着韩非前往他的住处。
薛不凡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开心,豆豆徒弟不错,粗中有细。
他来到库房前,左右前后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四下无人后,轻轻打开库门。
掩上门时,他还偷偷瞄了一眼外面,确认安全后,才紧紧关上了门。
薛不凡步入库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迫不及待地走向那些珍贵的宝物,仿佛它们是他久违的老友。
“若不披上这件袈裟,众生又怎知我尘缘已断、金海尽干?哈哈!”
他嘴中言语着,双手轻轻抚摸着每一件物品,感受着它们将承载的历史。
“啊!这都什么破烂玩意?”
在这一刻,他怒火中烧,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猛地一脚踢翻木箱,发出震天响的巨响,破口大骂起来。
“这该死的韩非啊!我待你如上宾,好吃好喝好住地供养着你,你却给我送来一车破书?法家论理十册?法不轻学不重?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他的声音在厅堂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被诈骗犯骗光家底的穷鬼,心中充满了被背叛与欺骗的痛楚。
他咆哮着,怒骂着,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周围凝固的空气。
他的双眼喷火,额头青筋暴突,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倾泻而出。
他的声音时而低沉如雷鸣,时而高亢如鹤唳,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力量与决绝。
他仿佛要将这个世间所有的不公与虚伪都揭露出来,让世人看清这个骗子的真实面目。
气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