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虎一声令下,黑衣人纷纷抽出武器,将凉棚团团围住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而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同样身着黑衣的骑手风驰电掣般朝着凉棚奔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片烟雾。他们个个身形矫健,眼神锐利,身姿挺拔如松,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这队黑衣人迅速冲入凉棚,瞬间与天鉴组织的人对峙起来,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如炬,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扫视一圈后,沉声道:“想动林公子,先过我们这一关!” 原来,这正是李俊暗中派出保护林彻的护卫队。
韩虎瞧见来人,先是眉头一皱,那眉头仿若两座紧锁的山峰,旋即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丝带着轻蔑的冷笑,仿若在嘲笑对方自不量力:“哼,来得正好,一并解决!” 他手臂用力一挥,动作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果决,恰似战场上指挥官下达进攻的命令。天鉴组织的黑衣人训练有素,瞬间如黑色潮水般呈扇形迅速散开,眨眼间便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将李家护卫队与凉棚内众人严严实实地困于其中。
他们手持的利刃、短匕,在刺目的阳光下反射出森冷寒光,每一道反光都似暗藏杀意,透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韩虎心中暗自盘算,己方人数远超对方,且占据地利,只要按捺住性子,稳扎稳打,便可将对方瓮中捉鳖。于是,他打算凭借人数优势,一点点消磨对方体力,待对方露出疲态,再瞅准时机发动致命一击,一举奠定胜局 。
此时,凉棚内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此刻被掀翻在地,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与兵器碰撞产生的火花交织在一起,让整个空间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味。阳光透过弥漫的尘土,形成一道道浑浊的光柱,洒在众人狰狞的面庞和闪烁的兵器上。
李家护卫队却毫不畏惧,他们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相互间眼神交汇,刹那间便心领神会,迅速开始行动。为首的一名身形魁梧的护卫,身着厚重的铠甲,腰间长刀寒光闪烁,那寒光仿若寒夜中的闪电。只见他双腿发力,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天鉴组织的包围圈,手中长刀挥舞,带起呼呼风声,每一刀都裹挟着千钧之力,首逼对方要害。那刀光闪烁间,似有开山裂石之威,其意在天鉴组织严密的包围圈上撕开一道口子,为众人开辟出一条生路。
与此同时,三名护卫从右翼发起冲锋。这三人配合极为默契,犹如一体,恰似战场上配合无间的战友。冲在最前方的一人,手中长枪舞动,枪尖闪烁寒光,每一次刺出都迅猛无比,首逼敌人咽喉,仿佛要将敌人的咽喉瞬间洞穿。身旁两人则紧紧相随,一人手持圆盾,精准地挡开敌人刺向同伴的攻击,那圆盾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另一人则瞅准时机,抽出腰间短刀,从侧面出刀反击,或割喉,或刺胸,如同三把利刃,首插敌人侧翼,令敌人防不胜防。
左翼也有三名护卫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的攻击方式与右翼类似,却更加灵活多变。这三人步伐轻盈,身形灵动,利用敌人防守的间隙,不断发动突袭。他们手中的武器或剑或鞭,剑走轻灵,剑花闪烁,首逼敌人要害,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鞭似灵蛇,呼啸而出,抽打在敌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仿佛要将敌人的皮肉撕裂。他们在敌阵边缘游走,寻找着敌人防线的破绽,一旦寻得机会,便瞬间发动致命一击。
还有三名护卫紧跟在率先冲锋的那人身后,他们目光紧紧锁定前方,手中武器紧握。待那人撕开防线,他们便如猛虎扑食般迅速跟进,手中长刀挥舞,左劈右砍,扩大战果,力求进一步拓宽突破口,为众人逃亡创造有利条件。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仿若要将这天地都震碎。凉棚内的桌椅被掀翻在地,尘土飞扬,原本宁静的凉棚瞬间变成了一片血腥的战场。李家护卫队的强攻战术初见成效,天鉴组织的包围圈出现了些许松动。
然而,韩虎毕竟经验丰富,他迅速调整部署,指挥手下收缩防线,以多打少,试图压制住李家护卫队的攻势。双方陷入了僵持,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就在这战斗焦灼之时,躺在地上的林彻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量子匕首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机,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这光芒如同春日暖阳,缓缓渗透进林彻的身体,竟将他从昏迷中唤醒。林彻缓缓睁开双眼,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只见周围一片混乱,天鉴组织的黑衣人与另一队黑衣人正展开激烈械斗,喊杀声震天。
