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祎跟被踩到狗尾巴似的,剧烈挣扎反抗。
头偏一边去让君烬渊的吻落空。跟着,趁着对方呆愣的功夫十分灵活的滚出,爬起靠在床头。胸口激动的剧烈起伏,眼神十分防备。
过大的反应让君烬渊十分懵逼。
此时的他,绝对无法理解楚婳祎对男洁的执着。
她用单薄的力量,努力帮自已维持这个原则。甚至一直在心里暗示,那晚侵犯她的人,绝不是又老又脏的孙禀昌。
俩人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一直到君烬渊膝盖跪的发麻。
他慢慢下了床,居高临下的站在楚婳祎面前,“你知道吗,这是你对朕的唯一价值。若没有,现在就可以死了。”
话说完,以为多少可以震慑住人,却不想,楚婳祎的手忽然摸向枕下,随即掏出剪刀来。刚看清的那一瞬君烬渊眼眸一凛,习惯性进入防御状态。
他走到今天何其不易,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他的性命。
当看到女子面无表情的将剪刀对准自已脖颈时,他的紧绷消散不少。随后意识到什么,他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扔的远远。
“你在闹腾什么?!!”
他就不明白了,前些日子木头人做的多么配合,怎么忽然就要死要活。
“你不会奢望,朕要为你守身如玉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碰吧?!”
这话一出,楚婳祎心里最后一丝侥幸都没了。
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头低低,“皇上,求您赐我死的不那么痛苦的药吧。”老实说,她有点不敢上吊,怕窒息之感难以忍受,死了后还要吐着舌头毫无形象可言。
她更不敢一刀刺在自已身上,万一死不了,跟杀鸡杀鹅似的,只会断着气管在地上扑棱。那感觉一定很难熬...
一心求死的样子,让君烬渊看成是威胁,怒火飙升,“呵,想死?!没那么容易!”
手一带,重新将人推倒。
这次,毫无准备可言,动机十分直白。
伴随衣衫碎裂的声音,他力气大的,像撬开河蚌的蚌刀...
这强来的样子,让楚婳祎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念头浮上脑海。但她知道,若此时袭击,她没半分胜算。只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于是,她身体放软,不言不语,像认命了似的。
只有美眸中的倔强和不甘明明白白的告知君烬渊,他可以征战四方,杀伐果决。
却无法征服身下的女人。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取悦自已就好。
只要知道,河蚌撬开,等待他的是美丽的珍珠就好。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普天之下,他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自信自大的样子,让楚婳祎恶心的胃里不断翻腾。像是漂浮的小船,虽已摇摇曳曳,幸运的话,却也能在大海上沉浮到目的地...
终于,她等到了,就是这一刻。
执起床幔后她早就藏起的露出尖顶的烛台,奋力刺了过去。目标,是男人的腹部。
上一次是心脏,她发现容易扎偏。这次,早就算计了地方。肚子都是肉,不死也能伤到内脏。
她眼中的决绝太明显,让君烬渊心头的愉悦之感瞬间被‘你找死’三个字代替。在利器即将刺中腹部的前一秒,他堪堪伸出小臂挡住。
然后用没受伤的右手提起楚婳祎柔弱的肩头,毫无顾忌的愤怒一甩。
什么叫莬丝花,就是现在的楚婳祎。
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都被摔的吐血了,还能展现出另类美来。
她莹白纤细的脖颈和软弱无力的四肢,好似莬丝花的茎蔓。茎蔓没有强硬的骨骼支撑,却凭借与生俱来的轻盈柔韧,蜿蜒出最曼妙的曲线。即便是狼狈匍匐的,也无法掩饰周身散发出的柔弱迷人韵味。
再加上苍白的唇边溢出的点点血丝,整个人破碎孱弱,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想要保护。
但...
君烬渊别开冰冷的视线.
她已经知道反抗,对他起了杀心。
这已经是第二次,她试图在关键时刻刺杀他。
若不是他足够敏锐和自控,就算不死,也要成一蹶不振的废人了。
此女,不可再留!
不管流血的手臂,他给彼此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然后果断下令,“来人——”
这回石板门没关起,门外的御林军轻易听到声音,立即进来五个,抱拳,“皇上!”
其中一个做代表,焦急道,“皇上,您的手臂,要不要属下去请御医?”
君烬渊,“不必!”
御林军们不敢再劝,只能低垂头,谁也不敢乱看。
君烬渊盯着面前凄凄惨惨但仍然美的无法忽视的人,终究没舍得直接赐死,“哪儿来的,还将她送到哪儿去吧。”
那就是还送到教坊了。
御林军们应,“是!”
既然被皇上放弃,那就没必要客气。上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将楚婳祎架起。
正要离开,“呕——”楚婳祎忽然挣扎开,捂住嘴巴,明显是要吐。
这举动,立即让屋里的六个男人误会。
君烬渊更是从开始的惊愣变成满身冷气压,“你怀孕了?!!”
楚婳祎只是因为误会刚被脏黄瓜沾染,这会又听说要回教坊伺候一帮子男人,被刺激的。缓了一会好多了。
不想君烬渊自以为是,她摆手,“没有!”
解释完,先一步走在前头。心里告诫自已,出去就好,也许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所以,她态度配合不少。
哪曾想,某人却不信她,“站住!”
一刻钟后,她被换了衣服安顿在御书房的矮榻上。
乖乖的等着帅气御医给看诊。
这御医她第一次见。话里话外听说是御医院院首。心里感慨:真年轻啊。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叫什么来着,哦,君烬渊叫他沐玄青。
人如其名,气质如竹如松,干干净净。
可比君烬渊这种不会尊重人的渣渣强太多。
若她能做女皇就好了。这种气质的,弄一大把到后宫来。
一周七天,一天换一个。
正歪歪呢,耳边响起悦儿舒缓的男音,“婳祎姑娘月信可是七日?”
一个‘七’字,立即将楚婳祎思绪拉回,点了点头。
沐玄青将她手放回,绢帕揣起。
随即看向好友兼主子,“回皇上,姑娘的月信才结束,岂可能怀孕?”
君烬渊。。。
是啊,不是才结束吗。
发现好友眼中的促狭,让他尴尬不已。
沐玄青也不拆穿,好看的眼眸马上转到他胳膊,再次觐言,“皇上的伤不可耽搁,还是让微臣包扎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