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成一起去老君屯的赵家。
出来碰到了张二狗,这些天,张二狗遇到李青云,便会撒丫子就跑,比野驴跑的都快。
好像后面追着鬼怪!
本来,李青云觉得这次张二狗依旧会跑了,谁知道,他是跑了,但却是颠颠的往他身边跑。
咦?
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过,李青云并不怕,按照原有的步伐走着。
张二狗小跑着到了他身边,“傻蛋,我是来认错的,对不起!”
居然还知道认错!
“嗯,我知道了,你说了对不起,但我可没想着跟你说没关系,你走吧。”
李青云没想着原谅不原谅,干嘛要原谅,给你一刀,然后给你缝合了,就算可以忘了那一刀吗?
张二狗委屈巴巴,“傻蛋,我娘说,得争取你的原谅。”
李青云知道为啥张二狗非要这么做,是李老太不忿这件事,整不了李大嘴,但却不愿意收张二狗家的草药。
张二狗家又不富裕,吃饭还吃不饱呢,想要拍李大嘴的马屁没拍上,还得罪了老李家。
李大嘴那里,因为李青云的三叔,李大伟请了李广成和李有银吃了好几次饭,给了二十两银子,还答应以后每个月会给二两银子,才将李大嘴那里的嘴巴糊住。
李二狗他娘还说为了几块糖让李大嘴收买了李二狗,才那样去说的。
我呸!
还不是张二狗的娘,授意张二狗去说的么。
村里无秘密,这种秘密根本藏不住,尤其是孩子之间的秘密,很难藏住。
“嗯,我听到了,我不原谅,滚吧。”
李青云不想搭理张二狗。他要去和秀才学习呢。
“呜呜呜,傻蛋,你就原谅我吧,我都和小伙伴说了,你不是鬼怪,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李青云……
合着,他反正不是人,是吧!
他懒得与大脑构造和草履虫一样简单的生物接触太多,会变笨的。
看着还要跟着他的张二狗,李青云怒斥:“站住!再跟着,我可再和你玩愤怒的小鸟了啊。”
张二狗猛地站着,眼含雾气。
可真的不敢跟着了。
李青云和赵成来到了赵家,别看这么多天了,李青云亲自来赵家还是头一次。
赵家老宅,是个三进的院落。
前一进住着下人和护院,第二进则是待客的地方,还有书房、客房等。
第三进则是住宿的地方,赵老太爷和赵夫人、赵老爷、赵成,住在第三进。
而赵老爷的那些妾室,赵夫人一个都没让跟来,都在镇上待着呢。
赵老爷有时候会住在镇上,有时候会住在老宅,大部分时间是去外面经商。
赵夫人请来的秀才夫子便住在第二进那里,秀才姓孟,孟夫子今年三十岁出头,还带着独子,孟砚清,今年8岁。
李青云抬头看向孟夫子,着实惊艳住了。
孟夫子是赵成说的三十出头吗?
怎么看着也就是二十岁左右?
就好像岁月的痕迹,并没有给他身上留下任何的沧桑,干净的如同一汪清泉。
眸子清澈,顾盼间,有着睿智和从容,芝兰玉树,风流儒雅,这份儒雅的气质,正是衬托一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
一袭青衫,简约大方,穿在孟夫子身上,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他正立足于庭院之中,微风拂过,青衫衣角轻动,更是衬托的他的风雅磊落的气质。
李青云是颜狗!
这个颜,不但是对女人,也对男人。
他扛不住美女,也扛不住美男。
美的事物,足以让人赏心悦目。
孟夫子见到一个小豆丁,睁着圆圆的小眼睛,眼神中藏着雀跃惊诧和激动。
喔!
这个小娃娃真好玩!
居然眼神中有着如此丰富多彩的情绪显露。
“过来!”
孟夫子对李青云招手。
哇!
声音清脆,仿佛珠玉落玉盘,字字清晰,传入李青云的耳中。
“你叫李青云?赵成告诉过我。”
李青云不由自主的到了孟夫子身前,仰着小脑袋,居然有些呆呆地。
孟夫子轻笑出声,语气亲切,“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叫李青云?”
李青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已对一个大男人发痴,果然,美是世间最大的杀伤器。
主要是他头一次见识到古代有如此风度的读书人,就好像从书中走出来的。
这样的文人,是李青云所向往,由内而外的儒雅气质,让人侧目。
他到了这个年龄,会不会也是如此的清绝!
“夫子,我叫李青云,‘青云直上九重天’的青云。”
孟夫子一愣,但随即嘴角含笑,“小娃娃书读的不错,还知道这句诗词,那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李青云故意摇摇头,他知道这句,按照他的年龄已经很出色了。
“青云直上九重天,志比鲲鹏岁月迁。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努力,定然能够出人头地,笑看人间事。”
三言两语间,孟夫子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中,不知不觉中会被对方的魅力折服吸引。
李青云不由得点头,“夫子,学生懂了。”
赵成在旁边听着,顿时觉得自已的名字太差了,突然开口问:“夫子,我的名字呢?我的名字好不好?”
孟夫子微微一笑,“当然好了。有志者事竟成,世人都想要成功,成之一字,五行属性是金,淬火成金,经历过磨练,方可强大,不断的汲取知识,充实自已,就能够克服困难,获取成功。
这表明给你取名字的长辈,对你殷殷期盼和祝福,你说成字好不好?”
赵成简直听傻了,他不是没问过自已的父亲,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赵老爷怎么回答的,他说,因为他的竹林终于成型了,就取名为成。
呜哇!
原来是父亲在逗他玩呢,看看夫子解释的多好,肯定是父亲对他的期盼和祝福。
一定是的。
他一定会成功!
小小孩童,在内心里给自已定了一个长远的目标,肯定会成为夫子一样的人。
孟砚清木着脸,深觉无奈,自已的秀才父亲又在忽悠人了。
他怎么对自已亲儿子说的,砚清,是他那天见到砚台该清洗了,正要清洗,结果,家里的人给他来信,说家乡的妻子生有一子,问取什么名字为好。他顺口说,那就叫砚清吧,以后让这儿子给他清洗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