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俩人在门房见面。
这里虽然也有桌子跟凳子,但跟会客厅条件比,肯定是简陋的。
一般来说,都是下人们拜访交流的地方。
选在这里,说明主子不怎么重视来客。
不过楚婳祎并不介意,她拒绝在先,人家给几分脸色也正常。
谢璟睢开门见山的解释,“家母不喜欢我与前朝皇室打交道,故而只能在门房招待,希望婳祎姑娘不要介怀。”
这是实话,带进去,谢母极可能将人打出来。
此番说辞,让楚婳祎打了退堂鼓。
只将药膏放下,“不知道令妹手腕的伤疤好的如何,按照预期,应该还没痊愈。特来奉上第二瓶药膏,请麒麟王代为转交。”
说完低了低头,转身走了。
走出门房的那一瞬间,只觉面皮火辣辣。
为自已忘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沟壑而羞耻。
突然的离去让谢璟睢很意外,心随着鼻端散去的女子体香变得空落落。
怎么办,似乎是拿捏的过了,将人吓跑。
一双桃花眼盯着楚婳祎的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才不舍的收回。
*
求人未果,楚婳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沈墨了。已经有好几日不曾近距离接触。抛开男女之情的眷恋,还有对沈家支持招兵买马这事的担忧。
蓝枫去了一个多月,已然有密信回来。
说沈裕安的确给了五万两银子的支持。
可后续再去,他就找借口回绝了。说生意不好做,资金紧张什么的。
比楚婳祎预期的要不理想。
这种时候,若她渐渐跟沈墨走远,沈裕安后续更不可能心向她了。
她急了。
觉得此时不但不能疏远沈墨,还需要尽快跟沈家将关系做牢才好。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见沈墨。通过他来影响他爹。
胡思乱想之际,人忽然就迷糊了。
她没多想,还以为是最近太累。
然后第二日一早。。。
她快哭了!!!
啊啊!!!该死的君烬渊。
为什么,为什么两个多月没出现,你忽然又来。不是说在选秀吗,啊啊!!
“来人,来人——”
阿荞率先进来,愧疚的低头,“主子,我...”
扑通跪下,“奴婢该死,昨晚中了迷魂香!”
喜儿也有察觉,立即进来,“小姐,您有没有事?”
楚婳祎表情木木,“去给我抓避子汤来!”
俩丫鬟都是亲近之人,当然知道君烬渊偷腥的毛病。
阿荞屡次防不住人,十分自责,“主子,要不还是让我哥来吧...”
阿荞还不知道亲哥去了江南呢,只以为一直在四处联络旧部。
到江南招兵买马,兹事体大。楚婳祎谁也没告诉,还让蓝枫保密。看阿荞这反应,应该是不知道了。这小子做的不错。亲妹妹面前也能守口如瓶。
楚婳祎心里满意,面上不显,忙阻止,“不必了!”
喜儿没一会回来了,楚婳祎端起嗷嗷苦的药汤,毫不犹豫的喝下。
按照以往的惯例,采花贼不会连着来。
会时隔许久来一次,因此,第二日晚上楚婳祎主仆并未防备,然后,居然又被人得手了。
楚婳祎气的胸口起伏,“君烬渊!!我跟你势不两立!”
随后第一次关心起选秀的事情来,“阿荞,你去打听下此次礼部在全国内的选秀进行的如何,有多少后妃进宫...”
“是!”这个不算是秘密,即便不夜探皇宫也能轻易打听出来。
没多会,阿荞回来了,面色古怪,“小姐,选秀已经结束。听闻皇上从一千个进京的秀女中选了二十个出来。”
楚婳祎,“!!”
zhong马吗?这么多女人进宫还不能满足你!
一想到这,她胃忍不住犯恶心。
吐了好久才缓和过来。
视线看向一处,“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楚婳祎完全没想到会是别人。一个是,周围都是幽焰卫,且在执行主子命令,要严格看着她。若是旁人,怎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人进来。
另一个,龙涎香配雪松香,这味香料暂时规定是御用香料。只因为,原本进贡龙涎香的藩属国趁着楚霄国没落的时机,已然脱离掌控,再不进贡任何香料过来。
所以,目前来说,龙涎香在宫廷的存量极少。
为了显示天子之威和独特之处,宫人登记在册的去向,只显示皇上的乾章宫在领用。
这些信息,是楚婳祎上次被侵犯后,让阿荞收买宫人查到的。
一样被影响的还有谢府。
谢璟睢正在沐浴。
身后伺候更衣的管家悄声提醒,“王爷,皇上秘密赐给您的龙涎香已经快用完。”
谢璟睢回身,“还够用多久?”
管家,“最多七日。”
谢璟睢转回头去,勾起邪邪的嘴角,“够了。”不够,他还能去宫里偷。
总之,他愈发对她的身体上瘾,无论如何,这采花大盗他都要继续当下去。
想想他就浑身躁动和兴奋。白日里的她是多么的冷漠疏离,可夜晚,却只能被迫承欢身下任由他予取予求...
男人洗澡都很快,约么一刻钟,大长腿迈出。
管家见他要外出,一点不敢多嘴打听。十分识相的伺候更衣。最后,还不忘递上在这炎热的夏天十分不合时宜的披风。
与此同时,准备就寝的楚婳祎对阿荞招手,“你来,帮我做件事!”
阿荞凑近了倾听,然后脸上浮现古怪的神情。细看下眼底还有快意。
那快意,一点不比楚婳祎少。
“好,奴婢去去就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