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祎很快便出现了。
露出官妓标志性的笑,给二人行礼后问需要什么服务。
一双美眸先是看金睿旸,接着转向小白兔沈墨。她心里叫嚣着:啊啊啊,这是她在古代遇到的第二个喜欢的类型。
跟沐玄青那种气质如松如竹的神医奶狗不一样,这一款就像是没断奶的小猫小狗看着就想撸...
她看沈墨,沈墨也看她。
当近距离观察后,她的美更是难以忽视。让沈墨心怦然的同时,紧张的坐姿都僵直了。
金睿旸小声轻嗤,“没出息!”
沈墨立即坐正,然后结结巴巴,“姑娘...请坐。不...必客气,随便聊聊就好。”
好嘛,这个随便聊聊,成了书生表弟的大型硬控现场,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再到理想人生...
俩人聊的是越来越投机。金睿旸呢,则是越来越困,越来越无聊。
不是说他一点文化没有完全听不懂,是他不会有精力和耐心去研究的这么细致。
不像沈墨,研究起这些眼里有光。
想想也是,金睿旸之所以去做武将,还不是因为担心义军(当时在北方富商眼里是叛军)遍地生,到处强取豪夺,他们担心家产被抢吗。
于是高瞻远瞩的父亲先一步给他请了武师傅,让他学武。
又让他加入义军,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变成一伙的后,才堪堪将家产保下大半。
怎么说呢,金睿旸这些年,属于战战兢兢,一直在为家族未来左右逢源,辛苦筹谋中。
哪像小七岁的沈墨,在江南顺遂之地压根没经历过战争。从小锦衣玉食,含着金钥匙出生。不谙世事,只管吟诗作赋,天马行空就行。
所以呢,七个结拜兄弟中,金睿旸算是对旧朝廷仇恨最少的。
造反起义完全是无奈之举。
跟僵尸大军来了似的,你不变僵尸,你就等着被咬死。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看时候不早了,金睿旸主动提出,“好了表弟,婳祎姑娘也累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若想来,等会我跟仇妈妈打声招呼,让你以后随时能来。”
金睿旸全程没对她表现出仇恨和轻视,让楚婳祎印象不错。
此时又这么有眼力劲,让她印象更好了。
沈墨这才意识到时候不早,忙起身,“好好,婳祎姑娘打扰了,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这位也行,一点没将她当官妓看。态度十分尊重。
楚婳祎行礼,“那恭送二位贵客。”
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将今日陪着来的阿荞叫到身边耳语了一番...
阿荞,“好,奴婢明白。”
*
京城热闹的大街上,沈墨看什么都稀奇。
可一堆侍卫在身边护着,碍手碍脚让他想看什么都不方便。他板着脸,“离我远一点!!难道你们从江南来的就不好奇京城的风土人情吗。本公子给你们银子,你们也在附近转一转。”
说完,从怀里掏银票了。
再观这一身富贵的穿着,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顿时引起宵小的注意。
侍卫不敢违抗,只能隐入人群不远不近的跟着。
沈墨摸上摊位上的折扇自言自语,“总算自在清静了!”
然后,全情投入到逛街的快乐中。
看什么都新鲜。路过点心铺,这位要进去买一包绿豆糕;路过茶饮摊,这位又要品一碗粗茶;路过花鸟市场,这位转头就拎了一只小鸟出来;路过灯笼铺,这位马上拎出一只灯笼。不远处的侍卫见状赶紧过来接过帮拿着,随后躲到人群中。
路过赌坊,沈墨皱眉赶紧越过,仿佛里面有洪水猛兽...
路过兵器铺,好吧,他也看不懂,还是算了。摇头走过。
路过香囊摊子,本不想驻足的,架不住大娘热情。这位愣是被忽悠的买了两个香囊。耳边,都是大娘逗笑的话,“公子,这并蒂莲跟鸳鸯戏水的是一对。您买下是打算送给心爱的姑娘吧?”
沈墨将两个香囊拎到眼前细细端详,回答大娘的话,“大娘,可我还没心爱的姑娘啊。”嘴上这么说,脑海中却是一张美人脸。
真正的一见红颜误终身从这里开始,傻小子,倾尽一生一世来守护那一抹靓丽的身影。
呆呆的样子让楚婳祎看着好笑极了,给一身黑衣假扮小偷的阿荞使眼色。
阿荞收到后,如飞燕一般冲到人群。
不着痕迹的靠近,轻易将沈墨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顺走。
沈墨察觉马上喊人,“哎你!”
随后反应物件重要,“站住,你给我站住!”若是寻常玉佩就算了,这是祖母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哪里能轻易丢失。
小子提起衣摆要去追。
不想,焦急之下迎面撞上一美貌姑娘,姑娘侧摔在地,痛呼,“哎呦~!”一只手按在地上。
慢一步赶来的丫鬟急忙将小姐拽起。
沈墨歉意驻足,“姑娘,对不起,我因为...”
丫鬟喜儿装作很泼辣的样子,“对不起就完啦,你让我们姑娘受伤这以后还怎么表演啊...”
楚婳祎这才装腔作势的抬起头,随后被沈墨一眼认出,眼睛一亮,“姑娘,是你?!”
不一会,一家装修雅致的茶馆包房内,沈墨跟楚婳祎相对而坐。
下人们十分识相的守在门外。
沈墨还在道歉呢,“婳祎姑娘实在抱歉,我因为玉佩丢了,着急去追贼人这才没看清撞到你。”
视线扫到楚婳祎手上的红色,他愧疚道,“害得姑娘不能抚琴作画是沈某的不是。你放心,养伤期间的医药费我出。另外,仇妈妈那里损失的银子也我来出,必不让姑娘受埋怨。”
楚婳祎目的达到,急忙将纤纤素手隐在衣袖下,“如此就多谢沈公子了。”
接着,两人开始品茶吃点心,顺便聊聊近况。
楚婳祎,“沈公子这几日在忙什么,怎的不见来绮音阁了?”她是真的好奇。
本以为那晚建立了不错的印象后这个傻小子还会来。这样一来二去,她有信心很快就能成为朋友。
不想人家再未露面。
让阿荞跟了几次,都因为侍卫的敏感没查到有用的。
这才出此下策制造偶遇。
沈墨露出苦笑,“婳祎姑娘实不相瞒,我此次来京并不是游玩的,而是打算长期定居。临行前家父有言在先,要我在这边学做生意。这不,最近几日一直在找铺子,顺便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
楚婳祎一听这来了精神。但她并没马上提自已鼓捣的东西。还没熟悉到这份上。
只是听着,慢慢建立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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