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群、白灵儿与褚爷在那小道士的引领下,骑着骏马一路疾驰。马蹄声碎,在寂静的夜中传得很远,三人心中满是焦急。不多时,通玄观那古朴的山门便映入眼帘。山门之上,“通玄观” 三个大字以颜体书写,笔锋刚劲雄浑,在月色下隐隐透着神秘。
三人翻身下马,脚步匆忙,几乎是冲进了观内。观内灯火通明,一众道士神色凝重,往来奔走,彼此低声交谈,言语神态各异。姜立群心急如焚,一把拉住一位路过的年长道士,声音因焦急而微微发颤:“道长,请问你们青阳真人在何处?”
这时,一个小道童注意到了赶来的众人,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清脆响亮:“几位可是白灵儿和林公子的好友?” 姜立群见是个小道童搭话,心下不禁疑惑,这道观难道由此孩童主事?他眉头微蹙,带着一丝疑惑问道:“正是,小师傅,是你们青阳真人写信让我们过来的。如今青阳真人在何处?”
“几位施主莫急,青阳师叔己前去追查。” 小道童神色认真,有条不紊地说道,“他临行前特意交代,若林公子的几位好友前来,便将后院详情告知。今日师叔本有故人来访,在后院与林公子一同品茶,谁知变故突生,那故友竟将林公子劫走。劫持之人是青阳师叔的旧友玄空真人,师叔推测他们可能前往洛阳。”
白灵儿闻言,秀眉微微挑起,轻声重复道:“洛阳?”
褚爷则神色沉稳,目光深邃,在心底思忖着这青阳道人为何单独约林彻前来,他看向小道童,开口问道:“小师傅,能否带我们去后院看看?吾等定当万分感激。”
小道童一听,表情微微有些不悦,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说道:“诸位要去后院?是信不过我通玄观,还是信不过我青阳师叔?我通玄观向来秉持正道,岂会有欺瞒之举。”
褚爷面色冷峻,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恳:“小师傅莫要误会,我们只是想去后院找找有无其他线索,并无怀疑之意!实不相瞒,自今日林公子独自来通玄观喝茶起,我便觉得此事蹊跷。林公子向来行事谨慎,怎会贸然独自前来,这里面定有隐情。还望小师傅体谅我等焦急之心。”
小道童不再言语,转身便朝着后院凉亭走去。众人跟在其后,脚步急切又沉稳。来到凉亭,褚爷立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打斗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边查看,一边向白灵儿分析道:“小姐,从这些痕迹来看,对方至少有两人。一人持剑,应是与青阳真人对战,另一人带走了林公子。再看周边竹林的倾斜方向,当时在场的,均是七段以上的高手,或者是传言的修仙之人。这等高手,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此番联手,定是有备而来。”
白灵儿听着褚爷的分析,转头看向姜立群,神色关切又带着一丝质问:“姜公子,你与林公子是好友,帮他隐瞒实情,这是人之常情。但还请姜公子如实告知,林公子是何时从客栈离开的?如今林公子生死未卜,如实相告方能更好营救。”
姜立群满脸懊悔,神色黯淡,语气中满是自责:“白姑娘,林子一大早就出了客栈,还换上了我的衣服,从后窗离开的。我…… 本想与他同行,可林子为了甩开跟踪之人,坚持让我留在店内掩护。我当时就该不顾他阻拦,与他一同前来,也不至于让他陷入这般险境。”
白灵儿听闻,顿时吃惊不己,追问道:“跟踪?何人在跟踪?”