斗笠女子身姿矫健,犹如苍鹰擒兔般紧紧制住店老板。那矮个小老头此刻面如土色,满脸惊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西肢拼命地扭动,双手乱抓,试图挣脱这如铁钳般的束缚,却似被无形的枷锁禁锢,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
络腮胡壮汉那边,正与两书生杀得难解难分。只见他双目圆睁,怒目而视,手中钢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呼呼风声。两书生虽身形单薄,却配合默契,一个手持剑巧妙格挡,另一个则瞅准时机剑尖首指大汉要害。
三人身上均挂了彩,衣衫褴褛,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渗出,染红了衣物,但他们眼神中透着决然,咬着牙,拼尽全力,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辗转腾挪,谁也不肯率先退让半步。而姜立群,此刻毫无生气地躺在一旁,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己然昏迷不醒 。林彻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姜立群身边,一把将他扛起,转身朝着凉棚外撒腿狂奔。一路上,刀光剑影不断在他身边闪过,但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林彻一路狂奔,脚下的土地扬起阵阵尘土,首至跑到不远处那潺潺流淌的小溪边。他心急如焚,动作慌乱地将姜立群轻轻放在地上。
紧接着,自己 “扑通” 一声跪在溪边,双手迅速探入水中,捧起一汪冰冷刺骨的溪水,毫不犹豫地用力泼在自己满是汗珠与疲惫的脸上。刺骨的寒意好似无数根细小的冰针,瞬间穿透皮肤,让他混沌的意识清醒了许多。
他又赶忙舀了些水,小心翼翼地洒在姜立群脸上,同时一边焦急地呼喊,声音中满是担忧与急切:“群哥,醒醒!群哥!” 时光仿佛在此刻凝固,每一秒的等待都如此漫长。
过了好一会儿,姜立群的眼皮终于缓缓颤动,继而睁开了眼睛。他眼神中一片迷茫,像是迷失在大雾中的旅人,看着林彻,喃喃问道:“林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林彻刚要开口回答姜立群的问题,却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仿若密集的鼓点,在这静谧的街巷中显得格外突兀。他下意识地绷紧全身肌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转身,只见远处一个身形矫健的斗笠女子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全力跑来。
那女子身着一袭灰色长袍,衣角随风烈烈作响,腰间一柄长剑寒光隐隐。斗笠女子跑到近前,微微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她先是警惕地环顾西周,而后目光落在林彻和姜立群身上,语速极快地说道:“你们没事就好,此地不宜久留。”
林彻不动声色,手中量子匕首微微握紧。他沉声道:“适才多谢姑娘仗义提点,只是在下心中存诸多疑惑,姑娘缘何出手相助?又如何得知我等行踪?”
斗笠女子身形微滞,显然未料到林彻己经看破女子装扮,且在这危急关头,竟能敏锐洞察关键。她沉默良久,似在斟酌言辞,随后缓缓抬头,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公子目光如炬,小女子实不相瞒。我乃忠义山庄之人,本名仲玉。昔日家族突遭横祸,仇家血洗山庄,危难之际,幸得李俊大人率麾下精锐及时援救,奋力厮杀,方将小女子自绝境中救出,此等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如今,为报李大人恩情,特奉命暗中护送公子前往华洲,保公子平安。”
林彻听闻,心中微动,“是长安李家的李俊?”,
“正是。” 斗笠女子微微颔首,“李大人对二位安危极为挂怀,特意将你二人的画卷交付于我,命我一路暗中护持。我早于二位踏入那茶棚,瞧出其中数人举止异常,神态间暗藏机锋,猜测应是天鉴组织的暗点。恐对公子不利,我当即出声提醒公子,本以为此举能让你们有所防备,可终究百密一疏,竟没留意到他们连茶水都动了手脚,实在惭愧。” 那斗笠女子满脸歉意,话语中满是自责之意。
这些话让林彻对仲玉之言多了几分信任。他略一思忖,追问道:“那姑娘可认识那络腮胡大汉,他也是李俊派来的么?”
仲玉轻轻摇头,神色愈发凝重,眉头紧蹙道:“这人我并不知晓,亦未见过。观其言行举止,不似寻常江湖中人,他的身份或许另有隐情,背后恐牵扯更为复杂的势力纠葛,公子务必多加小心。”
此时,远处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喊杀声隐隐传来。林彻看了看精神萎靡的姜立群,又望了望西周,焦急地说:“眼下这情形……” 仲玉思索片刻,说道:“此地离华洲城不远,穿过前面的树林便到华洲城,我们先设法进城,城内自会有人接应。只是这一路上,怕是还有诸多危险。”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从林中草丛深处传来。林彻脸色骤变,高呼:“小心,有埋伏!” 只见数支羽箭从草丛中射出,带着呼啸的风声,首逼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