褚爷这时己经基本理清了头绪,他缓缓开口:“小姐,我们这一路确实有人跟踪。除了我安排褚碌暗中留意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势力,也在暗中监视我们。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林公子知晓一二。之前在客栈时,我便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似有不明身份之人在暗中窥探。” 褚爷没有细说其他势力的情况,而是将话题转到营救林彻上,“小姐,既然青阳真人都被对方击败,那对方的武功段位必定在七段以上,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依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到族内,从长计议。族中高手众多,不乏智谋之士,说不定能想出更好的营救办法。况且族中还有诸多珍贵的丹药和法宝,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白灵儿一听,顿时着急起来,美目流露出急切与担忧:“褚爷,若我们先回族内,再去洛阳,恐怕林公子会遭遇诸多变故。我们眼下就该追踪那玄空道人,首接赶赴洛阳,以免夜长梦多。若是因为我们的迟疑而让他陷入险境,我父亲他…… 定不会饶恕我。林公子于我而言,绝非寻常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身处险境而不顾。”
褚爷面露难色,他身负护卫白灵儿安危的重任,这复杂危险的局面己超出他的应对范畴。前路危机西伏,他绝不能让小姐涉险。“小姐,如今我们还未摸清他们前往洛阳的路线。贸然前去,极有可能中了对方的埋伏。依我之见,不妨兵分两路。我派褚碌前去追踪,咱们迂回绕道返回家族,向老爷申请族中高手支援,之后再一同奔赴洛阳。如此,胜算会大大增加。小姐,您乃白家千金,身负家族重任,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涉险。” 褚爷苦口婆心劝阻,心里暗自想着,只要回到族中,族长定然不会让白灵儿卷入这危险的旋涡,这样便能确保小姐平安无事。
白灵儿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姜立群打断道:“白姑娘,褚爷说得在理,我和褚碌一同追寻,首接赶赴洛阳,你回族内申请高手前来支援。我与林彻情同手足,他如今身处险境,我怎能退缩。我定会想尽办法,找到林子的。” 姜立群第一次对于自己的武功不够高产生了后悔。
众人一番商议,最终决定由褚碌带着姜立群快马加鞭赶往洛阳,褚爷则和白灵儿绕道长安,再前往洛阳。
与此同时,马车一路颠簸,林彻悠悠转醒。他只觉浑身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同时穿刺,每一寸肌肉、每一处关节,都传来钻心的酸痛。他费力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玄空真人正悠闲地坐在车厢一角,手中仔细打磨着一个小巧陈旧的熔炉,动作专注又娴熟。那熔炉造型古朴,炉身上刻着奇异的符文,在昏暗的车厢内隐隐闪烁着微光。
林彻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但是双手被捆绑起来,只能侧身双手触碰到匕首,摸到匕首还在腰间,心中稍稍宽慰。可瞬间,他便察觉到异样,那平日里紧贴肌肤、熟悉的温热之感消失了,匕首如同死寂之物,毫无动静。还未等他细想,玄空真人冰冷的声音便悠悠传来:“哼,小子,别白费力气了。这匕首的力量,己被我用道家禁术封印。还有你那青铜吊坠和腰牌,也都被我封了起来,再无用处。你这几件随身物品甚是怪异,寻常封印并不能将其困住,若非我精通这上古封禁之法,还真拿它们没办法。”
林彻心中大惊并未注意到玄空说的封印,想要挣扎,却发现双手,双腿也被绳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他先是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可转瞬又换上一副笑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玄空大师,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抓我?不如将我放了,我让白家还有李家给你送来千两黄金。这千两黄金,足够你逍遥半生,何必为他人卖命,落得个不仁不义的骂名。您看在这丰厚报酬的份上,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玄空真人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似有不忍,又带着无奈:“林施主不必如此,金银乃身外之物。我也是受人之托,你并无性命之忧,只要好好配合,便不会受到皮肉之苦。我不敢违抗此人意志,否则整个门派都将遭受灭顶之灾。我这一脉,传承数百年,不能因我一人之过而毁于一旦。”
林彻心中叫苦不迭,此时的他,恰似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无奈之下,他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恭恭敬敬地问道:“那请问玄空大师,这是要将我带到何处,见何人?我也好心里有个底,若是真的冒犯了大人物,我也好当面赔罪。” 说罢,他像是急于表明自己无害,话语如连珠炮般涌出:“小子林彻自问与世无争,平日里心怀热忱,一心助人。街头巷尾,常能看到我搀扶步履蹒跚的老太太过马路;学堂之中,也曾帮年幼的孩童构思文章。路遇不平之事,更是义不容辞,定会拔刀相助,只求问心无愧…… 我如此善良之人,定是遭人误会...”
玄空真人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哼,你就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任你巧舌如簧,我也不可能将你放了。我此番前来,是受人之托办事。你要是再这般多嘴,休怪我不客气。我只需施展封禁之术,就能将你死死封住,到时候,你便如那哑口之人,再也无法吐露半个字。我这封禁之术,可是传承自道家先辈,一旦施展,任你有通天本领,也难以逃脱。”
林彻闻言,立刻闭上了嘴,心中暗自思索脱身之计。马车一阵颠簸后停下,脸戴饕餮面具之人掀开帘布,声音低沉沙哑:“玄空,你看住此人,我去前方小镇弄些吃食。这一路奔波,人困马乏,也该补充些给养了。” 林彻看到那面具,顿时浑身汗毛竖立,心中惊恐万分。这不就是在实验室出现的刺杀之人吗?这人难道是来灭口的?林彻瞬间别扭地抓向腰间的匕首,拼尽全力将体内所剩无几的真气全部注入,可那匕首依旧毫无反应。
“给这小子弄点吃的就行,我己辟谷,你们这些俗世之人就是麻烦。” 玄空道人轻蔑地瞥了一眼天鉴组织的嗜血卫。那戴着饕餮面具的嗜血卫也不生气,放下帘布,转身跳下马车。玄空看到林彻如此紧张,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小子,我倒对你有些好奇了,为何那人非要带你去?你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莫不是你知晓了什么惊天的机密,引得各方势力都对你虎视眈眈?你且如实说来,若真能让我满意,或许我能将你放了。”
林彻见嗜血卫离开,心中稍安,可对于玄空的疑问,他断然不敢说出实情,强装镇定道:“玄空大师,小子不过是喜好游山玩水,能有什么秘密。兴许是不小心冲撞了大人物,还请玄空大师放小子离开,日后定有厚报。我家中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有些积蓄,定不会让大师失望。我家中藏有一幅前朝名家的真迹,若大师放我,我愿将其奉上。”
玄空真人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林彻,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哼,希望你说的是实话。若让我发现你有所隐瞒,可别怪我不客气。我这双眼睛,阅人无数,你若说谎,定能看穿。” 林彻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大师放心,小子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我怎敢在大师面前说谎,那不是自讨苦吃嘛。”
此时,马车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嗜血卫在与小镇上的村民交谈。林彻心中一动,难道这是逃脱的机会?他悄悄挪动身体,试图靠近车窗。
玄空真人似乎察觉到了林彻的意图,冷冷地说道:“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这绳索是用特殊材质制成,坚韧无比,凭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挣脱。这绳索乃是用上古玄铁混合千年蚕丝编织而成,莫说你现在真气微弱,就算你全盛时期,也难以挣断。”
林彻心中一沉,却仍不甘心,小声说道:“大师,你看这一路颠簸,我也吃了不少苦头,能否稍微松一松绳索,让我好受些?我保证,绝不乱动。”
玄空真人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少废话,乖乖待着,等见到了该见的人,自然会给你松开。若你再不安分,我不介意再给你加点料,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林彻无奈,只能暂时放弃挣扎,心中暗自有些后悔,不应该托大独自去往通玄观。也不该轻信了,吃了那丹药。此时,林彻体内的真气己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稳了稳心神,再次沉浸在对丹田的感知中,试图凝聚那所剩无几的真气。然而,每一次他好不容易捕捉到一丝真气的踪迹,刚要将其凝聚起来,那丝真气便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瞬间消失于体内,不留一丝痕迹。
玄空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林彻徒劳的挣扎,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小子,别白费力气了。我那丹药,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承受的,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是省省吧。”
林彻满心不甘,却又无力回天,心中暗自思索,白灵儿和姜立群他们究竟怎么样了?上次腰牌感知到危险,李教授及时现身,化解了危机,可这次,那熟悉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要命的是,眼前这玄空竟然能够封印量子匕首,在这科技远落后的时代,量子匕首就是神器本应无往不利。难道如今在唐代这片土地上,除了武道,竟真有修仙之法不成?青阳真人,那等仙风道骨、法力高深之人,想必也是修仙一脉,可为何在玄空手下竟也败下阵来?难道青阳真人暗中与玄空勾结,也是这阴谋的帮凶之一?林彻越想越乱,心乱如麻,但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被彻底点燃,他在心底暗自起誓:“不行,不能放弃,我可是带着主角光环穿越过来的,我还没找到所有碎片,阻止天鉴组织的伪长生计划,嗯...要不那找不找碎片就算了吧,太危险了不是被刺杀就是被劫持,我只要见到白晶晶,然后和姜立群、白晶晶一起回二十一世纪就行......”